回去喔?”范安阳嘴里叨念着,可心里还是很受用,有人把你放在心上的感觉。
杜云寻听到她说自己家里,嘴角微翘,帮她顺了鬓发,便让砚香她们侍候她回房。
杜相在旁静静看着,等孙子走到身边,祖孙两等着大老爷安抚完妾室们,然后才一起回外书房去。
就见杜相轻拍着杜云寻的肩头,不知在和他说什么,大老爷听了似不喜,忙偏过身,与杜相说了句话,惹得杜相朗声大笑,杜云方目露艳羡站在暗处,同是父亲的儿子,为何祖父和父亲对待两位兄长的态度,就是跟自己不一样?
是因为他们小小年纪就被送去书院读书吗?
杜云寻彻夜未归,隔天一早使人进内院取了官服,在外书房略洗漱就随父祖上朝去。
下晌杜云寻回府时,还跟着范安柏兄弟两,杜相和大老爷也不知在忙什么,就昨晚抽空回来一趟,与杜云寻彻夜长谈后,上朝后就没回来,只让人回家取衣物。
杜夫人那厢是失落不已,杜云方兄妹也是气恼不己,娘亲自上回滑胎后,事隔多年,好不容易才终于又怀上孩子,祖父倒也罢了,怎么父亲不冷不热的,昨日家宴都不曾与母亲说句话。
因此顾嬷嬷前去询问杜夫人,打算要添多少人时,就被杜夫人母子三人给迁怒了。
虽记得顾嬷嬷是杜相的人,不敢明着给她太难堪,但话里话外的嘲讽,也够顾嬷嬷喝一壸的。
杜云方和杜云蕾兄妹自然没那么高深的功力,给顾嬷嬷没脸的是杜夫人。
从杜夫人那儿出去后,顾嬷嬷便往常苑去寻范安阳,把杜夫人添人的要求说给范安阳听。
“夫人说要她娘派人去请官伢子,让她娘先帮她掌眼,过了她娘那一关,再让领进府来。”
“她既不信咱们家的人,要从外头进人,就由着她,毕竟怀着孩子,可不好惹她不喜。”范安阳大方的回道。
“二少奶奶,这是往夫人身边安插人的好机会,您看咱们是不是先安排一番……。
一直很好说话的范安阳这回却难得坚持己见,“不好。夫人身边如今只剩个青青,青青年纪不小了,迟早要放出去,夫人对这次进人肯定防备极深,就算成功在她身边安插了人,也难保不会被她试探出来。”
“夫人如今怀着孩子,精神短哪!”顾嬷嬷也是相中这一点,就算她有心防备,也不可能时刻有精神。
范安阳摇头,“她毕竟怀着咱们家的血脉,若让她因此伤了胎,可就咱们的罪过了。”
顾嬷嬷听了便迟疑了,“可是错过这个机会,日后要再安插人,可就不容易了。”
“嬷嬷忘了祝嬷嬷啦?有她这前例在,万家送来的人,只怕夫人比咱们更怕她们出夭蛾子呢!这回进的人,夫人肯定防得紧。”
范安阳其实并不想往杜夫人院里安插人手,可是这位婆婆从她还没进门,就想着给她添堵,思及家宴上,杜夫人那时不时打量自己的眼神,范安阳觉得她虽无害人之心,但防人之心却不可无。
然而正如她对顾嬷嬷所言,现在急吼吼的往杜夫人院子安插人手,反倒容易出错,还不如徐徐图之。
“而且云方和云蕾他们一日大似一日,身边总得要添人。”范安阳提醒她。
“您说的是,我太着急了。”顾嬷嬷满意的微翘嘴角道。
现在急急安插人进去,若侥幸得杜夫人信重,待杜云方兄妹那儿要添人时,说不定就会被杜夫人打发去侍候他们兄妹,这么一来,不就又要费心往杜夫人身边重安插人?
范安阳看着顾嬷嬷嘴角的微笑,沉吟半晌,才又道:“嬷嬷是方才在夫人院里气着了吧?不然这么简单的理,怎么会急忘了?”
范安阳让人倒茶来,顾嬷嬷嗐了一声,把刚刚在荣庆院里受的气,倒给范安阳听,范安阳听完没说什么,只让人给顾嬷嬷一盒新做的点心。
顾嬷嬷心满意足的走了,砚香却不解的问范安阳,“顾嬷嬷不是相爷心腹吗?怎么这么一点事儿就能让她气得乱了分寸?”
“顾嬷嬷是故意跟我卖好呢!特意来提点我,别急着在这事上头动手脚。你当她真是个没分寸的?”范安阳斜睨她一眼道,“大夫不是说,夫人这胎怀得有些凶险,万一又因新添的人出什么事情,那我的罪过可就大。”
砚香恍悟,“那顾嬷嬷直说不说好了!干么这样试探您呢?”
范安阳回以傻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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