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好,没想到回到家还得再用。
洗过澡,换上新作的中衣、葛衫,杜云寻舒服的吁了口气,拉了帕子绞着湿发,趿着鞋从沐房走出来。
范安阳已经坐在窗前的炕上,正板着小脸蛋张着一条大绵巾等着他,杜云寻朝她笑了下,范安阳反射性的就要回以一笑,笑纹才上脸,攸地又消失了。
“怎么了?看到我回来,不高兴?”杜云寻坐下来,让小妻子折腾他的头皮,原以为她会狠虐一番,不想倒是轻柔得很,深怕弄疼他似的。
“好不容易把你养得有点肉了,出门一趟就前功尽弃啦!”真是太没成就感了。
杜云寻低头轻笑,“本来在西北吃的都是肉,没瘦,可回来时,遇上了事,师父受了惊吓。又病了一场,我和姐夫两个就怕他老人家有个万一,提心吊胆的,怎能不瘦?”
“师父怎么啦?你给我好好说说。”后头这一段,她不曾听闻,扯着杜云寻叫他赶紧说来。
杜云寻没吊她胃口,老实招供。听得范安阳心惊胆颤。“郎大夫真是……”真不知怎么形容这一位了!
“也不知道后续他们查得如何了。”杜云寻若有所思的道。
范安阳忙打了岔,这种事,再好奇也别去沾的好。陪着杜云寻用过饭,看他精神不济,便催他去睡,杜云寻却拉着她一起睡在窗边的大炕上。窗棂支了起来,微风轻送。范安阳本想陪他一会儿就起,不想就这样睡过去。
等她醒来,就听到外间传来小念念的笑声及杜云寻低柔的嗓音,墨香耳尖。听到里间的动静,掀帘进来。
看她起了,忙侍候她添衣。边跟她禀道:“小小姐午歇一起就过来了。”
“谁带她过来的?”
“方奶娘,还带了小小姐这段日子。您教她画的画,二少爷看了直夸她聪明,小小姐可乐呵了!”
范安阳点点头,交代了晚膳的菜色,又问了杜相和大老爷可知道杜云寻今儿回来。
“相爷和大老爷都说要回府用饭,二少爷回府,今儿晚上是洗尘宴,您说要请夫人吗?”
“跟顾嬷嬷说一声,让她请示老太爷。”
杜夫人有喜,也该解除禁令了吧?
杜夫人也如是想,可是,如今她身边就只剩个老实头青青,其他人,她着实不敢放胆使唤,谁知道她们是杜相那死老头,还是范安阳那死丫头的人?
祝嬷嬷和陈嬷嬷被抓进顺天府后,万夫人被吓得不轻。
她是知道陈嬷嬷被人易容假冒,也想着能从中得利,可她从没想过,事情未成,陈嬷嬷就行迹败露。
尤大太太和黎四太太带着儿女回来探病,得知杜夫人没回来,不禁叨念几句,万大奶奶妯娌几个闻言,也不劝,只是寻了由头走避。
万夫人便让媳妇们把外孙、外孙女带出去,屋里只余万夫人母女三人。
“娘,您别再护着二姐了,我听爹身边的人说,那天杜家的管事带着衙役像凶神恶煞的冲进门来,他们若把咱家当亲戚,怎么能这么待我们?”
黎四太太近来日子不好过,一说起杜家和她二姐,她就满腹怨气。
尤大太太却是知道点底细,她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她娘曾应允她,若她有幸得了那一注横财,就分她一些,算是贴补她的嫁妆。
万夫人满心苦涩,是她先帮着人算计杜家,又怎能怪相府的人凶神恶煞一样闯进府来,至少,人家没把她和老爷给牵扯进去,只把陈嬷嬷和祝嬷嬷丢进顺天府。
万夫人不想再听小女儿发牢骚,忙问:“漱湖的亲事订下了没?还有她哥的婚事,可有着落了?”
不问还好,这一问,更让黎四太太的怒火更旺,她好不容易为儿女说好的婚事,没想到只差临门一脚,对方却双双变卦,究其原因,无非就是因为杜相将她家列为拒绝往来的人家。
说来说去,就又怪到她二姐头上,万夫人听了头痛,尤大太太较会看脸色,忙打断了小妹的话,问起侄儿们来。
说起孙子,万夫人脸上总算有了笑模样,把母亲哄得开心了,尤大太太才和妹妹起身告辞。
走出万夫人的院子,黎四太太便挽着长姐的手道:“大姐,你家芳儿几时这般好本事啊!交上了贵人,也不拉扯妹妹一把。”
“你在说什么?”尤大太太不解的反问。
“你不知道?那天,我带湖儿姐妹去买首饰,半道上,看到芳姐儿和富阳侯府的十一少奶奶有说有笑的,一起走进家酒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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