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何夫人问了几句府中事,就听外间丫鬟请安声。
不一会儿,何素就进来了。
看到女儿犹如失了水滋润的花朵,何夫人心痛如绞,可是她更知道,不拘着她,照她之前行事的样儿,肯定会给自家招祸。
没看她就失足那么一次,就让她哥丢了媳妇吗?
“娘,你就应了我吧?我保证,绝对不会再伺机去找杜云寻了。”说到那人的名字时,何素的声音哽咽了一下,令何夫人心生不忍。
“好孩子,不是娘不许,而是这禁足令是你爹下的,我不好拂了他的话。”
何素脸色一沉,不好拂了她爹的话?那又怎么大胆的对父亲的宠妾下毒?
她对她爹的姨娘没有好感,觉得那就是来跟她们母子兄妹争抢父亲的人,但再怎么厌恶她们,也不能对人下毒啊?天知道,当她看到她娘亲手在补汤里下药那一幕的时候。差点就尖叫出声。
幸好她身边的大丫鬟摀住她的嘴,才没让她娘发现她们看到了。
何素毕竟年轻,又一直顺风顺水不曾受过任何挫折,因此她不懂得掩饰心思,心里所思全在脸上表露无遗。
何夫人如何看不出来,质问两句,何素就被套出话来。
“娘。杀人偿命。您怎能对春姨娘下毒?”
“你看到了?”
“嗯。”何素闷闷不乐的点头。
何夫人叹息,“你知道什么!”屏退屋里侍候的人,小声的将春雨的来历跟女儿说了。
何素不敢置信的掩嘴惊呼。“春姨娘是羌部的奸细?爹他和羌部有往来?”
“这个事你听了之后,就给我烂在肚子里,任谁都不能说,知道不?要是说出去。咱们家就等着被抄家灭族吧!”
知道这事很严重,何素忽然觉得自己被母亲信任看重。不然怎会跟自己说这么重要的事情呢?
因杜云寻而被禁足,觉得自己在父母跟前失宠的她,总算稍稍挽回信心,噙着笑。她扑到母亲怀里。
何夫人见她小女儿娇态毕露,慈祥的笑着拍抚女儿的背。
见气氛良好,何素再度日开口试探一回。就是希望母亲能解禁,让她能出门赴宴散心。
何夫人这回没再动怒。女儿眼界高,看上杜云寻,实在是很正常的事,只是,她着实害怕女儿一出门就又去纠缠人家。
何素见状有戏,忙再三保证,软磨硬泡良久,才让何夫人松口,“回头我问问你爹去,看他怎么说吧!”
只要有机会出门就好,何素见好就收,转身走人。
何夫人在她身后直摇头,这孩子只怕是还没死心!
“夫人放心吧!小姐是个聪明人,长大了就好。”
“咱们小姐素来懂事,很快就会想通的。”
“你们说,大小姐是不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不然她向来懂事,怎么会突然如此出格?”
何夫人身边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最后最得何夫人信重的一位老嬷嬷道:“夫人,不如挑一天去庙里烧香,请高僧给大小姐瞧瞧,若真是冲撞了不干净的东西,也尽早请人收了去,不然再拖下去,只怕大少爷的婚事会越发艰难。”
说的有理。
何夫人便把答应女儿的事,给抛到脑后,反倒忙着去庙里上香,请高僧为女儿瞧瞧,若真中了邪,便赶紧作法清除干净,儿子的婚事真的不能再拖了。
母女两皆不晓,她们的对话全被羌部探子听了去。
自他熟门熟路的摸进何府后,他便直奔春雨的住处,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偷偷听了往来仆妇的对话之后,他便往主屋奔去。
盯着何府的大燕探子们,在他摸进何府时,就发现他的行踪,见他直奔春雨的屋子,不禁撇了撇嘴。
“这何知府究竟知不知道,他家内院的篱笆扎得实在不牢靠?”
“你管他?”
盯着何府的两个探子,一边追着羌部探子,一边还不忘斗嘴取乐。
他们两也跟羌部探子一样,把何家母女的对话听进去,羌部探子翻身离去,正好经过他们藏身之地,其中一人见机不可失,便悄悄朝他身上撒了些粉,同伴朝他竖起大拇指,跟着从腰际掏出个小巧的香笼,打开笼盖,两只蜂迅速发出,追着羌部探子而去。
撒粉的探子在吹了声哨音,不多时,远处响起响应的哨音,他们二人便追着蜂离开何府,却不知他们一走,就有一窈窕身影,轻巧的落在他们原先藏身之地,看着他们消失,女子嘴角微翘,在响应探子哨音的探子们到来之前,翻身消失在何府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