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安阳话声方落,墨香她们恍悟,小声的讨论着,“原来如此啊!”
“怪道三夫人怎么暗示她都不肯走,原来是想哄着姑娘应下这事。”
“姜姨娘也真是的,为了二姑娘这样谋算的啊!”
“可是姑爷不是那种人哪!”
“哎唷!你傻啊!你忘啦!那邱姑娘是怎么勾搭上高三郎的?”
“等一下,那岂不是说,二姑娘故意设计好与姑爷独处,就能达成她进门的目的了?”
“喂喂,这姐妹同夫,老太爷他们会同意吗?”
“自然是不可能。不过要是在这之前,她们就先弄死姑娘呢?”
“不会吧?”
“怎么不会?姑爷都和姑娘成亲了,二姑娘还想着要嫁。不弄死姑娘,难道她要进门为妾?”
丫鬟们叽叽喳喳讨论得欢,姜姨娘母女的脸色由红转白再到青,姜姨娘恨不能摀住那几个碎嘴丫鬟的嘴,可是她不敢,范夫人坐在上头冷冷看着她们母女。
她可没忘周姨娘是因何而死,勾结外人谋害范家子嗣。老太爷压根没让周姨娘有辩解的机会,直接就把人处置了。
范安阳轻咳了一声。看着范安菊的脸,“二姐,你和你姨娘出戏演得可真好,真是可惜了!”
范夫人朝丁嬷嬷扬手示意。丁嬷嬷便让人把姜姨娘母女的嘴给堵了,把她们母女一并送回范安菊的菊院里,丁嬷嬷狠狠的甩了姜姨娘两巴掌,老人家手劲儿不大,甩这两巴掌纯属泄愤,范安菊见状跳了起来,扬手要打丁嬷嬷,押她们母女回来的仆妇怎会让她打着丁嬷嬷。
一个孔武有力的仆妇一个反手就将范安菊的手扣住,一扭一扯。就把人牢牢的困住。
丁嬷嬷走过来,朝她冷冷一笑,唾了一口浓痰在她脚下。“我呸!你们母女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亏得夫人还费心思给二姑娘挑女婿,谁成想,你们心心念念的都是想取六姑娘而代之!”
范安菊不服的叫着:“都是父亲的女儿,凭什么她就高我们一等?”
“这不该问我,而该问你姨娘。问你为什么要教你跟六姑娘争?”丁嬷嬷转头看着姜姨娘,“老夫人果真没看错人。当初老夫人抬举你而不是抬举那个竹秀时,老婆子心里还纳闷,竹秀样样比你拿得出手,你老实本分,抬举你作妾,怎么斗得过周姨娘。”
姜姨娘狼狈的别过脸去,丁嬷嬷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老夫人把你一家子的身契交给我时,跟我说,你看似老实低调,但其实不叫人的狗才会咬人,竹香样样比你强,可是她有一样及不上你,那就是心计,这些年下来,老婆子我不得不承认,老夫人确实看人很准。”
“我们一家的身契是在你手上?”姜姨娘听闻此言,愕然问道。
“是啊!真是可惜了!你花了那么多银子,就是想买通人把身契偷出来是吧?”丁嬷嬷嗤笑,“是谁告诉你,身契撕毁了,你就是自由身了?你难道不晓得,这奴仆婢佣的文书除了主人那里有一份,在官府那里还要存一份吗?”
丁嬷嬷再给予她重重的一击,“本来夫人决定,二姑娘出阁之后,就与大老爷商量,把你老子娘和兄弟放出去,现在嘛!哼!”
姜姨娘颓坐于地,抱着膝头放声痛哭,她兄长的儿子很会读书,她娘让人捎信给她,让她跟范大老爷求情,放他们一家子做良民,如此一来,她那侄子才能去考功名。
也就是因为如此,范安菊才会觉得自己应该能跟范安阳一争高下。
丁嬷嬷把她们母女丢在菊院后,就让人关上院门离去。
范安阳这厢好奇的抱着她娘的手臂追问着,“娘是怎么发现二姐和姜姨娘有问题的?”
“姜姨娘不是向来低调隐忍?”范安阳点头,“你二姐随她,可在你出阁前,她竟然在你祖父的院子外头如此胆大妄为,我就想,她到底是那来的底气,敢如此的放肆。”
“就查到姜姨娘的老子娘从庄子上给她带话了?”
“嗯,她侄儿确实有两下子,不过那是跟庄子上的人比,真要去参加科举,只怕是秀才都考不上。”范夫人唏叹着,“她们母女一直被周姨娘母女压得紧,周氏死后,姜姨娘缓过劲来之后,你三哥记在她名下,你三嫂孝顺,她手头日益宽松,我又忙着你的事,没空搭理她,便纵得她心大了。”
“我觉得她不去当戏子实在可惜了!”
“不说她们了,我听你爹说,女婿要去太学教画画?”
“您女婿说了,皇上其实是想要师父去太学授课,可师父没官身,又不肯进宫受命,所以皇上只好绕着来,您放心,没事儿!”
“哼哼,我就怕他们神仙斗法,你们这些小仙遭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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