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用呢?慷他人之慨的人最讨人厌了!
“大嫂?”
杜大少奶奶嗫嚅的说不出话,范安阳轻声一笑,“不过大嫂这表妹还是走运的,毕竟是在自个儿表姐家里头嘛!胡乱闲逛也不怕迷路,不是有大嫂的人作陪吗?对了!之前常奉大嫂之命,去我那儿传话的那丫鬟,怎么好几日不见人影哪?那丫头生得水灵嘴甜又机灵,怪道那天来的姑娘们都说,大嫂娘家的长辈们就是会调理人,连个丫鬟都调理得如此出众。”
是啊!要不然她们也不会让她把玉露给带回来,可是她不想让那小贱人跟她抢丈夫,所以她派玉露满府府跑腿。看看会不会被谁瞧上眼。向她讨去做媳妇!有事没事就让玉露往常苑去跑腿。她想着,杜云寻夫妻没圆房,那小贱人要是手腕高一点,把杜云寻给勾搭上手,那自己是既甩了个麻烦,又给范安阳添了堵,还在二房安插了钉子,有个什么事。还能给自己通风报信儿。
万万没想到,她想着要给范安阳添堵,却反让玉露有了可趁之机!想到那日杜相发话处置那天办事不力的人,丈夫却为那贱人开了口,向祖父求情,杜大少奶奶就觉得心口一把火,怎么也熄不掉!眼睛一片血红耳朵轰轰作响,身边似乎传来蓝妈妈的叫唤声,可是她就像陷在一个妒火构成的火海里,挣脱不开也离不得。直到那片火吞蚀了她。
范安阳见杜大少奶奶昏了过去,没好气的嘟着嘴。“可不是我气昏她的啊!”
是啊!是啊!我们大家都看到了!大少奶奶那是自找的呗!众人暗自腹诽。
范安阳发话让人把杜大少奶奶给抬回去,蓝妈妈想反对,可又没立场反对,只是一双眼不满的看着范安阳,范安阳理直气壮毫不心虚,朝蓝妈妈两手一摊,“可不是我不让大嫂在这儿歇息,等大夫来号脉,而是我怕大嫂要是醒转,知道还在我这儿,羞愧着恼,可能加重病情,那才是真不好呢!”
也是。
蓝妈妈只得盯着粗使仆妇们,小心翼翼的把大少奶奶抬上软轿,临走时,她对着范安阳欲言又止。
范安阳朗声道:“蓝妈妈,那天的事,我相信你心里有数,不是我要跟大嫂作对,而是她欺人太甚,我年纪虽小,但我也是家千娇万宠长大的,受不得气。她身为长嫂,不说爱护我们小的,还处处要踩我们一头,这是当人嫂子该当做的吗?”范安阳顿了下看着蓝妈妈狼狈的别过脸去。
“今儿的事,就算她去告状,我也不怕,她连面对我的疑问且回不上话,面对祖父和公爹,她可答得出来?这天底下不是只有她一个聪明人,别总把别人当傻子了!”
蓝妈妈草草点头,护送杜大少奶奶回去。
范安阳看她们走远,才转身,就看到杜云寻兄弟站在画室外头,杜云启神色复杂,杜云寻倒是一派淡然,见她走过来,轻轻淡淡的问:“大嫂回去了?”
“嗯,大嫂气性太大,说没几句话就晕了过去,大哥你别怪我啊!”范安阳朝杜云启拱手歉然道。
“不关你的事,是她自己存心不良,立身不正还想来找你兴师问罪,真是笑话。”
呃,这做丈夫的这么说自己老婆,没问题吗?
很显然是有问题的。
杜云启没多待,又说了几句话就走了,这一走,也不知去了哪儿。
大少奶奶醒转,蓝妈妈派人出来找,才晓得大少奶奶去常苑找二少奶奶麻烦时,他大少爷就在院里,把这一切全看在眼里。
大少奶奶又慌又急,扯着蓝妈妈直掉泪,看得黄妈妈直摇头,就这德性还敢使坏?还敢找上门去找二少奶奶麻烦?怪了!大少奶奶未出阁前明明很聪明的,难道真是嫁了人生了娃,就变傻了?
好不容易安抚下大少奶奶的蓝妈妈,在抱厦里坐下来歇息时,冷不防听黄妈妈这一声问,也不禁愣了下,“那会儿有刘奶娘在,那老货最擅作表面功夫,想是她在旁兜着吧!”
“应该是。”黄妈妈摇头,“我在老祖宗身边也侍候多年,可愣是没看出来刘奶娘包藏祸心。”
人的野心都是一步一步扩大的,在高家时,有老祖宗镇着,就算刘奶娘是大夫人指来侍候女儿的,若惹恼了老祖宗,被打发走不过是一句话而已,可随大少奶奶来到杜府,杜夫人不过是继室,大少爷是长子长孙,杜相父子看重,杜夫人对长媳也不敢下重手,日子可比在高家好过。
没多久,小夫妻两又去了湖州,上无长辈,下就只有一个小叔子,在湖州人生地不熟的,杜大少奶奶自是对身边人言听计从,刘奶娘的野心日渐庞大,终至惹祸上身。
“嗐,别说她了,你说现在要怎么办啊?”
“先劝着大少奶奶想法子把大少爷给哄回来呗!只是,怕是不容易啊!”黄妈妈透过抱厦的长窗,望向妾室们住着的跨院轻声叹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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