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对方频频以各种借口婉拒见面,得不到准信,外间的传闻越传越盛,姚家上下都极度不安。
宫里终于在今日定下护国公府的魏十九娘为八皇子妃,就像死刑犯候着那当头的铡刀终于砍下来了!
这一刀砍得她心头血肉糊模,令她面目全非。
“我可怜的儿啊!”姚七夫人坐在一旁拭泪,帕子下的嘴角却是往上翘,她美目往被抱在宁远侯夫人怀中的女儿投去一眼,该,叫她傲嘛!哼!仗着颜色好,有才,哄得丈夫和公爹找不着北,以为皇子妃的位置,肯定会落在她头上,肯定能嫁入皇室享尽荣华富贵。
凭什么啊!
她那个不要脸的生母曾是姚七夫人最重用的陪嫁丫鬟。却是趁她有孕在身,不便侍候丈夫时,自荐枕席爬上男人的床。亏她事后还有脸来跟自己哭哭啼啼,说全是为她好呢!
我呸!
背着她抢她的男人,还说是为她好?有这种“好”丫鬟,她还真不需要敌人了!
姚七夫人又哀号了一声,宁远侯夫人和姚六娘忍不住瑟缩了下,这声音实在太可怕了!
宁远侯显然很有同感,所以他重重的拍了下桌子便起身拂袖而去。
一出上房院子。就看到几个儿子一起朝他走过来。
“父亲,富阳侯这老匹夫欺人太甚。两面三刀,这头和咱们谈着婚事,回头就请皇上下旨,给八皇子订了护国公的么女为正妃。”
被摆了一道的宁远侯当然气。可是他老人家还没完全胡涂,“兴许是皇上不允吧?”
“那老匹夫肯定原就想为八皇子搭上护国公,只是护国公没应,他便寻上咱们,护国公改了主意,他便舍了咱们攀上护国公了!”一派义愤填膺的姚三老爷直跳脚,要不是世子拉住他,只怕他就要跳去寻杨家晦气了!
“老三你别这冲动行不?”世子养尊处优心宽体胖,看来虽有份量。实则没什么力气,他只是看来很卖力抱住三弟不让他妄动。
而姚三老爷也并不认真挣扎,兄弟两纯粹在演戏罢了!
姚六娘要真飞上枝头当凤凰。对他们来说其实并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又不是他们家的闺女,素来又不是个安份的,若真得了势,只怕他们都要被她踩在脚底下,向她卑躬曲膝了!
老七就是团烂泥。扶不上墙,把个庶女记在元配名下。充作嫡女,还妄想着高嫁当皇子妃?真以为皇家不许庶女进宫的规矩是摆设啊!
他们兄弟扫了父亲一眼,只见原本暴跳如雷的父亲已在老七的甜言蜜语安抚下,平静了下来。
“爹就是偏心。”
“谁让他是爹的么儿?他姨娘又素来得宠?”
兄弟两咬着耳朵,几个庶出兄弟看着宁远侯和姚七老爷亲亲热热的,都不免又羡又妒,但谁也没老七那张能把死人说成活人的嘴,只能徒负呼呼。
而隔了两条街的诚王府,范安阳抱着诚王家新宝宝笑得正欢。
“你小心点儿!”看范安阳抱小孩,就是小孩抱小孩,诚王妃忍不住心惊胆跳。
范安阳笑嘻嘻,“哎呀!你家这宝宝实在太可爱了!看得人舍不得松手啊!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赶紧长大,赶紧圆房好自个儿生一个呗!”严筠笑呵呵的捧着茶盏坐在一旁道。
范安阳却掉转枪头,指向她,“那还是等师姐先生一个呗!不然我那姐夫可等惨了!师父那儿更要担心啦!”
严筠一噎,指着她恨声道:“这丫头这张嘴啊!”
“你那个庶姐真的打算放火要烧死你?”姚囡囡直接跳转话题,中间都不带换气的,范安阳差点转不过来。
“是啊!她还不止要烧死我,还要烧死筱楼和进菀,好让我们家跟亲戚撕破脸,狠吧!”
“你祖父让人把她送去庄子上,是打算怎么处置她?”让她病死还是意外身亡?
这种事,大人从来不会告诉小孩的。范安阳暗翻白眼,把小世子交给奶娘,然后两手一摊,“我哪知啊!不过,祖父再怎么收拾她,只消我爹心软,开口求个情,还不是就又回来了!”
范安阳还不知道,她爹这回真是铁了心,把范安兰交给范太傅处置后,就不再闻问。
因为按照之前的事来看,不管范安兰犯得事再大,她爹最后都会心软,让她重回府里来,她觉得这次应该也不例外,家里姐妹一个个都出嫁了,范安兰都不曾重回府来,她才发觉这次不一样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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