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其实莫夫人给我写了信来,想要请我帮忙,帮她儿子相看媳妇儿!可是莫家与窦家有婚约在,叫人怎么帮啊?”
莫夫人与严筠素昧平生,却为了儿子婚事,软言恳求一个陌生小辈,严筠有感她一片慈母爱子之心,不好直言拒绝。
范安阳和王进菀互视一眼,没有开口,严筠比她们年长,比她们有主意,用不着她们帮出主意,严筠也不是要她们出主意,只是此事一直压在心头上,想找个人说说而已!
跟她爹说,她爹八成就两答案,一是帮,能助人何乐不为呢!是吧!二是不帮,这事一看就是个麻烦,别沾上手为妙,最后仍是要她自己决断,何必把她爹拖下水。
能与她说得上心里事的没几个,一个便是嫁到京里的诚王妃姚囡囡,一是姚囡囡她大嫂,姚大少奶奶之前来贺她新婚,那会儿还没收到莫夫人的信呢!
“听说京里最近很乱?”范安阳喝了口茶抬眼问道。
严筠点头:“御史近来很忙,平辽侯袭爵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莫夫人的信里还说,平辽侯不知打那儿又冒出个庶女来,平辽侯夫妻打算以此女履行窦、莫两家的婚约。”
“难道之前,窦家都没说与莫家订亲的是那一房的那个女儿?”范安阳又问。
严筠摇头,冷笑道:“秀宁郡主育有一双子女,她生来任性,最是宠溺女儿,二房、三房皆有女,其中三房便是原世子。”
平辽侯以庶长子身份,越过世子继承爵位,在朝中本就引来不少争议,不少朝臣认为这是富阳侯在试水,中宫有子,怀王就算贤德也未必能坐上太子大位。
因此他们认为富阳侯和太后利用此事,在测试皇帝的态度。
平辽侯承爵后,太后他们才放下心来,谁知御史们就开始群起围攻,不止攻诘平辽侯,更直指向太后干政。
若是从前,太后肯定要跳出来跟皇帝哭诉冤屈,要皇帝严惩御史捕风捉影闻风奏事云云,然而这一回,皇帝留中不发,太后就像蔫了似的在后宫毫无声息。
富阳侯原在早朝上颇为活跃,可是自从地方上各卫所传回逮获海贼、土匪及与其勾串的不肖官员后,富阳侯竟然告病不朝。
此举引发不少人的种种猜测,有说这些官员与富阳侯关系非浅,有说富阳侯是因怀王府被郑侧妃把持,把怀王妃逼得无立足之地给气的。
要知道郑侧妃可是富阳侯世子夫人的嫡亲侄女,而怀王妃却是富阳侯的嫡亲外孙女,亲外孙女被媳妇的侄女逼得日子没法过,这象话吗?
“师姐跟莫夫人很熟?”
“很久之前有过一面之缘。”严筠转移话题,“阿菀也要进京?”
王进菀颌首,“我爹已经派人先把几位姨娘送回老家来,算算行程,应该快到了吧!”
说到这个话题,王进菀就蔫了!她不喜欢姨娘,她看不惯那些女人在她爹娘面前故作娇滴滴的柔弱状,转身出去了立刻就能换张面孔撕打起来,比戏台子上的戏子表演的变脸绝活还利索。
正说着,门上的小丫鬟来报,云老爷夫妻带着女儿们来访。
严筠脸色陡变,她身边的丫鬟忍不住啐道:“真是,消息可真是灵通!”
范安阳若有所思,王进菀已好奇发问:“这是怎么啦?”
严筠的丫鬟忙脆声道:“她们是追着莫家少爷们来的。”
啊!王进菀惊呼:“云老爷不会又是想招婿吧?”莫大少爷可是有个名头响亮的师父啊!
云家还有未嫁女吗?
“有,除了嫡出的云仙儿,她还有两个庶姐未嫁呢!”听到严筠回答,范安阳才知道自己问出声了!
王进菀皱着眉头:“老先生都不让他上门了,他们怎么还来?”
“尤伯父与云渡飞的祖父有旧,当年若不是尤伯父引见,我爹又怎么会被云渡飞的祖父算计,收他为徒。”严筠恨声道。
“尤伯父知道云家老祖宗算计师父收徒吗?”范安阳抿着嘴问道。
“不知道吧!你师父许是怕丢脸,没脸说呢!”严筠叹气。
她是真不明白为何云渡飞脸皮这么厚,都与自家撕破了脸,他还有脸再上门来。
“姑奶奶,要让他们进来吗?”小丫鬟是进来请示的,见严筠久久不发话,小心的瞅着她的脸色,开口发问。
“不必。”严筠板着脸,“你回去让门上的跟云老爷说,老爷和客人们相谈甚欢都醉得不醒人事啦!不方便招待他们,请他们改天再来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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