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云渡飞突然开口,冒出这么一串话来,倒让众人怔愣了下,不过严筠反应快,直接就福身为礼,“云老爷见谅,小女子尚有事要处理,请恕少陪。”严筠转身挽起二夫人的手臂,“嫂子陪我进去,帮我在贵客面前说几句好话吧?”
“那有何问题?”二夫人隐约听王进菀她们说过,严池有老友自京城携徒南下寻医,听说似是勋贵家子弟,虽与自家儿子说不到一块儿去,但多个朋友就是少个敌人的道理,她还是懂的,严筠请她作陪,她便把儿子、侄儿统统带进去,得个眼缘也是好的。
丁二夫人陪严筠进雅间,说了几句话就出来了,但随她们进去的男孩们就都留在里头没出来,云渡飞看着气恼不已,严筠可没兴趣与他噜嗦,与二夫人说说笑笑的离开了。
云渡飞涎着脸想要说动那几个像钉子一样守在门边的侍卫,却没人理会他,还是品评大会开始了,他才灰溜溜的领着小厮退走。
范安阳她们对喝酒没兴趣,不过杜康酒楼的酒菜远近驰名,难得来一趟,自然是要尝尝才行,品评大会开始,有侍候的仆妇进来往墙上的画轴动了下。雅间里竟然就传出楼下大厅品评大会主持人的声音。
丁筱妍看范安阳很是好奇,忙与她解释:“杜康酒楼的雅间隔音做的好,像我们在这雅间里说笑听曲儿,相邻的雅间是听不见的。就是这门开着,也听不清楼下大厅和二楼的声音。”
范安阳讶然,没想到这个时代的隔音能做得这么好!方才那仆妇打开的机关,大概是类似扩音器之类的,才能这么清楚将那主持人的声音传送出来。
有这么好的隔音,也就难怪那对富家兄弟,要选在杜康酒楼的雅间里杀人了!因为没人会听到。
二夫人与严筠回来,只轻描淡写的说是有人喝多了走错了门,范安阳她们交换了个眼色,没有深究。二夫人虽也不好酒,不过一年四季送礼的机会不少,找来管事相询,好置办一些酒送人,严筠亦然。而且她家的酒窖近来因尤昱春师徒的到来,损耗甚速,很是需要补充。
范安阳想了想,自己对酒没兴趣,但大哥他们待客时要喝啊!难得来一趟,入宝山空手而回有点可惜,便跟在二夫人她们身边。听那管事介绍杜家酒坊的酒。
丁筱湘姐妹也跟着过来,她们对果酿很感兴趣,也常与自家相公小酌,当然要挑些酒回去,丁筱楼则对药酒很兴趣,原因不难想象。王进菀想到了她娘,今儿临出门时,因为嫂子差点被祖母赐给大哥的通房丫鬟气到小产,所以她娘得留下来坐镇。
便也问有没有孕妇能用的酒,这个自然是没有。不过有药酒是给老人家服用的,治筋骨酸痛的,酒楼管事笑弯眼,对王进菀道:“有些老人家身子不畅快,可又说不出来那儿不适,便变着方儿想让儿孙们知道,可又不好开口,就想着法子折腾人。”
王进菀急问:“那这药酒能治?”
“不能根治,只是帮助气血循环,活络筋骨,其实富贵人家的老祖宗养尊处优,吃得精细,动得少,这筋骨少动就容易生疼,这乡下老人家七八十耳聪目明健步如飞,还能下田做农活,就是吃得粗粮动得多,虽然筋骨也是会酸疼,可有事忙着,就没那心思折腾儿孙。”
二夫人想到婆母,老人家近来遭受打击,不似之前常动弹,气色确实不如从前,便也置办了些药酒。
管事做成了近千两的买卖,喜不自胜,当她满脸笑意的从雅间退出时,不经意间被人撞上,她抬头一看,见是个英俊的文士,忙福了福,那人轻笑客套了一句,将她方才掉落的本子递还给她,好声好气的问了些问题,管事虽是已婚妇人,又在酒楼里当差,见多了没钱有才的文士,有的想从她这儿套消息,也有的想从她这儿攀上富贵人家,本来是没那么容易被人哄了的,可是这位文士不似她平常见的那种恃才傲物的家伙,反倒语辞客气让人觉得他谨守分际,是个知分寸的,让她不由自主的卸下心防。
云渡飞见这管事有问必答,不禁暗自得意自己宝刀未老,轻轻松松问到他想知道的答案,待那管事迈着轻盈的脚步离去时,他冷哼了一声,严筠以为严池攀上了南靖伯,了不得了,瞧不起人了!哼!不过是想借用下他家不用的雅间,竟然毫不给面子甩头就走人,他记得南靖伯的长子是个瘸子,还与平辽侯府有婚约在,不过他家的次子,将来的前途可要比他大哥强得多!要是能把仙儿嫁过去,还愁自家没好日子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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