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大哥压着,也从不曾被人这么不客气的堵他。
想到这么待他的,竟是他的同胞妹妹,范安松就觉浑身疲累,范安兰口口声声,他们是一母同胞亲兄妹,别人只会欺负他们,可是她为难他的不是别人,全都是她!
撺掇着他去跟祖父吵,要追查姨娘的真正死因,还有讨要姨娘的私产及钱财!姨娘的死因还用得着说吗?无非就是她意图谋害夫主血脉而被收拾了!至于钱财,姨娘是妾,自己尚是夫家财产,如何置产?他们兄妹,父母双全何能置私产?
冬青安抚完范安松夫妻,回头就把此事捅到范夫人那里去,丁嬷嬷知道后,忍不住气急败坏的提醒范夫人要小心防备范安兰,“……老奴瞧着三夫人是个好的,可三房那几个姨娘可不是安份的,若是让她们撺掇着三姑娘去做死……”
“素心院里的上上下下都是咱们的人,难道嬷嬷信不过她们?”
“老奴是怕财帛动人心哪!”丁嬷嬷叹息。
范夫人却摇头,“她手里就剩那点钱了,她还想留着做嫁妆呢!才不会撒大钱便宜了别人。”
想在婚书上动手脚。亏得她想得出来!不过这也表示她还是想嫁人的,想要搏一把,真是……
平辽侯府上房里,秀宁郡主正在听管事媳妇回事。看到她的心腹丫鬟面色不豫的进来,三言两语打发走管事媳妇,屏退屋里侍候的人之后,秀宁郡主才问:“如何?那丫头还安份吗?”
那心腹丫鬟摇了摇头,“之前她们都不晓得,现在进了广陵城,才听闻小主子从前的事,郡主,小主子心里有人呢!”
“有人?谁?”秀宁郡主没想到会有这事,有些失态的追问着。
心腹丫鬟忙道。“是杜相的孙子。”
“怎么会让她识得杜相的孙子?”秀宁郡主追问。
“您忘了,丁老夫人是杜相的嫡亲妹子!”心腹丫鬟心想,郡主为何不给这小主子起个名?既然死遁就不能再用个死人的名字,她们只得一口一个小主子,可是大伙儿喊得心虚啊!这一位不过是郡主红杏出墙与人私通有的。纵使郡主高贵,但这位也不能从母姓,而且按郡主所想,她也不能从父姓,要是郡主没能说服侯爷,这位的小命就玩完了吧?
心腹丫鬟暗忧心的睃郡主一眼,此事若不成。只怕郡主这侯夫人之位也不保了吧?
秀宁郡主似是看出她在想什么,冷哼一声,“侯爷素来疼女儿,不会舍得她嫁个瘸子,只要有人能替他解决这个问题,便是他的大恩人!”
武将讲信义。平辽侯府不可能与南靖伯府退婚,至少不能由他们开口,老平辽侯当初许婚便是为了要报老南靖伯活命大恩,他们开口退婚便是忘恩负义。
然而当年因是在战场上,怆促间没有写下婚书作为凭证。如今全大燕皆知两府有婚约在,却说不清究竟是平辽侯府的那位千金与南靖伯府大少爷订亲,秀宁郡主便是想钻这个空子,让私生女顶着平辽侯爷女儿的名份嫁过去。
“郡主,这真的成吗?”
“哼!你没看到吗?那几房都怕得要死啊!南靖伯长年驻守在外,不得圣眷,几次弹劾,皇上就没有一次护着他的,他家长子文弱不说还是个瘸子,这爵位日后只怕是落在老二身上,她们怎么肯把女儿嫁过去?”秀宁郡主与心腹丫鬟说着自己的打算。
“郡主,您,要怎么跟侯爷说小主子的事啊?”
“用得着说吗?”秀宁郡主冷哼,但看心腹丫鬟犹忧心不已,遂笑道,“放心吧!侯爷会很高兴多了这么个小女儿的。”秀宁郡主轻拍心腹丫鬟的肩,“世子可有消息过来?”
“啊!您不问,奴婢差点就忘了,这是方才才到的消息。”秀宁郡主自丫鬟手里接过被折成方胜的纸条,她颇不耐烦的拆开来,嘴里边抱怨着,“真是的,每次都弄得这么麻烦,光拆开来就费老大劲儿。”
好不容易拆开来,秀宁郡主看了一遍之后,又看了一回,心腹丫鬟见秀宁郡主露出甜笑来,忙垂下眼,秀宁郡主将那纸条扔到茶里,不一会儿功夫,纸条就化成丝条,浮在茶面上。
“郡主,论年纪,小主子可比大小姐她们要小,她们的婚事都未定,要将南靖伯府的婚事落到她身上,只怕会授人以话柄。”
秀宁郡主闻言柳眉一竖,怒道:“谁敢多嘴?”心腹丫鬟忙劝哄半日,才劝服她,又提醒她,若是让小主子知道杜家与范家订亲,郡主又打算让她嫁个瘸子,杜相的孙子眼下可是在广陵城里啊!
“这事不能再拖了!只是听说莫家那个孩子出京去找人治病去了?”
“郡主忘啦!就是正主儿不在,有长辈在,这婚事照订不误啊!这不有杜相家的例子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