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摇头叹息,太后却听得眉头一皱,“是这两个孤女先病的?”
“好像是吧?”皇后询问兰妃,兰妃却摇头道不知,太后面色一沉,心道难不成怀王不是装病,而是真病了?太后转头找着心腹苏女官,见她就站在皇后身后,正朝自己暗暗摇头,又朝皇后及兰妃呶呶嘴,太后一悚,忙扯出笑容来,与皇后及兰妃家常几句,让她们各归其位,不必再侍疾之后。
皇后等人却是唤来御医诊脉,太后原本不愿意,皇后忧心忡忡的道:“请太后就委屈一下,让御医诊脉吧!也好让皇上及怀王他们哥儿几个放心。”
祭出皇帝和怀王,太后只得伸手让御医诊脉,得出太后凤体渐安的结论,皇后方领众嫔妃告退。
太后重重的槌着床榻怒道:“这个不争气的,这种来路不明的贱人,他就这么带着走?”
宫女们纷纷劝慰,“殿下年纪尚轻,怕是没考虑那么多。”
“皇后娘娘不说了吗?咱们殿下善心。”
“去给我查清楚。他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
要苏女官说,真病、假病都无所谓,反正把御史弹劾的事避过去了,还计较那么多干么?倒是因为怀王这一病。通州驿馆大部份的人都被调去侍候,以致驿馆人手不足,引发进京述职的各级官员怨声载道,不过这种事,就算太后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就不必跟她老人家说了!
范夫人一回到京里就忙碌不休,丁家在京里有宅子,负责留守的管事们接到通知,早就整理起来。丁三老爷兄弟一到,就能入住。
倒是范府这边忙坏了!范夫人帮着两位妯娌整理院子,又开库房让她们取合意的家具、摆件,忙了好些天,才安置下来。
这日范夫人才忙完家务回房。丁嬷嬷满脸笑容迎上来,“夫人,六姑娘来信了。”
“哎呀!还真是快。”
范夫人接过信,飞快看完之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将信拿给丁嬷嬷看。丁嬷嬷翻来覆去看完信,不由好奇夫人为何要叹息。
“大房的十四丫头处处挑刺。我怕阿昭会被她欺负。”
丁嬷嬷失笑,“我的姑娘啊!咱们六姑娘可聪明了,才不会被人欺负。您就放心吧!”
“嬷嬷,你不知道,我总觉得,现在的阿昭对所有人都防着。看着人似乎在你跟前,看着也跟你很亲热,可其实,她压根就没让任何人看到她的真心。”
丁嬷嬷挠了下头,不是很明白范夫人所言。范夫人也没想她会懂,略提了点就撂下不再提,改问起范安松兄妹来。
“他们兄妹两如今可是连话都不说了!”丁嬷嬷有点幸灾乐祸,“三姑娘去找三少爷,想要去质问老太爷,三少爷躲屋里不理她,她就在外头又喊又叫,还砸东西,可三少爷都没出来见她,她气坏了,就回去了。”
“安松不在屋里?”范安松从前很听范安兰的,周姨娘出事,他能躲着不见她?
“是,冬青早从另一扇门把三少爷接走了,三姑娘不知,说他不孝,心狠,见一次骂一回,骂得可难听了!真不知道三姑娘从哪儿学来这些骂人的话。”丁嬷嬷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倒是逗乐了范夫人。
“周氏去了之后,范安松可去给她上过香?”
“没有,原本老太爷交代封了她的屋子,她屋里侍候的全送到庄子上去了,老奴去封屋的时候,方姨娘还借故要跟进去,那双照子可精了,尽朝那些好东西瞧,您不知道,她那双眼啊!会放光呢!”
范夫人掩嘴直笑,“你去的时候,没让人去跟范安兰说一声?”
“哪能啊!自然是派了小丫鬟去通风报信了,您不晓得,三姑娘一来,就冲方姨娘怀里探去,嗐!要说这方姨娘的身手可真好,才那么一会子功夫,可就已经把周姨娘生前最喜欢的点翠凤头钗、白玉牡丹簪还有一套红宝头面给藏到怀里了!”
丁嬷嬷好生佩服方姨娘那身手,还有那眼光,她不拿那些金光灿灿的头面、首饰,却是挑了周姨娘镜奁里最值钱的,出手快狠准,幸好她当初派去六姑娘身边的丫鬟不似她那么厉害,不然六姑娘那里的宝贝岂不遭殃。
“她的东西全都卖了?没留几样给孩子们做念想?”
“大老爷不许,三少爷也没敢要,倒是三姑娘闹腾了一番,老太爷便做主将周姨娘那些首饰一分为二,一半给三姑娘,一半给三少奶奶,三少奶奶倒是乖觉,挑了其中几样,给二姑娘添妆。”
说到了范安菊,范夫人不免要问一下,“她那婚事定了吧?男方那头没再出问题了吧?”
丁嬷嬷摇头,“听老太爷的意思,似乎是打算退婚,听说男方那个姨表妹己珠胎暗结,上个月悄悄的一顶粉轿给抬进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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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上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