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坐上宰相一职?两位少爷虽尚未正式出仕,可都在皇帝跟前领了差,若是被那个不知轻重的大少奶奶拖累,那得多冤啊!
方嬷嬷点点头,“明儿先跟二少爷说,再看他决定吧!”
范安阳这厢一回到家,就撒娇霸着她娘不放手,难得今儿没人跟她抢啊!开心!范夫人也纵容她,母女两躺在床上不睡觉,有一句没有一句的闲聊着,直到天翻鱼肚白,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隔天没人来请安叫起,贺璋家的没让人吵她们,母女两直睡到午时才起,范夫人这回来广陵,真是多年来难得一次放松的假期,不用操心丈夫,也不用防备小妾,烦恼庶子女们,日子过得再悠闲不过。
慢慢的洗漱,更衣,吃中饭时,儿子们回来了!哦,外加准女婿一枚,三个男孩的脸色都不好看,青的。
范安阳端着碗咬着筷子同情看着宿醉的三个人。“饿不?要吃饭吗?我让人烤了鸭,还有炙鹿肉。要吃吗?”
范安阳很满意的看到三张反胃作呕的脸,范夫人有点无言的看看桌上清淡的菜色,再看看女儿那张得意的小脸,默默的同情的看着三个男孩。范安柏前一晚喝得不多,但架不住酒量不佳,杜云寻喝得多,本就肠胃底子弱,醉酒反应强烈,至于范安岳,他是头一回喝酒,那些坏人还起哄拱他,他还睡着呢!就被他哥一把拎起来丢上马车回家来。
其实要是可以,他比较想走路回来。比较不会颠,但是腿是软的,无力啊!
范夫人让厨房弄解酒汤过来,一人一碗灌下去,范安柏总算好过些。脑子也清楚点了,指着杜云寻跟他娘说:“他有事想请教您。”
说完就寻了次间的罗汉椅睡觉,范安岳则是跟他娘撒娇,赖在他娘膝上喊头疼。
“该,谁叫你不听话偷喝酒。”
“是单师兄家的侄孙偷给他喝的。”范安阳告状,范夫人不由大奇,“你怎么知道?”
范安阳腼腆一笑。“是瑞雪她们听小路身边的丫鬟说的,丫鬟又是听小厮们说的。”
范夫人闻言不由头疼抚额,“你怎么纵着你的丫鬟去到处乱打听?”
“她不是去乱打听的,是我让她去问问,看看那些师侄、侄孙有没有使坏,您不知道。复常表哥的腿就是单家那几个小辈弄伤的,昨儿他们也去啦!我就怕他们又不知轻重乱使坏。”
单家那几个家伙也不能说他们坏,就是做起事情来有些不知轻重,他们当初只是不服,不想听一个年纪比他们小的小子教课。才设计杜云寻,没想到他会摔得这么严重,还被陷阱里的竹箭戳伤,因为他们自小身强体健反应快,心想他们都能避过去的陷阱应该不危险,不会受伤,谁知杜云寻体弱反应慢,硬是没避过而受伤。
受了教训之后,他们对这位师叔颇感愧疚,相处时总不忘照抚一二,只是毕竟有不老实的纪录在,范安阳就怕自家兄弟或表哥又被整,自然就交代人多注意下。
范夫人倒是没想到女儿会这么回答,这是当妹妹的?她是把她哥和表哥统统当成是小路一样的孩子在照顾了吧?怪不得她娘心疼阿昭。
见杜云寻眼皮子根本撑不开,范夫人干脆让人把次间整理出来,把三个男孩统统丢去睡,自个儿带女儿去了丁家。
她娘昨天回去前,交代她今儿过去一趟,有事要跟她商量,到了丁家之后,才晓得原来为了丁筱清。
她娘本想为孙女另觅良师,但她二嫂说了,家里的几个姐妹都是拜在严筠门下,独她一个不是,回头让她大嫂知道了,怕又是一番官司,还不如上门说说看,兴许有那个缘份,也拜在严筠门下呢?
范夫人与大嫂多年不见,不过在闺中时,感情还算不错,但是她对这个小侄女十分不喜,那双眼,太不安份了!让她想起了谁呢?范夫人一直想不起来,上头老夫人见小女儿没有立刻应下她二嫂的话,不觉眸子一黯,看来小女儿也看出丁筱清是个不安份的主儿?
范安阳一到就让丁筱妍和丁筱楼拉走,丁筱清接到消息姗姗来迟,就只看到她们三个嘻嘻哈哈的进了丁筱妍房里,“那是小姑姑的傻女儿?”声音有些大,引得往来的丫鬟仆妇们侧目。
“小姐,范六姑娘如今不傻了!”丫鬟似雨提醒。
“看来就因为我不傻,所以才得不到祖母全心的怜惜啊!不然,她一个外孙女凭什么能住在祖母屋旁的跨院,而我这嫡亲孙女,就只能跟姐妹们挤?”
似雨头疼万分的看着自家小姐,不是跟小姐说了,那是在东陵老宅,这儿是二老爷的私宅,再说,范表姑娘住在这儿时,也没跟老夫人同住一处啊!她们明明说的很清楚,为什么十四小姐偏偏把它混为一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