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奶娘傻啦!
随即反应过来,嘴里不断讨饶表忠心,顺道还编派了高大嫂几句,手脚也没闲着,死命想挣脱两个婆子的手,婆子们不敢下死力,她们是杜大少奶奶院里当差,自然知道刘奶娘素得大少奶奶看重,眼下虽然大少奶奶下令要关她,可谁知刘奶娘会不会翻身呢?
像这种奶大姑娘,还跟着出嫁的奶娘,若是当主子的没善待,可是会惹人闲话的。
婆子们如是想,手上就放轻了力道,拉扯刘奶娘出屋时,竟让她拉扒着门框不松手,刘奶娘自也看出两个婆子的底气不足,当即有了底气,嘶喊求饶的声音一声大似一声,让人恨不得掩耳走避。
但高大嫂眼也没抬,端着茶道:“大过年的,吵什么,你这院子里的人都该好好梳理梳理了!”
奉命択人出去的两婆子打了个激灵,忙不迭扯下身上的汗巾,往刘奶娘张大了的嘴一塞,本来站在外头看热闹的婆子、丫鬟们一涌而上,用力掰开刘奶娘巴着门框的手,众人合力总算顺利把刘奶娘択出屋去。
杜大少奶奶又羞又恼,一双眼都不敢往她嫂子那儿瞧,高大嫂叹口气,再度屏退下人,把前一天的话题掰细了说,杜大少奶奶越听心越惊,她都不知晓刘奶娘欺上瞒下,背着她苛扣杜云寻院里众人的事。
“本来呢!这个事我是不好开口的,可谁让你是我的小姑子呢?婆母不在,没人教你,我这当大嫂的要是再避忌太多,将来你跟姑爷处不好,我瞧了也心疼,说不得厚着脸皮跟你敞开来说,你要觉得我这大嫂多事,我也认啦!”
“大嫂言重了。”就算心里真这么想。现在嘴上也不敢这么说啊!
高大嫂自然是看在眼里,也不挑破,只问她,若她还没出阁。她这大嫂的奶娘如刘奶娘今日这般待她,问她心里如何想?
杜大少奶奶觉得大嫂小题大作,可看到刘奶娘方才当着自己的面就打人,打的还是自己贴身的大丫鬟,就让她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丫鬟说的为真,奶娘心虚,竟顾不得当着自己和大嫂的面,就急着想封丫鬟的嘴?
“……不是我说你,你要厚待自己的陪房。自是无可厚非,可是怎能藉管家之便,指派杜家的下人去服侍刘家人?两个丫头、一个厨娘,你小叔子连正经三餐都没着落,她一个下人家里。却随时有热饭菜可食?”
高大嫂冷哼一声,说得越多越觉得自家这小姑不着调,难不成她以为广陵杜府是她这一房的私产?虽说她只帮着代管一、两个月,却也看出来,这帐是公中的,内院花用多少,杜总管那儿都有数的。
高明亭一进门。就有杜相父子护着,在京里时,诸事有杜夫人做主,怕杜夫人又在饮食里动手脚,杜相让杜云启院里另开小灶,一应账目皆从他老人家的帐上走。
来到广陵城后。杜云启的奶娘识趣,早早交权走人,高家的陪房积极运作想要抢占油水丰厚的位置,反让高明亭面临到难以收拢人的窘境,她又怀着孩子。高大嫂到广陵时,正是杜大少奶奶日子最难过的时候。
高大嫂能在短短时间里,打听到刘奶娘的消息,全得力于当时被收拢的人,不过也让高大嫂对小姑子很失望,因为自己费心帮她收拢人心,只要她照着去做,便能将局面维持住。
没想到她一走,小姑子便当起甩手掌柜,由着刘奶娘作怪。
高大嫂说了好半晌,却发现小姑子没有反应,再细瞧,见她似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当下便住了嘴,端茶来喝,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多说也是无益,那是奶大她的奶妈子,若她自个儿能忍,她这当大嫂的能说什么?说多了,徒惹人嫌,回头往婆婆那儿告上一状,她吃苦受累还讨人嫌,何苦来哉?
该劝的该说的,她都做了,罢了!罢了!
高大嫂打定主意不再多事,但终究心软,临走前,还是把小姑子身边的丫鬟和管事媳妇找来,好一通告诫后,才带着孩子跟丈夫回任上去。
也不知是不是她这番告诫奏效,还是杜大少奶奶总算脑子清醒了,总之,大厨房和针线房各处,都不敢再顺着刘奶娘的意思,苛扣杜云寻院里的各项开销了。
方嬷嬷等人总算得以不再挨饿受冻,不过杜云寻不在府里,自大年初一出门后,就没再回来,不过这回范家派来的人,总算没被堵在门外,而是把消息送了进来,方嬷嬷不由跟方奶娘叹道:“原来,不是二少爷没使人回来说一声,而是一直被人挡在了外头。”
方奶娘抱着孙子笑眯眯的道:“二少爷没那么细心,大概都是那位范六姑娘使人回来说一声的。”
“这范六姑娘,到底是不是傻子啊?”方嬷嬷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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