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差事回京,太太要裁减人手,而她们便被发卖出来了。
她们待在方家那几日,她才从方家下人口中知道,原来她那前主人竟只是京里一大官家的家生子,因贪墨被查出来丢了差事,只能变卖家产和下人,灰溜溜的回京去。
倚翠沉稳,虽然侍候的对象从将及笄的姑娘换成未及冠的少爷,她都保持平常心,但倚红不同,倚翠看出来了,二少爷生得好,待下人客客气气的,很少让她们做事,倚红因此心动了!以为二少爷待她不同,倚翠却知道,二少爷的客气是疏离,是没将她们放在心上,更不信任她们,他不让她们时时侍候,不是倚红所想的什么心疼、体贴,不是,是他不信任她们,所以不让她们近身侍候。
倚红却会错意,自以为是起来。再这么下去,倚翠沉着脸颇为倚红担心,倚红以为倚翠在生气,忙拉着倚翠的手撒娇。倚翠暗暗叹息,笑着安抚她两句,两个人慢慢的往东厢去。
范安柏和杜云启一前一后回到范家,才晓得杜云寻回家去了。
“好好的,怎么就回家去了?不是你家阿昭惹他生气了吧?”
“去,胡说什么!”范安柏让人去问范总管,范总管亲自过来回话,他们才晓得原来杜云寻今日去了严府,从严府出来还去了医馆,然后就直接回杜府了。
“复常病了?”
“这就不知道了!”范总管摇头。“不过听说复常少爷从医馆带了个人回府,听来宝说,那人是大夫的侄孙,原在军中供职,不过上个月底被人赶了回来。”来宝是跟在杜云寻身边的小厮。
范安柏挑高眉头问:“好好的怎么会去医馆。还带个人回府?”大概就是因为带了那个人,所以杜云寻才回家去吧?
杜云启坐不住了,起身要回,范安柏让人去跟范安阳说一声,与他一起回去。
范安阳正在画画,小丫鬟来禀此事,她淡淡点了头。就打发人走了,直到告一段落,让墨香和丁香收拾东西,她抱起红红走到画室外的明间坐下,“方才是不是有人来说什么?”
竹香笑嘻嘻的将那丫鬟说的事,再跟范安阳禀了一回。范安阳皱着眉头道:“我听小路说,单师兄家的侄儿、侄孙有些傲,不会是他们做了什么吧?”
看着姑娘圆睁的眼儿,竹香道:“姑娘别急,等大少爷回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那是。
不过这个点去杜家,不知道杜大少奶奶会不会留大哥用饭?杜云启那个粗线条的,肯定是只记得他自个儿,“让人通知厨房,给大少爷留饭,嗯,再备些醒酒汤好了!”
竹香笑着应下。
不多时,小路回来了,知道大哥和杜家兄弟都去了杜家,便让人跟范安阳说一声,他也跑去杜家了!
范安阳知道他连衣服都没换就去杜家,忍不住骂了一句,贺璋家的几个掩嘴直笑,范安阳着恼的转头瞪她们,贺璋家的道:“姑娘如今越来越有当家做主的样儿了!”
哼!
范安阳不睬她们,径去洗漱,吃过晚饭后,与墨香她们玩了沙包一会儿,就睡觉去,直到隔天起身,才晓得范安柏他们昨夜全歇在杜家了!
交代人给两位少爷送干净的衣物过去替换,她才进画室去。
直到晚间,范安柏他们回来,她才晓得杜云寻前一天受伤了。
长青斋里,范安阳指着杜云寻的伤问:“你这样明儿能去上课吗?”幸好伤在脚,伤口处理及时,好好休养很快就能收口结痂。
“行,没问题的。”
范安阳点点头,让厨房给他熬鱼汤来。
“这时节鱼不好买吧?”毕竟不是自己家,杜云寻有些不好意思。
“是不好买,不过是鲜鱼,鱼干还是有的,家里今年腌了些鱼,跟厨房交代一声,是要给复常少爷用的。”范安阳万分庆幸,严师姐教丁筱湘她们怎么打理厨房时,自己也去蹭听了会儿,回来后,便让厨子买了不少鱼回来腌晒。
范安岳皱着鼻子说:“要吃鲜鱼才好收口吧?”
“都快过年了,鲜鱼不好买,回头我问问外祖母和二舅母,看看那儿能弄鲜鱼来。”
杜云启连声道谢,又自责怎么没早发现弟弟身体上的不适,又瞪范安柏,“不是说药谷传人很行吗?他也帮复常把过脉,怎么就没发现呢?”
“我怎么会知道?你是他大哥,你不也没发现?”范安柏冷冷的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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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上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