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王进昆又不是他女婿,他有没有前途,对自己来说并不重要,只要他脑子清楚,别再犯浑拖累到丁家来就好。
他儿子的前途还没着落呢!而且自家儿子、女婿都是靠自己考进书院的,侄女婿这程度让人看了实在是长叹无奈,叫人想帮都不知从何帮起呢?
范安阳休养几日,总算是好了,范安柏这才带着弟妹往丁家去,见到了几位表姐夫、表妹夫,范安柏与苏十郎,及丁筱真的夫婿张七郎都是同窗,尤其是张七郎,没想到再次碰面,竟是自己的表妹婿。
当然也见到了王进昆,看着这三位表亲,范安柏不由开始为妹妹的婚事发愁,为女择婿,是为人母的职责,可是他和小路这段时间努力过了,母亲仍想不起阿昭来,他们又找不出原因何在,明明之前母亲的情况有所好转,还会给阿昭做新衣服,为何突然情况又有变化?只能猜测应是周姨娘跟母亲说了些什么,却不知她们说了什么。
趁着郎大夫来给范安阳看病时,他也问了郎大夫,郎大夫听完之后,捋着胡须道,“令堂这病想来是心病所致,那位姨娘兴许知道令堂的心事,逮着机会就往那伤口猛刺,令堂的病便好不了。”
“那要怎么治?”
“等解了她的心事,她的心病自然就好了!”
范安柏苦思良久方道,“我娘的病,起因应是我妹高烧成痴,可我妹不是已经好了吗?她现在回京的话,是不是就能解了我娘的心事?”范安柏问。
郎大夫似笑非笑的道:“这我可不敢保证哪!虽说令堂的心事与令妹有关,可你知令堂的心事为何?”
不知道。
“所以,就算令妹回京,也未必能解令堂的病。”范安柏想扁他,郎大夫丝毫不惧其凶狠的眼光,淡笑:“令堂这病得天时、地利、人和皆全方能得解,且耐心等着吧!”
“那何时方是良机?”
“先做足准备再说吧!令妹一直在充实自己,不让自己因为被母亲遗忘,而自暴自弃,就算令堂想不起有她这个女儿,她也没放弃自己,老夫会助你一臂之力,也是看在这丫头不自弃的份上。”
阿昭不自弃,方能得郎大夫相助,也才得严池青眼,可是她的婚事……范安柏头疼不已,三舅母当初在择婿时,肯定也诸般考虑过,没想到却招了这么一个浑女婿。
有亲娘把关,尚且让丁筱明嫁得如此不堪,那阿昭怎么办?祖父眼光应该很好,可是,他又不了解阿昭,能给阿昭挑个适当的人做女婿吗?父亲?就不用提了!
吃顿酒就能把儿子婚事随便应下的,连对方家世、人品都不曾查问,能给阿昭挑女婿?还是让他省点力留着给范安兰择婿去吧!
思来想去,范安柏最后找上丁老夫人,老夫人得知外孙来意,差点把嘴里的鄙莲藕凉汤给喷出来。
“你会不会想得太早了点?阿昭才几岁啊!”
“不早了,她今年十岁了都。”范安柏觉得现在才开始考虑妹夫人选已有点晚了好吗?
丁老夫人接过房嬷嬷递来的帕子擦嘴,然后才道:“你的婚事都还没影儿呢!你就忙着阿昭,还不如先考虑你的婚事,先给阿昭找个处得来的嫂子,她的婚事,你娘顾不上,你媳妇儿总能帮上忙了吧?”
范安柏倒还真没想到这一层,俊脸微红的道:“祖父说他心里有数,让我别急,也甭跟外头的女子多接触。”
“你祖父也真是的,既是如此,怎不早与你订下亲事,好把人迎进门来,如此你们在广陵也有个主母好当家。”
说到婚事,纵是范安柏这理事惯了的少年郎,也闹红了脸,丁老夫人见他脸皮薄,便道:“得了,我直接修书与你祖父说去,嗯,再给你舅公写封信去,让他帮着敲敲边鼓,总不好庶子成亲在嫡长子之前吧?”
老夫人与京里鱼雁往返几回之后,才总算从杜相那儿,得知,范太傅早为长孙相中个姑娘,只是事有不巧,姑娘的祖父母相继过世,得守孝,好不容易今年底这位孔姑娘就出孝了!
丁老夫人见范太傅早有打算,便丢开手,让她大哥去提醒范太傅,范安阳的亲事也要早些打算。
不想却让杜相起了心思,与长孙书信往来数回后,大致了解了范安阳的情况后,遂找上范太傅讨论范安阳的婚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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