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安置好,边心不在焉的问。
“娘啊!也没问爹。”
其实真不能怪范安阳,她本就是孤儿,不知该如何与家人相处,当然也不知如何与父母相处,她对范夫人没有太多的孺慕之情,随着时光的流逝,原主留在她身上的感情包袱渐渐淡了,正如院长妈妈说的,人都是处出来的,范夫人虽是原主的生身之母,可是原主前世,至死,亲娘都没想起她来。
因为高烧痴傻,身边人说什么,她就听,听多了,也就信了!她没有能力去判断真假与否,也没办法判断身边人是好意、歹心,说的话是大实话,还是连篇谎言。
她至死,都以为兄弟跟母亲一样,嫌弃她是个傻子,所以将她关在家中院里,不闻不问。
但看看她眼下的际遇,可与原主不同,范安柏一开始可没怀疑她没变傻啊!为她处置了心怀不轨的丫鬟,讨回了被范安兰主仆想方设法抢走、偷走的东西。所以她十分怀疑,原主对前世的记忆有几分真实。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生了重病,家里人都没来探她,身边侍候的人全是新换上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告诉她,娘和兄弟们嫌弃她成了傻子,所以讨厌她,不想见到她了!不许她出院子,不许她出门,在她面前说娘亲的坏话,说她兄弟们的坏话,教她在丁嬷嬷她们面前撒泼,将真正关心她的人拒于门外。
范安阳久不碰触原主这些深埋心底的记忆,今夜却不知为何,这些记忆却自动的翻腾上来,叫嚣着要她注意,要她关注。
范安阳悄悄的推开薄被坐起来,按着脑袋暗道:“好啦c啦!别再吵了!”趿上鞋,借着外头的月光看清屋里的摆设,小心的没弄出声音来的往她的书房去,因为她最近常常睡到半夜,会忽然爬起来练画,早早就跟墨香几个学了怎么起火点灯,又有月光照明,在书房大书案旁的楔几抽屉找到打火石和火绒罐,三两下就把火点着,将大书案旁的落地羊角灯燃亮,取出墨条研墨,将原主的这些记忆草草记下来。
她写得很急,字非常的潦草,墨香听到动静过来时,她已经写了足足两大张,墨香虽识字,但识得不多,范安阳的字迹很潦草,有的字还只有一半儿,更有的是奇怪的线条,应该不是画,而是字符吧?感觉上是文字啊!
可是通篇看下来,能懂的字没几个!
范安阳见她进来,便让她研墨,又接连写了两大张,才放下笔来。
“姑娘大晚上不睡觉,写着这什么呢?”墨香见她放下笔忍不酌奇问道。范安阳这会儿才看清自个儿写的是什么!啊啊啊!除了简体字,她连拼音和英文都写上去了啊!
墨香见她神色不对,以为有什么不对,当即不敢再问,范安阳根本不知怎么答,睡蒙了,又被原主的记忆闹得睡不好,爬起来将记忆中一些事记下来,只管写,没管旁的,写完了,累得她半死,经墨香提醒,才发现自己写了什么!幸好墨香没往下追问,讪讪的朝她笑了笑,将那几张纸凑到灯前燃着了,烧了个干净。
“姑娘?”墨香惊呼,忙要去拦,又怕烧着范安阳,急得直叫。
“没事啦!就是一些事儿想不通,想着写下来看看能不能弄懂来。”看着纸都燃尽了,范安阳才安抚墨香。
墨香虽比范安阳大几岁,但学问上的事,她真不如范安阳,听她这么说,以为是严池给的功课闹的,也就不再说什么,回头却往大少爷那处告了一状,范安柏为此特地去与严池详谈,此乃后话了!
天还没全亮,墨香看着便侍候范安阳回去睡觉。
躺到床上之后,范安阳长叹一声,原主记忆中的很多事,全都改变了!原主自意外后,便一直被关在家中,直到出阁。
她却由祖父安排,来到外祖母身边长住,原先她并不懂,为何要这样安排,后来听严筠讲课时提到,时人有五不娶,其中丧妇长女不娶,她的情况虽不是丧妇长女,但母亲不记得她,无人教戒她,再加上太医诊断后说她将痴傻终生。
怕她日后婚事艰难,所以祖父将她送到外祖母这里来教养,祖父并不知她装傻,却仍为她做这样的安排……
为何前世祖父不曾这样安排?不,不对,或许他,他安排了,只是没想到原主身边侍候的人存了歹心,不让她亲近家里人,不知道那些人是否就是今生周姨娘等人安排的那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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