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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皇上另有打算。”
杜云启也只能应诺,复又想到那怀孕的妻子……
“春试之后,她的胎也该坐稳了,正好跟着你一道儿。”
“是。”杜云启暗松口气,他就怕妻子与母亲当年一样,着了万氏的道儿。不论是大万氏或是小万氏,他都不放心将妻儿留在她们触手可及之处,而自己还不在旁护着。
祖孙两又说了几句族里的事,杜云启便告辞出来,正好看到杜云寻迎面而来。“怎么来了?”
“祖父找我来。”杜云寻语气淡淡的,杜云启忽地想到范安柏跟他说的事。“一会儿我去找你,有事跟你说。”
“知道了!”杜云寻颌首越过他进书房里去。
书房里头,杜相头疼的看着他,长房两个孙子里,就这小孙子长得最肖似其祖母,也如他祖母一般,让自己最感头疼。
“坐。”待杜云寻坐下后。杜相便迫不及待的问,“祖父这些日子给你找的先生,你觉得如何?”
这个孙子在绘画上极有天份,这是每一个见过他画作的画师们跟他说的话,但是,直到目前为止,没有人愿收他为弟子,原因无他,这小子长得虽好。可总板一副脸给人看,与人应对上,虽是行止有礼,可给人感觉不痛快!
让人觉得不爽!
在京里能立足的画师们,都颇有傲气的,被个乳臭未干的少年郎这般阴阳怪气的对待。老先生们觉得没必要受这个气,于是统一阵线,将杜云寻捧得高高的。然后没有人想收他为徒。
“你姑祖母前儿送年礼来,提起一人,我才想起他来。”杜相捋须微笑。
“谁?”
“就是追着你跑要收你为徒的云渡飞他师父。”
杜云寻一愣,“严池?”阿昭新认的师父就是他。
“你知道他?”杜相感到有点惊讶,随即释然,复常喜欢丹青,知道当朝大画师不足为奇。
“嗯。”没跟他祖父说起阿昭已拜在严池门下的事。
“云渡飞心术不正,但他师父却是极好的,老夫当年外任梅州及湖州两地时,与他结识。是个律己甚严的,京里的这些你不拜他们为师也好,省得好的没学到。净学会沽名钓誉了!”
杜云寻唯唯,杜相又针对春试的事与他细细交代了一番,这一讲就足足花了一个时辰,待杜云寻出书房时,天色已暗。
他身边一新来未留头的小厮提着灯笼在前引路,快到他住处时,忽听得有女子的娇啼声,他连忙扯住小厮,将小厮手里的灯吹熄,小厮喃喃不敢抱怨,被他拉到碎石步道边的一棵大树后头。
来人越走越近,只听走在前的女子频频轻声叮咛,“姑娘您走好,小心点,这里暗,路又滑,仔细葳了脚。”
后头的女子娇啼不断,“为什么不铺青石大砖啊?为什么用碎石头铺路?这石灯笼里也不点灯,哼!等我进了门啊!肯定要人好好修整这园子才行,哎哟!”
葳到脚了!
提灯的丫鬟急了,只得扶着自家小姐找了道旁的石椅坐下,自个儿快步往杜家二少爷的小院去,不一会儿就看到看门的婆子和杜云启一起过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杜云启看到妻子的表妹衣衫单薄的坐在路边石椅,不由沉声问道。
表姑娘主仆二人吶吶不成言,怎么跟表姐夫说,她是来堵他弟弟的呢?
杜云启不便去看她的脚伤,让婆子们去备轿子来,好把她送回内院去。
表姑娘怯怯的抬头想说句话,却见向来温和的表姐夫沉着脸,吓得她话都不敢多说了,紧紧握住贴身丫鬟的手,不敢松开。
待轿子去远了,杜云寻才从树后现身,“大哥。”
“你回来啦?祖父跟你说了什么?拖到这么晚?”他都翻完一本棋谱了他才回来。
“祖父跟我说了些春试的事,还有他老人家打算让我拜严池为师。”
“严池?阿昭的师父?哎呀!那么一来,你岂不是要从师父降为师弟啦?”杜云启想到弟弟得躬身唤范安阳师姐就觉得好笑。
杜云寻自个儿倒没想太多,他与范安阳也不算正式的师徒关系,毕竟没有行拜师礼,只能说点拨下亲戚家的孝罢了!再说事有先来后到,阿昭得严先生看重收入门下,是她的福气,自个儿能否得严先生青眼,拜在他门下,还在未定之天呢!
“对了x头我就让你大嫂把她表妹送回去,快过年了,一个姑娘家怎好在旁人家过年。”
虽然是亲戚,可是杜云启的妻子又不是长辈,哪有留表妹在婆家过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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