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喝茶。”砚月倒了茶来,却不把茶盏给范安阳,而是心疼的看着她的手。
范安阳弯眼笑了,伸手拿过茶盏,“没事。她拉着我的手进盆里,我就防着了,只有指尖碰到一点点,不碍事的。”
虽是在老夫人身边侍候的,但白芷和她真的接触不多,白芍和白芯两个倒跟自己比较相熟,她觉得白芷很不喜欢自己,当然,她又不是金子、银子,觉得人人都该喜欢自己,就是金银,也有人视如尘土呢!
因此白芷不喜欢自己,范安阳并不以为意,有些人就是和你……气场不同,所以合不来,强求不来的,与其花功夫让白芷喜欢自己,倒不如把那功夫省下来去做旁的事。
例如多关心外祖母一些,跟房嬷嬷、姚嬷嬷她们处得更好些。
“我听说府里不少人都很喜欢白芷姐姐呢!”瑞芳提着盛着午食的雕着海棠花的攒盒道,“大厨房那儿已经传开了,老夫人打算给白芷挑婆家,内管事嬷嬷听说很心动呢!”
“车马房的管事大叔也想为他儿子求娶哦9有后园专管花木的柳婶子,她那么儿跟在二老爷身边当差,听说很受重用呢!”
丁香帮着收拾桌子,边道:“可便宜广陵府里的人,听说老宅内总管嬷嬷一直很喜欢白芷姐姐的,一早逢人就说,她就想讨个像白芷姐姐这样的做儿媳妇。”
“你们听就好,可别四处传。”贺璋家的养胎中。房嬷嬷虽暂代管事妈妈一职,但毕竟不是她的人,所以范安阳私下没少叮咛墨香她们,要谨言慎行。
“姑娘放心,我们知道的。”看着比自己还小的姑娘,一派正经的叮咛她们,女孩们笑着应下,私心里都觉得从前诸事不睬的姑娘突然开窍了。真好x嫂子再好也不过跟她们一样是奴仆,若是她们做错事,大少爷他们怪罪下来,贺嫂子别说求情,自身都难保,可姑娘就不同了!
她是主子,她们都是侍候她的,大少爷要罚她们,她说一句。比旁人说情百句来得有用。
范安阳颌首顺势转了话题,“白芷姐姐自有房嬷嬷去操心,倒是你们。日后有什么打算?”
“姑娘?”墨香几个一愣。不太明白范安阳的意思。
“除了竹香和我同龄外,你们几个都比我大很多,我不可能把你们留到我出阁之后,再打算你们的终身大事,若有什么想法,可以找贺嫂子说去。让她帮你们参详,旁的我就不多说了,反正我也不懂。”
众女孩为之一笑,姑娘还不满十岁呢!在房嬷嬷的督促下,婴儿肥的小脸蛋又圆润起来。虽然长得绝美但看起来就是没有丁筱湘那种温婉的气质,也没有丁筱真的端庄。丁筱妍的娇美,当然更没有丁筱楼那种张扬的艳丽,反而有点娇憨,这也或许是外人到现在还是认为她依然是傻子的缘故。
旁的地方就不说了,单就现在正在府里做客的许四夫人和容五太太就这么认为。
这个年代没有智力测验,当然也就无从客观判定,范安阳究竟是不是傻子。她刚到湖州那时,因少见人,外人无从判断,只能根据太医院的御医们所下的诊断来认定。
东陵的丁府有不少人见过出意外前的范安阳,那时的她说话伶俐心思灵活,与范安岳两个时不时斗嘴,叫大人哭笑不得。
再见到范安阳,众人见她安静不多话,也不再和范安岳斗嘴,便让人觉得御医们的诊断应该无误,现在传说她被治好了,不傻啦!相信的人还真不多,大多数的人只把这事当故事在流传,佛光寺传扬的是佛祖佛法无边,药谷则藉此事重回世人眼前,事实究竟如何?这两方都不甚在意。
范安柏则是借此让范安阳可以不用再装傻,至于外人信不信?那关他什么事?若是他猜想得没错,范安阳这次遭掳,是太后及富阳侯在幕后操控,却让范安阳因祸得福,只怕他们会活活气死吧?
范安阳倒没想那么多,看着又被包起来的手,哀叹道:“大哥让我每天要写一百个大字,一千小字,还有复常表哥派的功课要做,这下可好,又得耽搁了。”
肯定会被骂偷懒的,想着就嘟起小嘴生闷气。
“要不,请老夫人帮忙写封信跟大少爷说一声?”
“算啦!等好一点,我再加紧用功给补上就好。”范安阳想了想,最后决定等休养好再补上,还交代别让人传回京里去,“省得大哥他们担心。”
人家说长兄如父,她这个大哥比父亲还像爹。
与此同时,三夫人有些茫然的跟嫂子及姐姐说话。
“她真这么说?”许四夫人难掩欣喜的问。
“嗯。”三夫人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是,她是如愿以偿得到老夫人和二夫人同意,得回自理儿女亲事,可是她却觉得没底,心里头慌,却又说不上为何而慌。
许四夫人拍拍她的手背,与容五太太交换了一眼,两人一左一右与三夫人说起顾家及黄家。“顾家富通四海,家大业大,你想想看,有这么个岳家,能不出钱出力帮衬妹婿及哥儿们上进吗?”
“小姑子你是知道我那姐姐的,她那两个儿子不只相貌出众,更是文采斐然,在京里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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