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她直笑。
老夫人伸手戳她额头,“还笑,自个儿睡不着就把人闹醒,瞧瞧,还没醒呢!”
正说着白芍已经帮范安阳梳好头,墨香拿着温热帕子帮小主人擦脸,总算让人清醒过来。
“饿了吧?一会儿你二舅母她们过来,咱们就开饭。”
老夫人不兴立规矩,不过家里孙媳妇们眼看着要进门了,少不得要把规矩立起来,二夫人还好,她就怕三夫人日后镇不住媳妇们。
这个媳妇体弱多补爱擅作主张,亏得三房的男孩们早早就住到前院。有二房的丁修伦兄弟带着,没被老三媳妇给教歪了!老夫人一想到丁筱明姐妹,就忍不住一股气往上冒。
范安阳伸手拍拍外祖母的手。“白芍姐姐让人去瞧瞧二舅母她们来了没,紧着去催一催。外祖母饿坏了!”
屋里众丫鬟都笑了,老夫人原堵在心头的郁气渐消,王进菀指着范安阳直笑,“你个小吃货,自个儿饿了就直说呗!偏还胡编是外祖母饿了。”
白芯跟着笑,走到白芍身边低语几句,白芍笑着睃她一眼。走到老夫人身边低语,老夫人笑容稍减,低声道:“也该好了,再不好。待咱们回了东陵,她又该抱怨了。”
姚嬷嬷知道老夫人对三夫人不满,在东陵时,老夫人见她对儿女婚事不上心,提醒过她一二。可三夫人对东陵的人家挑了个遍,想给儿子娶个对其前途有帮助的,曾经想让老夫人开口,要京里的小姑子帮忙,给她儿子挑媳妇。
老夫人没允。
知道老夫人要来广陵。三夫人拖着女儿跟着来,结果知道要她帮做事就装病,现在知道二房的孩子都有着落了,她急了吧!
二夫人领着儿女进来时,三夫人已经到了,正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跟老夫人告罪,见二夫人进来,哭哭啼啼的朝她福礼赔罪,话绕来绕去只有一个中心思想,请帮帮她的忙,帮她相看媳妇和女婿。
丁筱楼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娘作戏,丁筱真姐妹拉着她低声道,“咱们先到次间去,阿昭和菀儿都在那儿。”
姐妹三个一离开,三夫人便放开嗓子,似要嚎给谁听似的。
老夫人见状,忙朝姚嬷嬷施了个眼色,姚嬷嬷忙招呼几个男孩们,“哥儿今天要上学吧?快出门吧?晚了可不好。”
丁修伦便领着弟弟和堂弟们去书院,三房的丁修豪兄弟虽没考进书院,但这趟过来,走了门路总算得进书院读书了,虽是寄读非正式的学生,然能进书院听那些先生授课,也能受益匪浅。
送走丁修伦兄弟,姚嬷嬷朝白芯招手,“去厨房让人送早饭过来了,快去。”
“嬷嬷,三夫人还在里头哭耶~”现在送早饭来,不会打断她吗?
“傻孩子,就是要打断她啊!再让她哭下去,啧啧,老夫人哪还有胃口吃饭啊?”
白芯会意,提着裙子飞快的跑走了。
范安阳虽没看到三夫人的表演,但光听声音就很精采,一忽儿求老夫人谅解她的一片慈母之心,一忽儿请二夫人体谅她身弱多病,其实跟丁家姐妹过来前说的并无二样,只是更加恶心人!
王进菀虽见识过父亲那些妾室们争宠的手段,一哭二闹三上吊样样来,告黑状下绊子无一不来,但没有人像三夫人这样,她说出来的话全是示弱示好的,可是让人听到耳里,却是异样的别扭。
“三舅母这话我怎么越听越不舒服啊?”王进菀拖着范安阳去更衣,出来后并未回正房,而去溜到东厢房后头的桂树旁小坐。
东厢与院墙中有块空地被辟成楔园,修园子的人弄了张石桌,几张石椅,因有围墙挡着东升的阳光,这会儿坐在这儿,并没晒到太阳,一阵微风吹来,带着点雨的味道。
范安阳怕下雨,边走边说:“三舅母话里话外都在要挟人,你听了自然别扭。”
“咦?是这样吗?”
“她不是要外祖母谅解她一片慈母心,外祖母若不同意她的请求,就是不谅解她,也就是没有慈母之心,才会不谅解她嘛!又要二舅母体谅她体弱多病,没法子自己亲自上阵帮儿女相看对象,二舅母不答应,就是袖手旁观她拖着病体为儿女操心。”
王进菀挠挠头,“原来三舅母是这个意思啊?她生的孩子,婚事她不自己打理,要推给人帮她忙,人家不应还不行?”
“嗯,就是这样意思。”
范安阳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逗笑了墨香几个,王进菀也笑了,“怪道五表姐要把十三表妹拉出来。”有这种娘亲,实在太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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