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不想杜云寻却道:“当然知道了!那几位表姐妹们的丫鬟常来找我院里的丫鬟磨牙,起先听她们说这些闲话,是听得满头雾水,后来听多了,总算搞清楚那些人互相是何关系后,倒让我收获不少。”
杜云启张大了嘴,完全不敢置信,他家这弟弟会去偷听下人说八卦?范安柏默,心里暗道,难不成复常是因为那些闲话听多了觉得厌烦。才会想到会想去佛光寺住?
杜云寻似知道他们两在想什么,板起脸冷声道:“我没那么无聊,会听到那管事哄人,是因为我在园里假山里取景,他们自以为很隐密。”作画时听到人在那儿说恶心情话,他差点没吐了。
“那丫鬟们说八卦呢?”
“她们以为我在睡觉,就大剌剌的在我窗外闲聊。”杜云寻抱怨道。
范安柏抚额,丢了一眼给杜云启,这你家弟弟请自行带回教导。
范安岳跑了进来,看他们三个怪怪的。敛住冲势慢慢走进屋来。“有事?”
“嗯。郎大夫来了,说要帮复常表哥把脉换药。”
“你们去吧!”范安柏让杜云寻随弟弟去,待他们去远了,他才问杜云启。“复常大了。身边侍候的总不好一直空着,他院里的人你得赶紧补上。”
杜云启无奈叹气,管束丫鬟的事,自有奶娘或管事妈妈会做,叫主子亲自去管,实在不合规矩。要是复常的奶娘还在就好了r是有个得用的管事媳妇也成啊!想到此杜云启忍不住再叹回气啊!也不知弟弟的运气怎么这么差,奶娘死了不说,就连从前亲娘亲自挑给他的丫鬟及管事妈妈也相继死了!
再换上来的,不是不用心。就是惹复常不喜,出门在外还汰换了一批,现在这批又被送给万家女,又要再重买了!
“你娘陪嫁的庄子上,没有适用的人选吗?”范安柏见杜云启苦恼。不禁疑惑的问。“方才复常不说是,那个管事媳妇的丈夫在你娘陪嫁庄子上做事呢!”
“年前就跟祖父说过了,只怕是老人家事忙给忘了。”
范安柏倒觉得不只如此,老人看重长孙,看看杜云启身边的人,再看侍候杜云寻的,那叫一个天差地远啊!他以阿昭为例,对杜云启道:“可见你这当大哥的不用心,我家与你情况雷同,可你看我家阿昭身边的丫鬟、仆妇,一个个都是我帮她挑,帮她看,帮她敲打。”
“喂喂,你家阿昭小不懂事,你当大哥的帮她看着,盯着,这是应该的吧?”杜云启不高兴的回道。
“你以为复常没人教,自己能懂?”鄙视的哼了一声,不给杜云启反驳的机会,“你和我都是祖父带在身边,见过的世面比一般人多,复常体弱,除了太学就是待在家,纵使聪慧懂得很多书上的知识,但对人情事理,那些弯弯绕绕的,你说他能懂得多少?他今日对崔家人说的那邪,你我岂不知,但我们不会对崔家人说,为何?”
因为说了就是撕破脸,不留情面了!
“那时我没说什么,是因为觉得好解气所以想晾着他们,你呢?为何开口圆场子?”
杜云启像离了水的鱼儿,嘴巴一张一合,一时不知如何回他。
范安柏拍拍他的肩头,“你面对复常的时候,总是显得气虚底气不足,想帮他的忙,又想他聪明,比你懂得多,行事上便犹豫不决,怕他恼了你,怕他觉得你小瞧了他。”范安柏看进杜云启的眼中,问:“你到底做了什么,面对他时,总这样讨好巴结?”
杜云启被人一言挑破,觉得有种被看穿的狼狈。
“我…其实…也没,不对,不是做了什么,而是没做什么。”杜云启苦涩的道:“你也知,我自小就是跟在祖父身边长大的,祖父和父亲对我寄以厚望,因此对弟妹,我并不怎么上心,云瑶出事前,复常曾连着好些天找我,要跟我说话,我觉得很厌烦,你也知道云瑶很娇气,复常跟我说过很多次,起先我都捺着性子去帮他解决云瑶的要求,只是……”
一次又一次,相同的事一再发生,他有课业要忙,有祖父的要求要达成,渐渐的他连复常都不想见了!
“后来,云瑶死了!我才想到复常那几天一直在找我,许是有关于云瑶的事要跟我说,不过云瑶都死了!再去问他这件事,我怕他会难过,其实我更怕他会因此怪我。”杜云启垂眸不敢看范安柏。
“后来呢?”范安柏的声音清净如水,淡淡的似月光抚慰他不安的心,杜云启深吸口气,“我是懦夫,我一直没敢问他这件事,后来他溺水,差点就死了!母亲将他院里所有人所数发卖,连他奶娘也没留,我觉得不对劲,可是我什么也没做,直到祖父派人去找,才晓得不止他院里侍候的人,就连云瑶院里的人,都已经死了!”
范安柏看着窗外天色渐暗,雨,一滴,一滴的落下来,长叹一声后起身,“咱们两用点心,先帮他挑个得用的管事妈妈,帮他把他院子理起来,其他的,慢慢再说吧!”
他们都不是神仙,能挥挥衣袖让事情重新来过,死者已矣!发生过的事情,他们没有办法抹去,只能尽力善后了!
ps:
先上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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