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菀试探的问:“我和阿昭一起住可好?”
“好啊!”范安阳大方应下,王进菀惊喜万分的望向母亲,丁文荷微笑不语。
“娘?”
“这事得你外祖母首肯才行。”丁文荷乍一听小外甥女住在东跨院,错愕得有写应不过来,听到女儿这么要求,她虽得母亲宠爱,但也不敢贸然应承。
王进菀对范安阳道:“那咱们去问外祖母。”
范安阳点头,大声应好,两个女孩一前一后出屋,丁文荷连忙让丫鬟、仆妇跟上去,过穿堂,上回廊,王进菀吱吱喳喳的像刚放出笼快乐的小鸟一样,“……外祖母向来宝贝东跨院里的花花草草,我爹说那是外祖父留下的心血,自然是宝贝得很,还很感叹地说,若是在这园子建在前院就好了!我娘说,那是外祖父疼外祖母,特地建在正院旁,让外祖母能去散心,要是建在后园,离正院远,外祖母才懒得去,若是建在前院,可就都便宜了他们那些男人,咱们女眷可不方便去。”
王进菀大概是开心,根本不管范安阳听懂不,一骨脑的说得痛快,才进院子,房嬷嬷早得了消息忙迎了上来,“两位表小姐怎么过来了?可是缺什么?菀表小姐让丫鬟来说就是,怎好劳动您亲自过来?”
“我们要问外祖母,姐姐和我一块酌不?”范安阳眼尖,早看到正房前廊下的丫鬟、仆妇们都不见人影,只有姚嬷嬷和房嬷嬷守着,她想到丁筱明喊的那句话,说不得三夫人和丁筱明正在屋里挨骂呢!
房嬷嬷愣了下,转头去看王进菀,王进菀羞赧的别过头,房嬷嬷微笑道:“老夫人正忙着呢!不若这般。菀表小姐先和昭表小姐回去玩,老奴待老夫人得闲,便问老夫人,然后再回复您可好?”
王进菀本就怕自己这样贸然去问,万一外祖母不应,自己岂不丢脸?房嬷嬷代她去问,倒是可避免这般尴尬的景况。当即便应诺。“如此就劳驾嬷嬷了。”
房嬷嬷欠身一礼,“那敢当表小姐这么说,您两位且去吧!”房嬷嬷将两人送到东跨院,看着丫鬟们簇拥着进屋。才转回正房。
王进菀小声问范安阳,“你说外祖母在忙什么?”
“不知道,姐姐会画画吗?小路跟复常表哥学画,大哥说好看,要让绣娘做绣画。”
“绣画?我听娘说,大表哥要开绣庄,可是真的?”
轻易就被范安阳转移了目标,跟着范安阳进屋,墨香将范安岳他们作的画取出来。王进菀也学过画。也学过绣花,听范安阳那么说,便拿着范安岳的画细细端详起来。
丁文荷那儿知道女儿和范安阳在评画,心里微松,“老夫人可是和三夫人及三姑奶奶在说话?”
“奴婢不知。房嬷嬷守着门不让人靠近,不过听到屋里有微弱哭声。”答话的是丁文荷的心腹丁妈妈,对丁筱明婆家的事,多少心里有数,“您看,三姑奶奶是不是在跟老夫人诉苦?”
“诉苦顶什么用?自己不立起来,难道娘家人能事事出头?”丁文荷冷哼!那个没出息的,“她拿婆婆、大姑子没辙,就拿自个亲骨肉出气,还说阿昭傻,我呸!她自个儿才是个傻,儿子是她十月怀胎生的,她不紧着他,反把好好的哥儿给吓得连笑都不敢,稍微有些声响就吓得大哭,有她这样带孩子的吗?”
丁妈妈笑吟吟的道:“三姑奶奶自幼就是家里娇宠着长大的,那儿懂得这些,说起来是三夫人命好,妯娌间和睦,婆母慈和,才惯得三姑奶奶没成算。”
出嫁的姑娘,就算在娘家时是千尊玉贵的,到了婆家都得收敛脾性,丁筱明没半点手段,又恼婆母不公,丈夫忙着攻读求取功名,便把气出在了儿子身上。
“想来老三媳妇信里说的那些事,应该不实吧?”
丁妈妈沉吟片刻,压低了嗓子问:“要不要奴婢去正院探听看看?”
“要问她们,倒不如去问老二院里的仆妇,我记得老二媳妇院子有几个碎嘴的嬷嬷。”
“为何要问二夫人的人?”丁妈妈问。
“我娘这般偏疼阿昭,她院里的人肯定也偏她。”下人的眼毒,不看清风向选边站,那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倒不如去老二媳妇的人。”
其实二夫人与三夫人私下不睦,这是府里众人皆知的秘密,二夫人的人会为三夫人说好话吗?别傻了!丁妈妈心道,其实真要问,倒不如去问大房或四房留守的人。
不过丁妈妈不会跟主子争辩,把事情办好了就是。
丁文荷让丁妈妈去打听,看屋里打理的差不多了,就留下大丫鬟金菊带着其他人继续收拾箱笼,自己则往东跨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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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学下课后,丁修伦等人回到家,看到几位表兄弟,几个人高兴的互打招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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