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了,你们说,我十一皇兄怎么会被牵扯进这案子里的?”
宫人们面面相觑,这种问题她们怎么回答的出来?谁知道宁王脑子里头在想什么啊?
说起来宁王会变成混不吝的样子,梅妃的纵容忽视是最大的元凶,早年皇帝就看不惯宁王的样子,出手管教了几日,但梅妃舍不得,小儿子只要跟她一哭,掉几滴泪,她就急匆匆的去跟皇帝求饶,皇帝又不是整天闲着没事干,可以把全副心力全放在宁王身上,既然梅妃舍不得,那就由着他去,反正他日后不用参加科举。读那么多书做啥呢?他好玩乐,就让他日后做个富贵闲王便是。
若皇帝早知这儿子会被梅妃养得歪成这样,当日就不会轻易的放手吧?
另一方面,大理寺上下皆为此案忙碌不已,鲁王接到消息,大理寺查到的证据里头有本账册,里头清楚记载。鲁王府与之往来的明细。他忍不住气得跳脚。
这些蠢货!
不是早就告诫他们,不要把他们之间的交易记下来的吗?
因为之前那次天灾,一下子把他多年的准备化为乌有。所有再次筹备军队时,他与幕僚们仔细的研究过,要在短时间内,把军队建立起来。人,绝对要精挑细选过才成。南方人是够灵活,但脑子太灵活想太多,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西南一带的人。因为北齐一事,而备受关注,就算他们在西南的人不少。却着实不好调动进京来。
西北是富阳侯的地盘,虽然富阳侯死了。杨家倒了,但因楚明心与杨十一郎在西北被掳,致使西北一地的将领因楚明心对鲁王观感不佳,他的人想从西北悄悄的征募民勇都没办法动。
逼不得已才会从人伢子这里买人,不得不说,这样弄来的民勇有个好处,都是签了死契的,不像征募来的,稍稍有点事,就开始鼓噪,只是有一点不好,买来的这些人,有的很娇,有的很蛮,都要花一番功夫收服。
虽说各有利弊,但好处是一下子就能弄到不少人。
“王爷,学生看,还是趁早向皇上交底吧?”幕僚之一道。
交底,怎么交底?说他私蓄军队所以才要花钱买这么多人?他不过一个闲散宗室,有必要花大钱买这么多闲人回来养着吗?
再说,明知来路不清不白,却还与之有生意往来,鲁王头痛不已,这事怎么圆得过去?
装傻装胡涂把事情推到底下人头上,什么样的人,能打着鲁王府的旗号干出这种事情来,而他这做主子的却浑然不知?谁都不是傻的,真拿这样的话来搪塞,谁也不会信。
然后鲁王就听到消息,宁王也从这些人手里,买了不少童男童女,鲁王愣了好半会儿,然后才搓着下巴深思起来,他曾听人言,宁王是个浑不吝的,男女不拘来者不拒,会从这些人手里买人,必是为了玩乐,那自己能以同样的理由搪塞大理寺吗?
“王爷,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这种事,实有损阴德,您,三思啊!”幕僚有人下跪求他,也有人冷哼,“这有什么,其实王爷大可说,是为府中下人婚配,才买这些人的。”
府里最好有这么多适龄要成家的丫鬟及小厮啦!而且要如何解释,为何要令家生子与新进的奴仆结亲,也不愿让家生子间再结亲?
一个谎就要用更多的谎去添补漏洞。
但是,王爷能说实话不?幕僚们也跟着头痛起来。
鲁王府中,头痛不已的不止鲁王这些男人们,鲁王妃抱着新生的外孙儿头痛得很,这孩子健壮的像是小牛犊似的。
近来也不知是谁家开始的,说什么初生的婴儿最好是喝亲娘的奶,因为那会比较健康。
也不知是那个多嘴的,竟然跑去跟心儿说,心儿疼儿子,想给他最好的,便亲自喂奶,可这孩子这么能吃,心儿那应付得来,还在坐月子呢!人没胖反倒瘦了一大圈,看得鲁王妃心疼不已,后来看外孙饿得直哭,女儿瘦得皮包骨,她便强令让奶娘喂孩子。
没想到这孩子这么能吃,一餐就得三个奶娘才应付得来,还没出月子就见风长似的,整个娃儿大了一圈不止。
没吃亲娘的奶了,却死黏他娘,虽有奶娘、丫鬟侍候着,楚明心还是没得休息好,整个人瘦骨嶙峋,让做娘的鲁王妃怎能不心疼!
“你日后可有打算了?”鲁王妃很不想问,但不问不行,这个家毕竟要传到长子夫妻手里,女儿和离再婚又守寡,二婚的婆家隔了那么老远,男人又死了,带着那么小的孩子回去,别说鲁王妃不放心,就是鲁王也放心不下,可留下来不走,又怕长子夫妻会有意见。
楚明心抱着儿子慢慢拍着,小婴儿在母亲的怀里睡得甜,屋里角落里放了冰,冰块消融的哔啵声,冰块撞击磁盆的声音都没能把他吵醒。
“我想在京里买座宅子,然后带着孩子搬过去住。”
“那,日后,日后……”你还要再嫁不?后头这句话鲁王妃问不出口,心里却酸得不行,她可怜的女儿,自小就被她祖父和他们夫妻捧在手心里娇宠着,谁会想到,长大后,她的婚姻路竟是这般的坎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