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两把刷子,杜云蕾服了他开的药,隔天烧就退了,只是整个人显得萎靡不振,不像从前那样有精神,知道杜云寻夫妻在庄子上,她只点头道知道了,却没想要见他们。
见了他们,能说什么呢?求她二哥还是二嫂帮她去跟祖父求情吗?靠在枕头上苦笑,想也知道他们不会答应的。
如果是自己,肯定不会饶过想害死自己的人。
范安阳没去看她,不过派了砚月过来探望,本来是范嬷嬷要来的,她想顺道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不过,范安阳不让,“她本就不受教,怕是反把嬷嬷惹毛了。为她气坏自己那可不划算。”
砚月向来温婉,不过面对杜云蕾,她难得的给了冷脸,杜云蕾大概是在鲁王府的庄子上得了教训,见到砚月的冷脸也没生气,只是淡淡道了谢,砚月一一询问了春桃几个。知道一切安好后。就起身告退,停留的时间不超过一炷香。
杜云蕾从春桃几个的口中,得知是邱少爷送她回来的。实在很想问一声,她的婚事,还作数吗?
不过她不敢问,就怕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实话说,她现在也不知到底是期待退婚。还是婚约照旧了。
范安阳也对这事好奇,不过杜云寻没有给她切确的答案,“他说父亲对他家有恩,这门亲。他是不敢退的。”
“也就是说,他是不会主动退婚,不过父亲知道二妹不肯嫁还为此逃婚。怕也没脸结这门亲吧?”范安阳若有所思。
杜云寻点头,“她这几日的行踪成谜。名声有瑕,父亲原就是挟恩以报,现在怎好意思再把杜云蕾嫁给他。”
邱家这门亲结不成,又得再给她另找婆家,杜云寻笑了笑,想来父亲要愁白头了吧?
另一方面,方块被鲁王府庄子的护卫痛揍一番扔出门,他是习武之人,虽然受了伤,又露宿一晚,却是半点影响都没有,天亮醒来后,见他偷来的驴车犹在,便忍着痛爬上车,赶回镇上和老板他们会合去了。
谁知才到镇上,就见路上行人莫名兴奋,吱吱喳喳的说个没完,比春天的麻雀还要吵,他赶着车来到客栈外,客栈外头人挤人,大伙儿全兴奋的朝里头张望,客栈里隐约传来刀剑相击的声音。
不好,这是有人上门寻仇,还是露馅被官府的人发现了?念头一转就想掉转车头走人,不想心动手还来不及动,就被人一把按住肩头,“那儿走?”
方块咔巴着脖子想要转头,不想那人朝他颈子一用劲儿,他整个人就软了,那人把方块扔到车里,利落的将车转头,只见他朝客栈前的酒楼二楼打了个手势,然后吁的一声,将车驶离客栈前的大街。
酒楼二楼的窗户里,站着王统领和几个心腹,他们没有出面,而是让顺天府尹派衙役前来抓人。
顺天府尹接到消息时,还有些不敢相信,再三追问送信的人,就怕是政敌派来戏弄自己的,送信的暗卫被问得烦了,最后把皇帝的手令给对方看了,顺天府尹才相信。
本来还拖着暗卫,想要叫他们帮忙逮人,不过暗卫才不搭理他,都已经把功劳送到他手上了,要是他的手下逮不住人,让他们逃了,那只能怪他御下不严,手下的衙役习艺不精。
“老大,咱们真不进去帮忙?”
“你傻的啊?底下里一层外一层的,你避得开这些人的眼睛,进到里头去帮忙?”
说话的心腹有些不服气,这桩人口贩卖的案子牵连甚广,东北三大州都有女子失踪,东北三大州府却没有呈报这些失踪案,前年年底一名回京述职的县令越级呈报,其管辖的县里有不少年轻貌美的姑娘离奇失踪,奏折里写道,他曾数次呈报知府大人,但回回都石沉大海,他不知是怎么回事,但回京路上曾遭人追杀,幸遇同样回京述职的武将路过,才捡回一条小命。
皇帝知道后,极为重视,当即派人追查此案,只是一直没能有所突破,没想到却因杜云蕾失踪一事,而有所进展。
顺天府的衙役终究还是略胜一筹,他们是有心算无心,老板他们虽一直防备着,但料想他们行事极为隐密,应该不会有人发现才是,不想,变故来得如此突然。
一觉醒来风云变色!
官兵冲进密道时,老板一伙人还在拥被高卧,万万没想到官兵摸进来了,他们在睡梦中被惊醒的,不少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擒了,纵使有几人武功高强,但衙役中也不乏高手,高手过招讲究的就是士气,他们一开始士气就已溃不成军,没打多久就死的死,伤的伤,官兵自然也有死伤,但相比起来,还是歹徒们死伤惨重。
当这些人被一一押解出客栈及首饰铺时,镇民才知道,原来自个儿的镇上竟然潜伏着这么庞大的一伙贼人,原本还以为只是捉拿几个逃犯而已,不想事情这么大,大伙儿群情激愤下,拿起手边的东西就往贼人们砸,等他们被押解入府衙时,已经个个鼻青脸肿惨不忍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