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全都要蒙羞。
“所以安夫人才会松口,想要应承下来。”
反正衣氏就是想要有个安身之所,答应下来,她的丑事就不会被揭穿。
“衣太太不是安夫人的姐姐吗?怎么会为了女儿,这样算计自己姐妹?”
“衣太太和安夫人是姐妹没错,却是异母姐妹,衣太太的母亲是原配,生她的时候伤了身子,没几年就过世了,安夫人的母亲是继室,衣太太议亲时,娘家不显,许的人家自然门第不高,安夫人及笄时,正好有兄长中了进士,上门提亲的人家。便比衣太太那会儿要高。”
就算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也会有起争执的时候,更何况异母姐妹,尤其是回娘家时,总听到亲戚间的耳语,说继母偏心,给她挑的丈夫怎样怎样不好,那及得上亲女儿的婆家,就算原本没想法,听多了。难免就生出怨怼之心来。
安夫人的日子一直很平顺。唯一让她有点烦恼的,就是外甥女衣心茵心心念念思嫁表哥,表哥们却没人愿娶她,安夫人不是没女儿。但她的女儿个性要强。打小就不曾像外甥女这样娇糯可爱过。
等到安以康娶妻。衣心茵的婚事还是没着落,最后虽是让她如愿嫁表哥了,但此表哥非她一心恋慕的那一个。但好歹衣家总是和安家联姻了不是?
她没想到,向来疼爱她的姨母会意图拆散小夫妻,留下她让新婚丈夫孤身上任,好生闹腾了一番,连外祖家也统统出动力挺她,让衣心茵好生得意,去了任上后,便可着劲儿的收受人家送的礼,她娘说的,做官的薪俸才一丁点,没有油水,那个傻子会挤破头想做官?
她自小看着父母每年送钱巴结官府,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成为人家巴结送礼的对象,收得痛快之余,她还不忘写信给她娘,告诉她这一切,好让她娘也跟着得意一下。
却不知,安老爷的人暗中盯着她,不等事情发展到无法收拾,安以训就做出决断,辞官和离。
衣心茵慌了手脚,写信跟她娘告状的同时,便开始想法子自保,也才会有算计安夫人的事。
“这可真真是白眼狼啊!”范安阳道,“这位表姑娘自小就老在安家住着,安夫人对她,比待自个女儿还好咧!”结果竟是被这位好外甥女算计她失了清白!还想用这事逼她答应自己进门。
杜云寻摇头,“这是安夫人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安家人从上到下,就没人喜欢这位表姑娘,可安夫人宁可得罪婆母、妯娌,也要把外甥女留在身边,人家又不是无父无母没家人,明知留下她,会引人非议,她还是要留人住下,待她好,人家当是应该的,一不如她的意,就唆使所有人来讨伐她,饶是如此,她还以为,只要答应她外甥女进门给她亲儿子作妾,就万事皆安?可笑!”
范安阳抿着嘴问,“这件事要怎么收场啊?”
“干脆一点的方法,把那位表姑娘给……”他做了个手势,范安阳看了摇头,“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不管是什么样的法子,都不该我们去出头,你明白吧?”杜云寻提醒她。
“我知道啦!”虽是亲戚,可安夫人这件事,她们真是不好说,也不好管。
杜云寻问,“怎么不跟外祖母说,让她老人家出面?”
“外祖母这几天不舒服呢!”天寒地冻的,老人家本就体弱,身体很容易就不舒服。
“就算不跟她老人家说,还是得跟舅舅和表哥们说,毕竟是四舅的女儿,表哥们的妹妹。”这种时候就该娘家人出头。
范安阳点头,之前不知安夫人的事,她以为她们就能摆平,现在嘛!还是让他们男人去表现吧!只要安老爷不同意,安夫人也没辙,衣家要是敢把那件事抖出来,那他们就得跟安老爷解释,安夫人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摆明了就不合理,若安夫人想勾引人,怎么可能在自家姐姐家动手,难道不怕被人发现,安夫人有这么厉害,衣家的下人全听她摆布吗?要知道,从来都是衣太太到安家来,安夫人那次去衣家,还是那么多年来头一回呢!有人会大胆如斯吗?
杜云寻隔天就去找丁家舅舅们,丁四舅得知后,忍不住冷笑,“幸好当初没答应衣家的婚事,不然被这种人缠上,不脱层皮怕是脱不了身。”
杜云寻讶然,丁大舅才道,“筱乐出嫁后,她婆婆就曾上咱们家来,想替你二表哥做媒,说的就是这个衣氏女。”
闻言杜云寻不禁笑了,“由此可见,二表哥是个有福的。”
“这衣家很贪心,我后来才晓得,他们一边让安夫人来咱们家做媒,另一头又请了人,想把女儿嫁进王府去。”
“怀王府?”
“是啊!”丁大舅笑,“不过那会儿,怀王妃还在,直言回绝了,说衣家女常年住在姨母家中,这清白堪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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