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侯夫人用娘家人做掌柜,管着侯府公中的产业,几个儿子和媳妇都心知肚明,只不过没挑明说开来,世子因为与杨元露不睦,想从妻子那里掏钱极其不易,他娘把铺子交给他舅父打理,缺钱了,只要叫小妾回娘家说一声,他舅舅自会去跟他娘开口,他娘就会想办法,从长媳那里挖钱出来。
不想这件事会叫几个外人当着父亲和其他人的面挑破,世子顿觉脑门直冒汗,感觉到几道锐厉的视线,恶狠狠的,叫人心惊。
几个管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到最后就明着挑拨人家夫妻、兄弟之间的关系了,事办完了,话也说完了,便扬长而去。
至于朱家人后来如何,那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没几日,襄城侯府树倒猢狲散,败得可快了。四月时。襄城侯过世,襄城侯夫人中风,世子递了折子请袭爵。皇帝没有任何回应,又连递了好几回,可依然一点音讯都没有。
朱世子只得找熟人打听,把手里的钱花去泰半。才有人告诉他,是太后压着不让他袭爵。还打算要除爵,朱世子这会儿才想起来,太后最疼杨元露,刚进门时。太后还时不时从宫里从人到家里来给杨元露撑腰,他怎么就把这荏忘得一乾二净了?
想到这些年的作为,朱世子害怕得直发抖。深恐太后不止不让他袭爵,还要他的命。
因杨元露与丈夫和离。她不想再和朱家有任何关系,当初记在名下的嗣子,由富阳侯做主,暗中派人去其生父母家中出主意,让他们闹着把孩子要回去,都没正经母亲了,再留这个嗣子在家,朱世子也觉不妥,他家来闹,他便顺水推舟的应承下了,去族里把当初过继的文件全数销毁,把孩子还回去。
对于这家人没开口跟他要赔偿,他还觉得这族弟挺识趣的,杨元露的嫁妆拉走后,襄城侯府如今是捉襟见肘,就连请个好点的大夫给他娘看诊,买些好药材给他娘用,都拿不出来啊!
因襄城侯过世,杨家那些管事们说的话,开始在二夫人等人心里发酵,等襄城侯的丧事一了,二老爷他们便自动的搬离侯府,曾经人满为患的侯府,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让朱世子很是感慨。
妻子和离了,弟弟们搬出府了,襄城侯夫人中风在床,没有媳妇在旁侍疾,只有丫鬟和仆妇们侍候。
朱世子的几个妾室倒是很想来侍疾,不过身份不够,而且有那位贵妾挡在前头,想尽孝心,也轮不到她们。
那位贵妾却不曾去她姑母床前侍疾,她忙着催兄长们把朱家的铺子转手卖了。
范安岳早在朱家几位孙少爷们拿东西来卖后,就命人盯着朱家人,发现朱家铺子有异动,立刻就来通报,他下手很快,几乎是那几家铺子一要卖,他的人便立刻上门,不得不说,皇上给的这些人真是人才,把朱家的价码压到市价以下,挑剔的程度让那几位掌柜都快哭了。
想想看,开价十万两的宅子,被挑剔到不值一万两,能不哭吗?
好不容易把铺子都盘出去了,桑姨娘等着兄弟们把银票拿进府来,但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人,最后她只能派人回娘家去查看,桑家已经人去楼空,连个看门的人都没留下。
来查看的管事只能到附近打听,这一问才晓得,桑家兄弟发了大财,把宅子卖了搬去新住处了,管事忙问他们搬去哪儿,众人却是一问三不知,还反问他,既然是桑家的亲戚,怎会不知他家搬去哪儿了?
管事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支吾其词应付了几句,就匆匆回府,桑姨娘得知娘家搬走了,还带走了她托他们卖铺子的钱,顿时整个人都傻了。
府里如今就剩这位称得上是主母的姨娘,见她整个人不好,急急忙忙去禀报朱世子,等到朱世子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后,他气急败坏的派人去官府报官。
“表哥!”桑姨娘总算反应过来,但没想到世子竟然要报官。
“闭嘴!我就不该听你的,让你哥他们去卖铺子。”朱世子用力甩了桑姨娘一巴掌。
桑姨娘几曾被这样对待过,看世子打杨元露的时候,她站在一旁幸灾乐祸,没想到会有风水轮流转的一天,挨打的人换成了自己。
朱世子盛怒之下,完全失去了控制,直接把桑姨娘给打晕了过去,嘴角还淌着血丝,不过朱世子没理睬她,走出去时,还顺势踢了桑姨娘一脚。
襄城侯府这厢鸡飞狗跳,范安岳这边拿着刚拿到的契书,去向师父献宝,结果被严池大大的嘲笑了一番。
“你说你买这几家铺子有什么用啊?位置是顶好的没错,可是那是以前,现在,这些位置都算不上是最好的了,还花了老大的劲儿,才把价压下来,要我说啊!这几处,就该杀到市价的一半,毕竟后头要花费功夫整理,那才是真花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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