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失望的离去,她们一走,瑞香几个立刻炸锅,“咱们二少奶奶对她还有救命之恩呢!她没想着报恩,倒怗记着恩人的相公了!”
“真真是白眼狼!”
几个丫鬟越骂越生气,杜云寻送走了客人回来,在廊下听了一耳朵,没进屋,径自去了画室,“去把二少奶奶请来。”
范安阳摇摇头,抱着儿子来画室,小煦小朋友一进门,看到他爹立刻笑开了眼扑将过去,杜云寻让他坐在案前画画,然后才问起方才的事情。
范安阳也没瞒他,实话实说,杜云寻听着便笑了,“你没应她是对的,方才风族长和桑族长也开口跟我要画,我说还欠着皇上的画,都没时间画呢!哪有时间为他们作画。”
“他们竟是开口要你帮他们作画?”范安阳讶异的问。
杜云寻微耸肩,儿子伸手拉他衣袖,他低头看了眼儿子画的梅,大力的称赞了他几句,把小煦乐得笑弯了眼。兴高采烈的继续在画纸上画梅花。
“也不知是那个跟他们说,说我画人像是一绝,就想着要找我给他们作人像画,我就跟他们说了,严家书画铺里有不少位专为人作人像画的画师,若他们想留张画像作纪念,可以请他们去四方馆。为他们作画。”
范安阳抿嘴一笑。“那可得让人知会一声,让掌柜的到时开价开得高一些。”
“早跟他们交代过了。”杜云寻笑,“小路早和四方馆的人说了。若是介绍人去严家书画铺买画,或请人作画,就会分利钱给他们,这几个月。书画铺里的昼师们可忙了,就连单师兄都亲自出马。他那些侄儿、侄孙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生意之好,可见一斑。
“小路竟然都没跟我说一声。”范安阳闻言气恼的说。
“跟你说做什么?年前你忙得一沾枕就睡,年后又帮着冬季拍卖会的事,是我拦着不让他跟你说的。”
范安阳揪着丈夫。“以后有什么事,都得老实跟我说,可不许瞒我。”
杜云寻搂着她点头。小煦抬头看着爹娘,看他们对着自己笑。也开心的回以一笑,低头继续祸害纸张去。
*
从杜府出来,阿奴及其身边的侍女全都黑着脸,风大川问了一句,得知杜二少奶奶没有答应阿奴的请求,别说请杜二少爷为她作画了,就是想求幅画都没应下。
风大川苦笑着跟外孙兼孙女婿道,“真是被我宠坏了,往后要你多担待了。”
“阿奴还小,有些娇气也是自然。”桑阿刚淡淡的看了一眼新婚妻子的黑脸,看她在侍女的侍候下上了车,才对外祖父道。
风大川忍不住摇头低笑,“原以为那位二少爷看着好说话,结果却是块硬骨头,油塩不进哪!”不过是请他为孙女儿作幅画,竟然连大燕皇帝都搬出来了。
阿刚自幼看尽人情冷暖,对眼前的老人并没有太多的孺慕之情,对阿奴这个新婚妻子,也没有多少柔情蜜意,她想要请人帮她作幅画,那便请,听说严家书画铺的画师忙着为人作画,可能排不上,就想托人请杜二少爷为阿奴作画。
本来这也没什么,只是他却敏锐的感觉到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阿奴之前和杜家的交集,是因杜二少奶奶与她有救命之恩,他们这样上门请托人为阿奴作画,凭的是什么?是人家救了阿奴,可不是阿奴救了人家,相反的还给人家里添了麻烦呢!
上门去请恩人的丈夫为她作画,人家又不缺为她作画的那点钱,凭什么以为她上门去请,人家就会答应她,为她作画呢?
阳夷族族长不明白,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要请人作画呢?
却不晓得,原来四方馆中的各国使臣们,都以请大燕画师为自己作画为盛事,右翼狼王的孙女儿是第一个请人为她作画的,来的画师正好是单师兄,那幅画还没画完,等着排队要请他作画的人就已经挤满苏丽娜住的小院,把苏丽娜气得直跳脚。
如此骚动自然是引起各方注目,嘉宝郡王得知苏丽娜就跟他妹一样,美则美矣,脾气却都一样火爆,便找他五叔表明拒娶苏丽娜,五王子暗地松了口气,同时也备感头疼,嘉宝不愿娶苏丽娜,那要让谁来娶苏丽娜呢?
阿奴她们知道消息较晚,去严家书画铺的画师时,人家都已经排满了行程,便有侍女建议她,不妨去杜府,跟杜二少奶奶开这个口,想说有人要请她丈夫作画,她必是欢喜的,一定会答应下来。
没想到却是碰了大钉子。
这股热潮因为楚静姝就要远嫁东靖国,也传入了鲁王府里,楚明心心想,这可是个接近杜云寻的好机会。
她尚不知前头已有人碰了钉子,也没跟爹娘说一声,就径自派了人去杜府,想要请杜云寻为她作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