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女楚秀宁的私生女,是皇帝封的郡主,不日就要远嫁东靖国的楚氏女。
范夫人还是觉得很不快,回家之后,把长子拎来训斥了一番,范安柏乖乖挨了训,然后反问他娘,“您觉着,复常这女婿不好?”
“没有不好啊!”
“那您现在在不快什么?”
范夫人被反问得一愣,呃,她在不高兴什么?
“大舅母因为复常拒绝了她女儿,所以不高兴,复常可是娶了您的女儿,您也不高兴?”
范安柏顿了下又道,“大舅母自己心里清楚得很,楚秀宁根本就不可能把女儿留给她。”楚秀宁原就要除去楚静姝的,要不然,她生父也不会把她托到丁大老爷那里。
楚秀宁舍不得楚静娴嫁个残废。她需要一个能替楚静娴履行婚约的人,要不是当时她还不知丈夫的外室生有女儿,否则那会把自己的私生女接回京,自曝自己的短处呢?
“她这纯粹是闲得,回头让外祖母给她些事儿做,也就淡了。”
不淡也不成,人家是楚静姝。不再是丁筱清了!而且进京这些年。楚秀宁诸事不顺,几乎没带她出门过。
初进京时,丁大夫人曾经梦想过。在社交场合与她来个偶遇,然后借口她和她死去的小女儿生得像,然后跟她有所往来的,可是楚静姝进了鲁王府后。从未在公开场合露过面,让丁大夫人的梦想成空。其实就算真让丁大夫人如愿,丁家和鲁王府素无往来,丁老夫人和丁大老爷不会同意她为了楚静姝,去和鲁王府接近。
丁大夫人这几年因为儿子娶亲。媳妇进门,孙子、孙女接连降生,着实让她渐渐淡忘了楚静姝。只是没想到多年没有音讯的楚静姝,竟然还没出阁!
人一钻了牛角尖。就越想越刁钻,越想就越绕不出来,想到楚静姝到这个年纪终身还没着落,就不免心疼起来,她生了几个女儿,但都死了,就盼着还活着的养女日子能得好,这大概就是种补偿心理。
范夫人能理解她想养女过得好的那种补偿心理,但是因此迁怒她女儿,那就太过份了。
范安柏默默的倒了杯茶给他娘,“这事,阿昭知道吗?”外祖母寿辰将至,大舅母病了,没精神操持这事,是他娘和大姨母领着小辈们回丁家帮忙的,大舅母这个态度,想来阿昭因此受委屈了吧?
“看不出来她知不知道,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我也没顾得上和她多说句话。”范夫人经儿子提醒,不禁心疼起女儿来,连她都感觉得不对,今儿才执意问她娘,那阿昭肯定早就知道了!
“行了,这事儿您就甭管了,好好的帮外祖母过寿吧!阿昭是小辈,就让她委屈些,别为了这事坏了外祖母的寿宴。”
范夫人自然知道母亲的寿宴为重,可是女儿受委屈,她舍不得啊!
范安柏不得不挑开来跟她说,“您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做,光只一条,外祖母的寿宴是您和大姨母操办,就够大舅母喝一壸了。”婆婆作寿,她这长媳没帮忙不说,还对来帮忙的外甥女挑鼻子瞪眼的,这不孝不慈的名头就坐实了。
范夫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抿着嘴道,“明儿我同阿昭说一声,可委屈你妹了!”
“阿昭不在乎这些的,她只想要外祖母能好好过寿。”
隔天,范夫人怜惜的跟女儿说及此事时,范安阳瞠大了眼,道,“原来您昨儿把我和大嫂遣开,就是为了和外祖母说这事啊?呵呵,您放心,您女婿已经替我出气了。”
把杜云寻背地里做的事跟范夫人那么一说,范夫人忍不住伸手一戳女儿的额头。“傻啊!他这么做,是给你大舅母添乱了,可你大舅母知道是谁下的手不?日后还不是一样迁怒你?”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她爱怎么想是她的事,跟她说理,是没法儿说的,所以呢,她恼她的,我们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她自己想不开,那也是她的事,与我们无关,甩脸就甩脸子呗!反正我又不会因此少块肉。”
女儿这般心大,反叫范夫人觉得自个儿小气了。
“对了,您女婿让人去她铺子找事,还赚了一笔,说要这笔钱,去庙里给几位表姐和表嫂,还有我那小侄女做场法事,到时候,咱们一道去庙里给她们上炷香。”
范夫人点头,“也邀你外祖母一道儿去。”
“那是当然。”
去了丁家,与老夫人那么一说,丁老夫人自是应诺,回头却跟房嬷嬷道,“人家这啊才叫有心,她们去了那么些年,也没听老大媳妇说要给她们做法事过。”
“大夫人许是怕您伤心呢!”房嬷嬷说的有些虚,因为大夫人从没让人给她们做法事,每年也就清明时,给她们上柱清香而已。
丁老夫人冷笑,“她总是分不清亲疏,她那几个福薄的女儿和媳妇及孙女,在她眼里,远不及那个外人重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