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领着人来外院的客院,范安阳问了范安岳在哪,就急忙过去,看到范安岳坐在堂屋里喝茶,一把将人拉起来,将人转过来转过去查看着,确定他没受伤,才放下心来。
“说吧!怎么回事?”话才出口就想到,外表看来没事,但谁知有没有内伤。
范安岳被姐姐这样揪着瞧,原本有些冒火,但看她后来松了口气的样子,知她是担心自己,便软下心来,“我没事儿!”朝屋里呶了呶嘴,“那丫头才有事。”
“那是谁啊?”范安阳问,方才一进屋,墨香几个已经先行进屋去查看那受伤的姑娘,。
本以为那人是范安岳在路上偶遇,才救下来的,这么一问,他肯定是要摇头说不认识,不想,他却皱着眉头道,“那丫头是来找尤大画师的。”
“那她的伤?”找尤大画师怎么会被范安岳遇上?
范安岳摇头,“这我不知道,我在师父那里忙了好几天,刚刚出门准备回府,就听门上的人说,有个姑娘浑身是伤的上门来,说要找尤大画师。”
不对啊!“那你带她来我这里干么?郎大夫不是住在严府,她要是留在严府,不管是疗伤还是调养都再方便不过了。”
范安岳脸黑得跟锅底一样,“你以为我没想过啊?问题是那姑娘不肯啊!说什么都不要住在严府。”
“她不会是赖上你了吧?”范安阳抿着嘴心情很好的取笑他。
“你想错了,她根本没见到我,从头到尾,都是我的小厮们出面的。”范安岳毫不客气的戳破范安阳的胡思乱想。
最近范夫人想要给儿子找媳妇,但是这小子根本就不甩她。所以她便放出消息,说她要选媳妇了!但要范安岳点头才成,于是有不少有心的人家,想方设法的让自家的女眷在范安岳跟前有露脸的机会。
范安岳管着冬季拍卖会的事,常要往各家审核想要参加拍卖的画作或古玩,每每都会巧遇人家家里的女眷,没干扰他的工作。他倒也没放在心上。但是非常巧的是,这些姑娘们总会走着走着,不是往他身上倒。就是要拖着一起往水里掉。
真是,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天候啊!要真在这大冬天的往水里掉,救上来还能活?
如是重复几回后,范安岳便学聪明了。不管走到哪儿,随侍的小厮们绝不离身。要是有人请他们帮点小忙,好让他们离开他身边,都会被他断然拒绝,并会遭到范安岳冷言嘲讽。家大业大连侍候的人都没有,还得使唤客人的小厮,这算什么礼数?
因此今儿遇上那名姑娘时。他隐在一旁,让小厮们出面应对。那姑娘得知尤大画师不在严府,就执意要走,可是谁敢让她走啊!那一身伤,血还不停的淌着,严府管事让人留下她,她便极其激烈的反抗,吓得严府管事不敢让人强行留下她,可是也不能放任她这样离开。
要知道因为冬季拍卖会一事,严府如今可是备受世人关注。
“师父和师姐今儿都不在?”
“师父一早就出门了,也不知他上那玩去了,还把郎大夫也拉了去,今儿好像是师姐夫家里长辈的忌日,所以昨儿师姐就带着孩子去庙里住着,今天一早要办法会。”
范安阳点点头,“可派人去通知师姐和尤大画师了?”
闻言,范安岳没好气的瞪她,“你当我几岁啊!这点小事会办不好?”
“那派去的人回来了吗?”
怎么可能,两处都不近,一来一回至少也得花上半个时辰,尤其严筠母子去的寺庙是在城外的山上,这一去没小半天那回得来。
“那姑娘究竟是何人?”
“不知道,我没让他们问。”范安岳耸肩,他自己不想被人随便套住,也不想他的人无缘无故被人赖上,那姑娘不说,他们便不问,省得日后被人赖上。
范安阳摇头,让人侍候他去画室洗漱更衣,然后让人备饭,自己则去看那个姑娘。
年关将近,进京奉帐的管事多不胜数,还有带着家眷一道儿进京的,若在京里有亲,进京奉帐正好回家团圆,也有家小都在庄子或在外地,进得京来,没地方落脚,大总管就会安排他们住进客院,杜府外院的客院有好几处,其中还有专招待女宾的,此处就是专招待女宾的客院。
屋里头只有刚点起的熏笼,并没有烧地龙,因为这位客人是临时来的,事前没有通知,院里负责的管事媳妇只能赶忙搬了好几个熏笼过来,怕冻着了娇客。
墨香她们已经检查过那位姑娘,见范安阳过来,瑞香忙上前低声禀告。
“伤得不轻,下手的人是想要她的命,出手很重,她能逃出来,算是命大。”此女来历不明,范安阳虽让墨香她们来查看,但砚香不敢离她左右,几个夏没跟过来,待在常苑里侍候小煦,因此是瑞香跟过来看的。
瑞香会武,查看那姑娘身上的伤难不倒她,还能说出是何兵器所伤,不过看了看范安阳,又见砚香暗同她摇头,便将此话压下没说。
“大夫来了吗?”
“还没,今儿不是大夫看诊的日子,得出府去请。”要是碰上药谷药铺大夫进府为大家看诊,那只需把大夫请过来就好,不必出府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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