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媳妇怎么办啊?”
镇江伯手一顿,鞭子就甩在了地板上,这一下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平整的大青地砖被击破,爆裂的碎片飞起,涂九郎的脸和手都被碎片划破流了血,身上也被碎片击中,不过只是划破衣物没有流血。
不过也够狼狈了!
镇江伯重哼一声,指着涂九郎斥道:“好出息啊!你,成天跟那些狐朋狗友胡混,混出什么名堂来了?今儿年初二,叫你陪你媳妇回娘家,和你岳父、舅兄及连襟好好相处,你倒好,撇下你老婆,跑去和人胡混。”
涂九郎一脸委屈,“孙子也不是故意扔下她的,她自有身子之后,脾气也日渐看涨,谁知道今儿会闹到动了胎气啊!再说岳父他们全都围着杜家妹婿转,孙子待在那里委实无趣,才会……”
“伯爷,一样都是孙女婿,范太傅他们这样厚此薄彼,实在是太可恶了!”镇江伯夫人连忙附和孙子,九郎是犯了错,可是别人家的媳妇几曾因为丈夫有事先走,就气到动胎气的?说来还是范家那丫头太过娇气了!
镇江伯夫人觉得自家孙子没错,大年初二陪媳妇回娘家。难道就不准人临时有事要先离开吗?“也不知是真是假,九郎前脚才走,她后脚立刻就闹肚子痛?也不知是不是被她娘家人气出好歹来,怪在咱们九郎身上的呢!”
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有理,镇江伯夫人越发理直气壮,说到最后甚至交代仆妇,“去。去范家把九少奶奶给我接回来。就说咱们家的媳妇不兴在外头过夜,让她立刻给我回来,不然我们就不认她这个媳妇。”
涂三夫人一听心里焦急万分。深怕这一闹,万一把儿子的秘密给揭出来可怎么办!
范安菊初进门时可是很乖巧的,只是涂三夫人心虚啊!儿子男女统吃一事,在家人面前一向掩饰得极好。她深怕小儿子这辈子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所以才会对怀了孩子的范安菊百依百顺。谁知道儿子会临时给她出这种状况呢?
但公婆在前,她就算想说什么,也不敢开口。
镇江伯却比妻子看得深,镇江伯夫人不知孙子九郎在外头的行为。但镇江伯岂有不知的理,只不过他并不觉得孙子的性向问题是大问题,重要的是。他的前程,涂家儿孙们的前途问题。
范太傅亲自派人来通知他。要把孙女留在家里安胎,这表示什么,镇江伯夫人不懂,镇江伯不可能不明白,人家是在敲打他涂家,想要范家拉拔涂家儿郎,就给我善待我家孙女!
换句话说,就是要涂九郎去范家哄范安菊!
可是镇江伯夫人却想趁机强压范家低头!这女人到底有没有搞清楚,是他们家需要范家人的提携啊!还想跟人撂狠话!真是不知所谓!
听到镇江伯夫人迭声催着管事媳妇赶紧去范家接人回来,镇江伯气不打一处来,“你够了!你这样逼着范家把孙媳妇送回来,要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不保,你怎么跟老三夫妻交代?怎么跟九郎交代?那可是九郎的嫡长子!”
“又还没生出来,怎么知道是男是女?”镇江伯夫人没好气的回道,“再说,那有可能这么容易就动了胎气啊!我们又不是没生过孩子,我刚刚不就说了,她要真是动了胎气,那也肯定是被她嫡母和嫡妹气的,跟咱们九郎没关系。”
“你也说了那是她的嫡母和嫡妹,你觉得,人家有必要故意和她过不去,把她气的动了胎气吗?”镇江伯气极反笑。
镇江伯夫人张了张嘴,还真有点说不出话来了,是啊!范安阳嫁的是相府嫡孙,自家虽是伯府,可是跟杜相家相比起来,地位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人家是嫡女,当初出阁时,那嫁妆可算是十里红妆啊!
杜云寻早就得了进士出身,如今在太学教书,虽不是皇帝近臣,但听说他那一手丹青,甚是受到皇帝的喜爱。
要说范安菊有什么值得她嫡妹嫉妒的,那也就只有孩子了,可是范安阳也有喜了啊!
真要说有人嫉妒谁,那也该是范安菊嫉妒范安阳!
镇江伯冷笑,交代涂三老爷夫妻,“你们两带着九郎去范府探望,不管是真是假,咱们都得当真的看待,范家说她动了胎气,就是动了胎气,你们带着安胎保胎的药材和大夫一道儿去探望。”
“是。”涂三老爷恭敬的应下,心里却对幼子恼怒不已。
你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那天不能和那些狐朋狗友出去鬼混,就一定要挑大过年的,陪妻子回娘家的时候去吗?真是,被这小子这么一闹,这个年还叫大家怎么过啊!
去到范府,涂三老爷夫妻才晓得,范安菊是真的被自家儿子气出好歹来,涂三老爷押着儿子去跟范太傅赔不是。
范太傅没说什么,倒是范安柏笑容满面的对涂三老爷道:“说起来,也是我家二妹不是!不过这也难怪,毕竟肚子里怀着孩子,孩子娇,也怪不得她的性子也越发娇气起来,可委屈二妹婿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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