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高大夫人愣了下,随后才想起来,是啊!丁老夫人,她是杜相的嫡亲妹子,又是杜云启的姑祖母,找她说这件事,应该再适合不过了。
从安定伯府出来,范安阳累瘫在马车里,“真是吓死我了!这种事都要我来管,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
丁筱乐抿着嘴直笑,丁筱安则拿着被褥给她盖上,“都多大的人了,就这么躺下来,也不怕受寒。”
“有姐姐们在,不怕。”范安阳现在已经很习惯跟这些表姐们撒娇了,丁筱安轻拍她的头,“小样儿!”
丁筱乐挪了过来,“过去一点。咱们挤挤。”
“嗯,挤一块儿,一起取暖。”丁筱安也挪过来,姐妹两把范安阳围在中间,外头寒风肆虐,车厢里头,三个姐妹一起缩在被褥里头取暖。
“乐乐表姐。你那嫂子没再找你麻烦吧?”
“没。我跟你姐夫说,就算为了要省钱,也不能拿我家亲戚去替她做人情吧?我们上她开的胭脂铺子买胭脂水粉。她可从来不曾给我们打点折扣的,还在我婆婆跟前说什么,一码归一码,我婆婆也很不耐烦她。”
丁筱乐顿了下又道。“我刚嫁进门的时候,不知为何。我婆婆非常不待见三嫂,后来才晓得,原来她一个表姐怀了孩子总是保不住,所以她就擅自做主。把我婆婆暂放她屋里,给她安胎的送子观音,转送给她那个表姐。”
“那是你婆婆的东西。她也敢这样擅自做主?”丁筱安不知道这件事,闻言大惊失色。
“嗯哼。你们不晓得,那尊送子观音,是我婆婆当初小产后,她娘一步一叩首去给她求来的,那要是我啊!她老人家要送放我房里,我都不敢要,我那位好三嫂却问都没问一声,就把送子观音送人了!最好笑的是,她送人之后,还跑去跟我婆婆邀功。”
“你婆婆竟然没被她气死,真是气量大!”范安阳打了个呵欠说。
“可不是,所以她到我婆婆跟前去告我黑状,我婆婆都没理她。”丁筱乐也打了个呵欠。
丁筱安检查了一遍三人身上盖的被褥,才问:“那么那幅画呢?他们请人鉴定了?”
“没,听说还在我那位好三嫂的手里,我是觉得,既然是那种小铺子买,价钱又那么便宜,能是真的吗?怎么还想着请阿昭帮她们鉴定呢?”
范安阳半睡半醒迷迷糊糊间听到这句,便直觉回道,“可见她们的目的不是在此。”
“那会是什么?”
什么才是她们真正的目的?
“我记得你那天跟我说,不用怕了,因为你三嫂妹妹的公婆已经去任上了。”丁筱安问。“他外放的地方是哪儿?”
“梅州。”丁筱乐也昏昏欲睡,说完这句,车里安静了良久,忽地,丁筱乐坐起来,叫道:“梅州,那不是杜家大表哥外放的地方吗?”
“你三嫂妹子有适龄的小姑子?”丁筱安觉得自己好像把线串起来了。
“我记得那天,有个愣头青来我们家,大总管他们很讨厌他,因为他一副亲家老爷的派头,一进门就要求大哥去见他,所以他们就晾着他,我记得他姓崔。”范安阳闭着眼睛说完,头一歪就睡着了。
反是丁筱乐听了,睡意全消,“我的老天啊!原来她们打的是这个主意啊!”完完全全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怪不得那一看就知道是假货的画,还想要透过她,请阿昭为她们鉴定,原来是想藉此认识阿昭,攀上杜家,好结儿女亲家啊!
差点毫不知情被利用的丁筱乐很是愤怒,人家不挑明了说,却要拐弯抹角的利用她,摆明了就是要利用她,还不欠她人情,她这位三嫂算盘打的可真是响亮啊!
“你啊!都当娘的人了,心里想些什么,别轻易的在脸上带出来啊!你这样子回去,肯定要得罪人的。”丁筱安比妹妹更早想通,不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婆家虽没有像妹妹三嫂这样的嫂子,却也有差不多脾性的族亲。
“我,我从来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可她,她!”说不下去了,丁筱乐气得咬牙。
“你知道她是这样子的人,日后就提防着点,别轻易的被她算计就是。”轻拍妹妹的头,安抚道,“防着她一点,面上过得去就是了,别轻易跟她撕破脸,不然难做的是你婆婆,你婆婆向来疼你,你总不好给她添麻烦吧?”
丁筱乐颌首,看着已经睡得打呼噜的范安阳,忍不住伸手捏了她鼻子一下,范安阳伸手胡乱挥了挥,翻个身又睡过去了,叫丁筱安好生羡慕!“这丫头也未免太能睡了。”
“能睡也是福啊!”丁筱安看妹妹脑袋一直点啊点,干脆伸手一推,让妹子躺下去和范安阳一起打呼噜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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