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口气儿。
“皇上为何要派怀王去这两家关切?”范安阳问,严筠怔愣了下,随即失笑。
“你不是就在京里住着吗?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啊?”
当下就把辅仁伯么女的车驾和襄城侯夫人的座车相撞的事,说给范安阳听。
范安阳这才搞清楚来龙去脉,从桌上的果盘里取来颗澄香的橘子,慢条斯理的剥了皮,“怀王妃大概会很后悔吧?”
“她后悔什么?”严筠闻着橘香,也忍不住取一颗橘子来剥皮。“就算这两家不计较名份,硬把女儿塞给怀王。怀王妃是正妃,两个侧妃都有人了,再进门的,就只能当夫人罢了!”
“那倒也是。”范安阳点头,忽又想到,“怀王已经有两侧妃,三个儿子,却都还有这么多人盯着他,诚王那儿……”
严筠弯唇笑了笑,“诚王那儿倒不必担心。他与怀王不同。心思不在女色上头。”
“他也有意想争那个位置?”
“我怎么知道呢!”严筠失笑。
范安阳话一出口,就知自己问了傻话,讪讪的傻笑了几声。
“你婆婆去庄子上静养了?”得到范安阳肯定的答复后,严筠便问。“那你小叔和小姑有何表示?”
范安阳冷笑。“我那小姑既想做孝女。又怕惹长辈不喜,就想推我去替她出头。”
“你可别应她啊!”严筠交代。
“我知道,至于小叔子。他大概是无法接受他娘持刀剖腹欲取人子,所以,从那天起,他就不曾去见她,就算传出她病重,他也只是派丫鬟去关心而已。”
严筠摇头,“你这小叔倒是个倔脾气的。”
“家里有长辈们在,他的事,轮不到我们来烦恼。”
“你心里也得有个底,你家大嫂不在,你婆婆也不在,他的亲事,总不能让你公爹和祖父来操办吧?”
范安阳愕然张嘴,她还没想到这一层啊!
“不止他,你那小姑也是啊!而且姑娘家的事可比男子要杂,你小叔娶妻,要选那家兴许不用你愁,但娶妻的一应琐事,可就都要落到你头上。”
严筠越说,越为范安阳担忧,“但小姑,她的教养就得看你了。”
“这个,我有放在心上,一直都在教着她,还有个宫里出来的教养嬷嬷在教她,只是夫人出府后,她有些……”范安阳斟酌着用词,最后摇摇头选择略过,“她现在有点想不开,不过我看严嬷嬷是不会让她继续想不开。”
“你有成算就好。”
又闲聊了几句旁的事之后,严池就冒出来跟女儿抢徒弟了。
严池对女儿殷殷交代,又抓着侍候的丫鬟再三叮嘱,然后才带着范安阳走人,看到严池疼爱女儿的一幕,范安阳忍不住鼻头酸酸,她两世都没有父缘啊!
不过呢!人不能贪心,这世的她,有疼爱她的母亲和外祖母、姨母,还有兄长,更有个有共通喜好、话题的丈夫,还能奢望更多吗?
知足常乐!
来到严池的画室,严池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了,轻轻的赏了徒弟额头一记暴粟,“回魂啦!别老傻笑,当心真的犯傻啦!”
嗷!范安阳摸着额头,“师父,咱能动口不动手吗?”
“啧!我老头子喊到都口干啦!你魂也不知飞那儿去了,叫都叫不回来,我还叫啊!”还敢抱怨?严池火了。
范安阳被喷得没辄,只得乖乖认错,严池这才回归正题,“咱们那个拍卖会办的不错,皇帝有心想开个拍卖楼,咱们出面,他当个不露脸的合伙人。”
被这消息得有点懵,范安阳愣了好一会儿,才问:“您应啦?”
“你师父我傻的啊?”严池翻白眼。
那就是还没应。范安阳拍着胸口,还好,还好。
“你师父我年事已高,这种事,就是要办,也得叫你们年轻人去办。”
“这不会变成皇上敛财的工具吧?”范安阳迟疑了下问。
严池呵呵笑了起来,“这天下都是皇帝老儿的,你还怕他借此敛财?”
谁说皇帝私库不缺钱啊!范安阳暗吐槽,不过没敢说出来。
师徒二人说没几句,严池就把近日自己和单珏城等人的画,拿出来让范安阳看,一边看一边就念叨她,“师父没让你交作业,你就懒了啊!来送节礼,也没把近来作的画一起带过来给我老人家看。”
念得范安阳几乎要捂耳讨饶,直到下晌杜云寻来接人,严池才换人念叨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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