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脑一片空白,在门口站了半晌,终于浑浑走进这房间。我顺手带上房间的门,走到中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玻璃对面空空的房间,四张床整齐的摆在右侧靠窗的一边,离这边最近的是师兄的床,我坐在椅子上的角度刚好看不见,接下来就是我的、然后依次是痞子和木头的。
到底是谁设置的这个监视房间,又是用来监视谁的?我突然感觉似乎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我看,赶快抬头看了下这房间的四周,还好,并没有摄像头再监视着这里了。整个房间里一盏灯都没有,光线全靠从那玻璃里透射过来的光,只是在桌子的边上摆了个小小的烟灰缸。
我低下头,用手插进头发。不是我,一定不是我,没有道理,我对自己说。这房间里住了四个人,如果有人要监视的话应该不会是想看师兄,因为从桌椅的摆放角度来讲,从我这里是看不到师兄的床铺的,如果是要监视师兄的话,这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那我跟师兄又有什么差别?我们两个都是从学校来的,档案清清白白,所以应该也不是我。想到这里,我稍微放松了下。那是木头还是痞子?我皱起眉头,木头是上一支队伍里的骨干,要监视他的话应该在上一次就做过这件事了。
是痞子?很可能是他,这次越南之行,自从分组行动后他表现出来的种种奇怪之处,对我和神棍说出的那些匪夷所思的话,都让我对这人的底细有着种种疑虑,能在军队驻地设一个房间监视别人,初夏作为军方的代表,一定有她的份,那何教授会不会也知道呢?
我正苦苦思索着,突然玻璃那头传来了声音,我抬起头,对面可以清晰地看到师兄刚开了门走进了房间,他进来后似乎对于房间是空的有些意外,但这意外很快就烟消云散,接着他哼着歌把背上的包一把扔到了他的桌子上,然后朝镜子前就走来。
我几乎是屏住呼吸的,瞪大眼睛看着他朝我的方向走来,双手紧紧抓上椅子的扶手,我甚至担心他可以透过那玻璃看到我。但师兄的心情似乎很好,他走到镜子前面,盯着我,整理了下头发,然后向左和向右偏了偏头,最后满意的转身,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轻轻的站起来,走到玻璃跟前,朝右侧看去,师兄已经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在玩手机。我要赶快离开这里,万一梁队他们这会儿也回来我就真的出不去了。我赶快把椅子摆好,又站远了看看,似乎就是刚才我进来时摆的位置,桌子上的东西我丝毫未动,最后又环顾了两圈,确认无误后退了出去。
以免关门时出声,我先将卡抵在锁眼处,等门关好后再轻轻拔出卡,听到轻微的咔哒一声后,我又推了推门,确认关好后才离开。
师兄侧了侧头看到我进了房间“你去哪儿了?”
“还能去哪儿,厕所呗。”我低着头没看他,径直走到书桌前坐了下来,不自觉的扭头看向右边墙上挂着的那面超大的镜子,从这个角度来看,镜子对面的东西果然是什么都看不到。
“东西我都送检了,明天,不,最迟后天出结果。差不多那时教授也回来了。”
“何教授去哪儿了?有这么要紧的事情,连我们回来他都不能赶上第一时间听汇报啊?”
“说是去了上海,昨天走的,大概的情况我也不清楚,说是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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