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本想着这次最多就是查找陈建被囚的地点,核实他的说法。对于这个陌生的国家我还充满了好奇,来的时候我们一队有八个人,一路上在车里嬉笑聊天的情景就在前日,而如今却已死伤过半,陈建和邵哥的尸体估计也只能留在这林子里了,小杨和我身边的痞子伤势还在未知。
悲伤的情绪笼罩了我们几个,大家都默不作声久久沉寂,以至于初夏带人都来到了我的身后我才发现。她这次并没有穿军装,就连跟在她身后的几个人也都是一般越南村民的打扮,但从眉宇间军人那种坚毅和果敢的特殊的气质自然流露了出来。
初夏他们一行人中有个队医,他给我们几个做了简单的检查,并把痞子抬到了一张简易的担架上。其他人在初夏的指示下有条不紊的对这片地方再次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他们似乎是专门的搜救部队成员,速度和效率都比梁队他们高很多,每个人都熟知自己任务和范围,不过一会,他们逐个带了许多搜索到的东西来到这片空地。
我挪过去仔细看那些排列整齐的物品。有我之前在地下室那个手术室里看到的一些手术器械和照片,看到这里的时候我摸了摸放进裤兜的那张画着蜘蛛和网的打印纸。地上还有一些他们捡来的未燃尽的文件碎片,有些上面烧的只剩几个字了。
另外不知他们从哪儿搜到了一个金属的盒子,我过去打开来,里面摆着一个纹身机和一堆纹身针。这东西我见过,我以前在中学时有阵子因为家里的一些事情心情很不好,正赶上叛逆期,身边有几个哥们儿曾拉我去搞个纹身,但到了店里之后看过那一边抠着鼻孔一边询问我们要弄个什么图案的纹身师,我还是在最后一刻决定了放弃。
在一边还有他们捡来的几个比较破旧的背包,听初夏说,这几个包都是从那白骨坑里捡出来的,我不由得感叹她带来的人真的很拼。背包一共有五个,有的只剩下几片破烂的布条,还算健全的两个背包里的东西也不多,摔坏的手电筒、半瓶像是在林子里防虫的喷雾、散碎的一些子弹,碎的只剩下框的望远镜,另外还有本撕得只剩下一半的护照。
护照的第一页残存的部分只能看到这是个中国人,姓颜,名字那里已经被撕掉了,看照片是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有着高高的颧骨和消瘦的脸颊,晒成古铜色的粗糙皮肤彰显着这人应该有着长期野外活动的经验,这应该就是那坑里尸骨中的一人了。
后来听负责搜那白骨坑的队员说,那坑里清出的骨头应属五个成年男性,但有些部分的尸骨已经不全了,其他的白骨都是些猴子、豺狗和豪猪等动物的。
五个人!看他们包中的这些东西,大都是狩猎必须的物品,这应该就是我们之前遇到的无人营地的主人了,料想不错的话,应该就是老黑最后带进来的那五个人。也不知道这五个人是如何从营地深入到这么远的地方,又是如何被这里的人抓到最后变成了一副副白骨。
剩下的都是些零零碎碎看不出用处的东西,看来那眼镜男早就料到了我们的到来,把重要的物品早就做了转移,带不走的就焚烧和销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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