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果然认真了起来:“你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砚臻每次出去都发病,这倒是让我们没有办法分辨到底什么是因什么是果了。”
武念不由得撇撇嘴:“我就是觉得这几次穆砚臻出去也没有什么情绪很激动,但是回来发病倒是一次比一次严重,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梁羽绮真的就只能这样,那穆砚臻以后这一辈子就只能泡在药罐子里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穆砚修顿时想到之前梁羽绮说的一定会进穆家的门,难道是这个意思?如果穆砚臻一辈子都离不开梁羽绮的药,那这个确实不是不可能!
他想了想:“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你没有跟爷爷说过吧?”
武念瞪大了眼睛:“我又不傻,我为什么要跟爷爷说啊?爷爷肯定认为是我故意陷害梁羽绮呢!到时候说不定说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何必呢!”
穆砚修不由得笑了一下:“我以为你现在脸皮变厚了,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呢。”
武念避开他的手:“我跟你说认真的呢,你别闹!我觉得我们不能因为梁羽绮现在能控制砚臻的病就掉以轻心,赶紧把陆奚珈找回来才是正事!”
穆砚修不由得愣了一下:“武念,你真的好像变了!”
“变了?”武念浑然不觉:“哪里变了?难道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穆砚修摇摇头:“不,是你说的很对。你想的比以前深了远了。”
以前的武念,受不得气,受不得委屈,也许只是别人高声一句,她就能委屈半天。像今天这样被斥责半天,还能心平气和的讨论以后的事情,甚至看到了穆齐远都没有注意的地方,这不能不让穆砚修感叹。
在他不知不觉中,武念如他所愿的慢慢成长了起来,但是这个成长却让穆砚修感叹万分。
武念见他神色似乎有些感伤,不由得有些莫名:“难道你以为我真的是为了跟梁羽绮赌气?我才没有那么空闲呢,我也不想穆砚臻有事啊!”
穆砚修却一把抱住武念,声音有些生涩:“武念,谢谢你,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武念愣了一会,突然笑了:“不,我真的不觉得委屈!你要谢就谢穆砚臻,是他让我看到了希望。”
“希望?”穆砚修把头放在武念的肩膀上,嗅着武念身上的香味一时有些恍惚:“什么希望?”
武念却十分认真:“他说他看到陆奚珈,我信!真的,我相信他!”
穆砚修觉得自己眼睛有些发热,还是那个他熟悉的武念,纯真,善良,充满对这个世界和对信赖的人的善意。
他突然觉得很满足:“嗯,我相信他,也相信你!”
武念突然十分兴奋,拉起穆砚修说道:“我还有一个感觉。”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发现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穆砚修见了不由得受了感染,下意识的就问道:“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武念似乎有些得意:“我觉得梁羽绮最近有些神不守舍的,说不定就是跟奚珈有关呢?”
穆砚修愣住了:“你怎么会这么想?”他们也查过,并没有发现梁羽绮跟陆奚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