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但我找遍了师妹的遗物,却没有任何发现。我自然不甘心,经过几十年的秘密探索,终于被我发现了整件事的一些诡异之处,……。”
古名的语气渐渐激烈起来,好像在对着两人讲述,又像在对自己发泄着心中的不甘和怨恨。
事情的真相很残酷,也很常见。
简单地说,就是那位意欲晋阶的修士修炼的功法很特殊,威力极大,金丹前的修炼速度也远超寻常的功法,不过在到达金丹顶峰的时候,却需要“小师妹”功法修炼出的元神为引子突破结婴的瓶颈,而且以刚进入金丹的时候为最佳,所以“小师妹”的“暴毙而亡”,早在她入门时选择功法,而且结丹成功的一瞬间就注定了。
古名甚至怀疑,“小师妹”修炼的功法原本就是一套专为他人作嫁衣的功法,当然,这门功法修炼的条件很苛刻,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修炼的,而且如果她结丹的时候碰巧没有适合条件的“新娘”,她还是有可能逃过早已注定的悲惨结局,但可以想象,在有心人的控制之下,这种“无人穿衣的意外”,出现的可能性很小。
“难道古兄就这么算了?”
凤如山有些义愤的说到。
一直以来,凤如山在修仙界中看到过太多的利益之争。不少的修士为了争夺利益,可以六亲不认,即使是同门师兄弟,为了利益斗个你死我活也在所不鲜,不仅是修士个人如此,就是同一宗门家族之间的争斗,中间也有很多不可告人,龌龊无比的交易,可谓黑幕重重,很多事见不得阳光。
有黑幕很平常,但凤如山还是想不到会有这么黑。
当年极乐宫的颠鸾培源功,也是自称可以帮助男修结婴,但颠鸾培源功只是一门秘法而不是功法,而且纵使是颠鸾培源功,也只是借用女子的元阴,虽然对女修有些伤害,毕竟还不会丧命。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可惜我师傅已经坐化,此事牵涉到宗门内势力最大的谭家,不要说元婴真君我惹不起,就算大家都是金丹真人,谭家重点培养的苗子,也不是我能正面撼动的,……。”
将宗门弟子作为“药引子”,这在任何一个宗门都是冒天下之大不讳的事情,谭家准备多年,自然不会留下什么明显的破绽。过人的心机加上机缘巧合,古名虽然借助一些蛛丝马迹“推理”出了事情的真相,却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证据,大部分都是靠自由心证,凭他的出身和在宗门的地位,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光明正大的为“小师妹”报仇。
但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古名装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在宗门中隐忍了近百年,终于被他找到了一次出手的机会。
“……,我无意间得到了一个冥系修士的传承,虽然自己无法修炼其中的功法,却想办法让金儿领悟了几种冥系妖兽的神通,在宗门的一次试炼之中,借助金儿的神通,我悄悄的击杀了30多名筑基修士,成功的点燃了几大家族的怒火,他们终于联合起来,发动了一次对谭家的突然袭击,唉,一场混战下来,谭家损失惨重,师妹的仇,总算报了一半。”
古名惨然一笑,神色间丝毫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意,双眼中却流露出一丝伤感之色,轻声的唉叹,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凄凉。
任何地方,总有人惦记着最顶端的那个位置,谭家在宗门内,势力滔天,明面上打谭家主意的虽然不多,对谭家的威胁也未必很大,但暗地里对谭家有想法的人物却肯定不少,古名费尽心机,虽然成功的打击了谭家,不过那一战也令他所在的宗门元气大伤。
“一半?谭家的那位新晋元婴没有在此战中身死?”
“还好,古名现在还算不上是我的仇人,要是谁有这么个仇人,怕是连觉都睡不好的。”
凤如山微微奇怪的问道,心中却升起一股寒意。
这是怎样的一种怨念啊,居然能强大这个地步?为了实现个人复仇的目的,不惜拉着整个宗门陪绑。
做这样的事,实力倒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对各方的反应要计算的极其精准。对古名强大的计算能力,凤如山早就打心眼里佩服了,不过现在佩服之余,他心里隐隐地生出了一点恐惧的心理。
当然睡不好,无论是谁,只要想到有一条潜伏在黑暗之中,随时准备发动致命攻击的毒蛇死死盯着自己,都是睡不好觉的,而且世界上最毒的毒蛇,杀伤力也未必抵得上古名的一个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