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王德用继续深入敌后,加大力度,务必使党项政局震荡加剧。同时又向朝廷汇报情况,寻求支持。
这是好事,刘娥当然不会反对,政事堂也难得地对西府表示权力支持,并答应如果一旦能形成有力态势,将负责向李谘施加影响,好赖也榨出钱来,让西北战局有个改观。
上层建筑默契地最先达成一个统一意见:西北三路军暂时不执行轮换戍制,好让西北的战斗力能保持稳定和强大。这是王德用公文里打死也不敢提的事情,寇老西心领神会地帮他说了出来。
然而事情到这里竟然出现了变故,赵元昊居然向他爹低头认错了。而且赵德明立即响应。派出当代最高科技军事产品支援儿子侵略甘州回鹘。
这是个要命的消息。王德用得到情报,眉头皱了起来,命召梁丰、韩琦议事。
“督帅,此变化未在我方料中。想来赵德明与元昊尽释前嫌之际,甘州回鹘怕是不保。若彼酋挟大胜之威,转身攻击我朝,恐一鼓作气之下,实是劲敌。督帅宜早做防范才是。并要知会左右两路,共同御敌。”
韩琦说道。他这是持平之论,虽然没什么创建,但可厚非。主要就是怪大宋的情报系统渗透不高,并不知道党项内部居然有一帮子人在伙同自己一起造谣。韩琦若是知道咩米哄独和讹藏氏都跟着在起哄,必然不会说出这番话来。
说实话,梁丰也不知道。但他本能地认为事情不会如此简单,赵德明父子都是能屈能伸的变se龙这没什么稀奇的,特别是赵元昊的xing子,他还是比较了解。
可是最郁闷的就是这个。他杀过自己老妈,睡过自己儿媳妇。杀过自己亲儿子,虽然都是史有明文,但现在横竖不能把赵元昊还没作的案子先拿出来证明吧?
王德用陷入深思,假若这回党项来犯,估计韩琦的预料因该不错。
梁丰还是挨不住说道:“稚圭之言有理,但我以为未必。”
“哦?说说看。”王德用来了jing神。
“他父子背信弃义,如同家常便饭一般。这回赵元昊摆明了是要同他爹周旋的,要不然也不会径取瓜州军,一刀砍了团练使的脑袋。若这样杀伐决断的人忽反忽降,要么就是白痴一个,要么就是枭雄一个。依下官看,他是枭雄,不是白痴。”
王德用眼睛一亮:“那么他这么做,用心何在?”其实梁丰一说,他已经隐隐猜到几分,只等这小子说出来大家印证罢了。
“话说赌桌之上,常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我输光没钱了,又想翻本,只好向赢家借些本钱,待赢回来时再还。因此,常常有输家反败为胜变成大赢家扫平赌桌。用他们的行话说,这叫‘将你的骨头熬你的油’!我看,赵元昊对他爹,就是用了这一招。他把党项的攻城装备弄到手里,先破了甘州,回马枪一杀,必定直取兴州,朝他老子兴师问罪而去。哼哼,就凭他两千骑兵便敢深入西州腹地,回师南下毫不犹豫,瓜州军内手起刀落,等等作为,难道还会怕了赵德明么?”
“玉田兄说得有理。下官方才见识浅了。”韩琦忍不住心里叫绝,起身附和道。
王德用点头称善,然而毕竟是一军之主,这种事可不能大意。又问道:“但万一真如方才稚圭所说呢?这种可能也很大呀。”
“不管他们是战是和,咱们的防备绝不可松懈。这是必须的,但还是可以做好两手准备,一旦局势依然照之前所料,咱们便可趁其两败俱伤、元气大损之时,挥师西进,就算不能深入巢穴,荡涤宵小,夏、绥、银、宥、静五州,收回几个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梁丰很有豪气说道。韩琦听得小脸通红,异常振奋。
王德用点头笑道:“玉田所说,的是正理。老夫差点糊涂了,就算人家十年不来犯我,这防备却是一天也松懈不得。非等火烧屁股才知道疼么?呵呵!”
当下决定,抓紧时机上奏朝廷,请求粮草、军械支援,一俟时机成熟,马上出击。同时静观其变,严防死守,不让党项突然袭击得逞。
事实证明,赵元昊没有辜负梁丰的期望。这孙子果然不是好东西,半个月之后消息传来,甘州已经陷灭,赵元昊稳稳站上了甘州的城头。
他却没有如同自己先前答应的赶紧回京和爸爸团聚,而是在甘州城里发出檄文,言道大夏国主身边出了jian臣,挑拨父子关系,妄图颠覆大夏政权。霎时间,一场“清君侧”的战斗迅速打响,并迅雷不及掩耳地占领了西凉府。
秦汉时期,中国修建的长城给了赵元昊天大的交通便利,兴庆府已经遥遥在望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