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敢了。他再也不敢了。遭此一劫,张师利可就算是全都抛下了。别妻抛子,上月已然出家,法号仲殊。”邓圣说完,黯然喝了一大盏酒,不再讲话。
良久,三人俱都沉默不语。
还是梁丰打破了沉寂,强颜笑道:“也是好事,他破得早,解脱得开。这是命中注定,况且,恐怕这厮还是sexing不改吧?我猜他未必便老实念经打坐,多半依旧要红尘游戏的。”
“咦,怪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邓圣大奇。那出了家的仲殊和尚,果然依旧每
i里风流浪荡不羁,只是多了一个习惯,身边必备以蜂蜜佐食方可。想来是被下毒时做下的病根。
“我猜的。他那xing子,还改得了吃屎么?现在怎么样,在哪里厮混?”
“我也不知道,只听说飘然去了苏杭,行踪不定。”邓圣摇头道。
嘴上说笑,梁丰心里还是难过了很久。他一直想避免这段悲剧发生的。想想张挥你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功能不好。既然有jing力每天出去折腾,留点公粮在家难道会死啊?就算那是个母夜叉,可你娶都娶了,儿子也都生了。证明还不到忍受不了的地步吧?哪怕你闭着眼睛不呢?
这和尚,后来是忽然上吊死的。怎么个原因,梁丰不知道。估计自己也活不到那岁数跟着他,也不敢说。但总算还是救了他一命。
梁丰忽然心想,这回是我教他吃蜂蜜解的毒。那历史上那次又是谁解的?靠!不会还是我吧?这历史难道是一架无限复制的复印机?不停地重复发生着那许许多多的事?
梁丰打了一个冷战!
因为聊到张挥,刚才热烈的气氛渐渐地有些沉闷起来。梁丰了邓圣一眼,其实这个世界上,真正算得上邓圣好朋友的,估计就只有张挥一个了。自己同他相处,在怎么说还是要差了一点点。
伸手上前,轻轻拍拍邓圣的手背,道:“事已至此,也别多想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他愿意如此过活,咱们做朋友的,该当替他高兴才是。反正他老婆也娶过,儿子也生了,香火好歹是续上的。一个人偶尔风流一次不难,难的是一辈子都风流,老不正经,这才是可贵的品质。咱们做不到,也不用羡慕。可不管怎么说,也该敬重他这锲而不舍的jing神不是?既然是出了家还接着折腾,就说明张挥还是那个张挥,只不过换成个光头而已!”
颠来倒去,说得邓圣哭笑不得。小嫦也狠狠地瞪了他几大眼。
“来,饮了这盏,从此就咱哥儿俩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相依为命了。不求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业,可好歹也要让这一方百姓记得咱们一二好处,才不枉了走这一遭!”梁丰忽然豪气举杯道。
此时邓圣也有了七八分醉意,低落之中,忽然又被他的情绪打动,也举杯道:“不消说,就凭你我的交情,我知道你是个要干大事的。我本事有限,但尽力送你一程就是。来
i平步青云,且莫忘了此时此夜!”转头又对小嫦道:“弟妹,你也举杯,今后好生辅佐这个郎君,咱们着他倒海翻江便了!”
谢小嫦被他说得心神激荡,举起酒盏,平生头一次豪迈地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