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卷席着蓝se闪电的光球烧焦了空气,扑向你时,那景象其实是很美的,只是在这绝美的景象之后,亚瑟明白那就是死亡。
死亡?
多么陌生的词汇,毕竟他今年才勉强过了二十岁而已,又没有生过大病,怎么会想到那个词呢?
他本能地闭上眼睛,哪怕眼前的景象是如此地少见难得,然后就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撞在他身上,把他给撞飞了。
他听到像是闪电给劈开的声音,又像是金属被人用手生生地撕裂。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电荷燃烧的味道,就好像羊毛火药混杂了硫磺一起燃烧,味道浓烈到会让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都感到灼烧,但亚瑟迫使自己在这恐怖的热流中张开眼睛。
他看到了一张脸……
搞毛啊!
他居然看到了飞鸟的脸。他那双和亚瑟的眼睛一样呈现出厌恶世界的淡灰se的眼睛垂下来,在一大堆电荷燃烧的火光中望着亚瑟。
亚瑟无助地望着他,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了他可以预料的所有可能。
电荷燃烧着,不断在他的身边爆炸,在他的耳边嘶吼,蓝se的闪电忽然出现,蔓延出一幅完整的毛细血管图像后,留下烧焦的空气和硫磺的味道,转眼消失。苍白的火焰在蓝se的毛细血管中不时闪现,好像血管爆炸鲜血尽迸的景象。
仿若地狱般的光电奇景包围着亚瑟。亚瑟在奇怪又恐怖的景象的包围中,看着飞鸟,飞鸟也看着他。
“你说得对,我的确早就该死掉。所以……”飞鸟冰冷地微笑起来。随着他的微笑一起升起的还有不绝于耳的可怕碎裂声。
蓝se的闪电中,亚瑟看到那双保护着他和飞鸟的翼形大剑上出现了可怕的裂纹。火焰,闪电在继续,钢铁的剑身上细小的裂纹也在继续变大。
飞鸟的胸口渗出鲜血,随着剑上裂纹的变大,鲜血汹涌地喷出来,从他的胸口,他的嘴巴,甚至是那双眼睛。
亚瑟终于明白他在干什么了!
他在求死,这个叫飞鸟的吸血鬼剑客在求死。
火花似乎是在一瞬间同时消失的,蓝se的闪电也是。当一切归于平静,平静的无限绿平原的腹地,一望无尽的绿se田野中间,忽然传来一阵细微如叹息破碎的声音。
名叫翼的大剑在无尽的美景中轰然碎裂,变成一堆纯银的颜se,好像鳞片又好像小小的贝壳一样的东西,水珠般倾泻在绿se的萝卜地里。
亚瑟推开匍匐在他身上的飞鸟,站起来。
第三代的老款光电石光电枪,是利用光电石的能量,用积压的方法令光电石爆炸从而将枪膛里普通金属制造的子弹she出枪膛里的一种武器。
它可以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特别是当枪膛里推送的子弹是用光电石的时候,但是它也有致命的缺点,那就是每次使用后,使用者都要手动为它填塞光电石和火药混合的燃料,还要为它填充新的子弹。
不远处的光电枪队显然没料到这样的结果,看到亚瑟站了起来而陷入了一小阵的恐慌,恐慌之后他们才开始手忙脚乱地重新装填子弹。
亚瑟对那群挂着吓出来的眼泪和鼻涕装子弹的可怜虫没有兴趣,他低头看着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飞鸟,等着他说出他的遗言。
“这是我自找的,与你无关。”他似乎笑了笑,只是他那张漂亮脸蛋已经被鲜血弄得连五官都很难辨认了,“旅团是不是无趣的东西,看来我已经不可能知道答案了,不过……”
他果然在笑,伸出手似乎是想抓住什么他一辈子都没有抓住过的东西。
“你还可以。”保持着微笑,飞鸟闭上了眼睛。
亚瑟盯着他又看了几秒,冷冷地吐出一句:“神经病。”
亚瑟转过身去,期间扫了一眼地上那些乱糟糟的萝卜碎片,萝卜叶掺杂着萝卜块,还有翼的碎片,露出厌恶的表情抬起头来。
看到他转过身来,已经很努力在加快速度装填火药的侍卫们额头冒汗地更加努力起来,只不过他们越是想快点,好像就越是使不上力。
亚瑟盯着他们又看了几秒,从地上拔出了他的邮件。
视线扫过邮件,它透明的身体映照着蓝天,看上去好像一把雕刻jing美的工艺品,不过亚瑟知道它不是工艺品,工艺品不会做它能做的那些事。
好了!
或许一个月前叫亚瑟·科勒的男子还只是第六区地狱厨房过来的超级邮递员,不过一个月后,是时候让那些凡人们知道这个世界的残酷了。
所以……
亚瑟思考着,同时也是权衡着他早就已经降到零的体能值是不是能够支撑他再来一次“分件,十级波”。
什么,打不赢这群喽喽,因为他们手里有枪?
哈,亚瑟根本没想这些有可能发生但他就是认定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他唯一在思考的是,是一个一个把他们都砍了,保存点体力呢?还是不要命地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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