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威,其实我当时听了都十分吃惊。”叶昊宁微微笑着,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滑到桌下,低凉的指尖触到她的手背有意无意地轻轻摩挲,竟似比药膏更加清凉。
“是吗,那我更是荣幸至致了。”杨其山举起杯子,笑道:“我从入行起就谢绝酒精,所以今天只好以茶代酒,先敬在座的唯一一位女士。”
喝了那一杯,接下来便开始讨论手术问题。
因为有导师曾院士的亲自交待,杨其山对于这次的手术自然没有推脱的意思,席间很认真地询问了关于陈父的一些情况,然后应承转院之后,一应事项他都会全权安排妥当。
事情几乎是以轻松而又完美的状态解决掉,最后走出酒店临分别之前,陈耀沉声说:“多谢。”他看着叶昊宁,径直伸出手去。
夜色之下,肖颖只见这两人轻描淡写地握了手又道了别,然后便各走各的路,在酒店门口分道扬镳。
车子一路疾驰。
这个时间,路况算不上太好,但是叶昊宁仍开得飞快,在车阵之中左右穿梭。
肖颖把窗户降下一点,结果夜风呼地一下灌进来,立刻便将头发吹得乱七八糟,只好又悻悻地重新升起玻璃。
车速丝毫未减,她最后忍无可忍:“你今天没喝多少酒吧。”又指着前方正自闪动的醒目黄灯说:“这样冲过去肯定要被拍照的,你现在很赶时间吗?”
叶昊宁却不理她,脚下油门反倒轰地一响,终于还是赶在交通灯变化之前冲过了空荡荡的路口。
时间卡得刚刚好,预料之中的炫目白光在那一秒并没有闪烁,可是肖颖的心却急跳了两拍,不由得伸手扣紧安全带,又转过头去看他,车内光线明暗交错,映照着叶昊宁下巴上那道坚毅的线条,似乎正自紧绷着。
相处了这么久,她始终还是有几分了解他的,知道这是他正生着气的征兆。
可是,为什么生气呢?
她皱着眉疑虑,结果叶昊宁却很快转过头来,恰好瞥见她神色恍惚的脸,心中不禁怒意渐生,面上反倒极轻的一笑,问:“开得快了,你害怕吗?”声音淡淡的,又有说不出的温和,令她几乎忍不住怀疑方才不过只是错觉罢了。
她被他的态度搞糊涂了,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他却已经放缓了车速,转向灯咔嗒咔嗒地轻响着,车子被靠在路边停下。
叶昊宁索性偏转了身子,细细地盯住她的脸,嘴角边仍旧噙着一丝笑意,目光却越发幽深晦暗。
“干嘛?”肖颖被这人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莫明其妙,不由皱眉问。
结果他摇头,慢悠悠地开口说:“这样的表情可不对。难道你就不该感谢我?”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问:“谢什么?”
他却只是微微扬了扬眉,唇边的笑意在那一瞬间仿佛颇有些嘲讽的意味,又更像是戏谑,总之终于让她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