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太医下去,对紫儿说:“我会派医女去照顾你,好好养胎。”
紫儿谢恩退下。
皇甫天辰一直在旁边没说话,此时殿中只剩下我们两人,他开口问道:“你对紫儿怀孕很不高兴,不像你的性格,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转过身,直直的盯着他:“因为紫儿说,孩子是你的。”
他微微皱眉:“她怎么说的?”
我将紫儿的话重复了一遍,说到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
他静静的听完,嘴角慢慢泛起冷笑。
我说:“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是,或不是。”
紫儿说,皇甫天辰事后对她没有特别的表示,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晚的女人是她不是我。
这是一个刁滑的陈述——刁滑到让当事人没有否认的退路。
面对紫儿的陈述,皇甫天辰他只能有一个回答,那就是:我那晚没有在偏殿宠幸任何女人。
如果他这样说了,那么紫儿就是在说谎——他没有宠幸过女人,何来将谁错当成谁的可能?
如果他说那晚宠幸的是我,也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我从来没有在偏殿和他亲昵过。
他坐在桌案旁,抬眸看我,看了许久。
我等着他回答。如果他说“不是”,我立刻会和他道歉,忏悔我对他的不信任。
铜壶滴漏声声,我觉得这场等待真是漫长。
终于,他开了口:“若水,你应该相信我。”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你那晚只是去查了薛媛,没有做别的吧?”
他轻轻一笑:“不,我确实进过偏殿,也碰过她。”
“你……”即便是他亲口所说,我也难以相信。
同床共枕许久的人,怎么会轻易就被认错?他怎么能,怎么能把紫儿当成我?
“但是,”他又开口,“我却并未临幸她,只不过被她扶到床上睡了一会。”
怎么回事?!我听出这里面大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