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跟医生汇报没有啊?”
“当然说了,医生说,让他摔吧扔吧,发泄一下,对他的身体可能有点好处,如果老是压抑着,怕精神方面受不了,毕竟他是刚从鬼门关闯回来的。哎!这孩子,命苦啊。”
陈若风无言以对。
付妈妈:“若风啊,我觉得前次过去找你,实在也太过分,你都要结婚了,哪有时间和心情来帮我们呢?再说,算了,我们这也是奢望,是我太冲动了”
陈若风默默地听着付妈妈自责,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也想开了,算了,该怎样就怎样吧,酒店开不下去,就关门,文山的病恢复不了,就这样,反正还人在,也没那么糟糕。”
“叔叔好点没有?”
付妈妈叹了口气:“还是那样。若风啊,我也不难为你了。你就当我没找过你,你该结婚结婚,该幸福幸福,你和文山,有一个是幸福的,我也心安了!你们都是好孩子,都年轻,是该有自己的幸福生活”
“阿姨”
“行了,我也不多说了,你在上班吧?我听说了,你在郑总的公司呢,我上次去,也是真冒昧,如果遇到郑总,他又该误会了。我们这里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们自生自灭吧,若风再见,你要好好的啊!”付妈妈说完,也不等陈若风表态,自己就挂断了电话。
“喂,喂,阿姨?”陈若风还没说完话呢,她遗憾地看着手机,她还想问一下,公晓真是不是还在那里照顾付文山。
陈铮就站在不远处看着陈若风,他担心这个电话又会起到不好的作用,他虽然听不到电话里那人说什么,但从陈若风的三言两语中已经听出来,肯定是付妈妈打来的。
陈若风转身往办公室走,一抬头看到陈铮站在不远处,她有点意外。
陈铮皱紧眉头:“若风,不管怎样,你也要考虑一下郑元哲先生的感觉!”不知为什么,陈铮居然用了郑元哲先生五个字,好像这个称呼更为客观一些。
陈若风果然怔了一下。
“男人的耐心也不是无限的,你该考验的,不该考验的都考验过了,现在要尽情地去幸福去生活去快乐,别被那些可管可不管的事弄得自己手忙脚乱”
“陈铮,你偷听我电话了?”陈若风一脸狐疑。
“感觉!”陈铮又补充着:“是听到了几个字,不会是秘密电话吧?”
陈若风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她现在真不想开口,一个字也不想说。付妈妈这种以退为进的方式的确给了陈若风更大的压力和自责,仿佛付家不能幸福就是她造成的,仿佛付文山恢复不了,就是她的责任,这让她纠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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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在办公室里忙碌了半天,有空闲时间的时候,她上网看了一下自己的日志,已经好久没有发文了。她翻阅着旧文,又看一遍《第一时间》:……第一时间,连反应都不反应地接听和回复,怕对方着急或者是怕对方有什么急事,一分一秒不敢怠慢,这是多深厚的关心和爱心才能做到这一点?吃饭、应酬、开会、休息、工作、谈话,我们有很多理由可以错过第一时间,错过第一时间,大概对方不是你排在第一位的人。经常错过第一时间的人,是不是他只会把自己排在第一位呢?……
陈若风忽然想到,郑元哲对她,可是算是95%以上都会在第一时间回复她,原来她真是他心上最重要的人,怎么以前没怎么注意到呢?郑元哲对陈若风的好,或许是太多太多了,多到像空气一样,让陈若风失去了观察力和感受力,已经以为是正常不过的事了,连感激和满足都察觉不到了!
陈若风默默地感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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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若有双全法,世上若有双全法?这几个字常常在陈若风的脑海中浮现,这也是她纠结了很长时间的事,怎么做才能两全其美呢?虽然不知道,但她想做到,非常想。
两全其美,听起来很好,做起来有点迷茫,想来想去,陈若风觉得两全其美还是她的目标,但是却想不出可以做到两全其美的方法。在爱情方面,不是伤了这个,这就伤了那个,不对,她和付文山已经不存在爱情的事了,可是爱情这俩字也确确实实地存在 过,而且这个阴影一直存在着,至少在短时间内是存在的。这样算来,陈若风和付文山和郑元哲之间,他们还像是有所谓的爱情牵扯一样。这事真让人烦恼。
付文山如果好好的,哪怕是失恋或者伤心,这些都可以靠时间和他自己慢慢消化,慢慢沉淀,或者陈若风根本不知道他的磨难,这些都可以顺利地成为过去,但现在付家有求于她,一向心软善良的陈若风就难免心事重重了。
上次吵架之后,郑元哲对陈若风越发细心和爱护,大概是想弥补自己的过错,小心翼翼地对待她。郑元哲这种态度,让陈若风有点小小地不自在。
虽然脸上还是笑笑的,看眉宇间还是隐藏着若有若无的忧伤。陈若风喜欢简单的生活,简单的人生,但是生活偏偏跟她开了个玩笑,把她的生活从简单变得复杂,复杂到她的思想有点凌乱了。
陈若风在电脑上打了几个世上若有双全法……
陈若风走到窗口,拉开窗帘,此时的窗外一片模糊,黑夜在渐渐浓烈中,星星似乎没有影子了,今天是什么天气?好像没有注意到,城市的空气质量很一般,经常被雾霾遮得看不到天空,所以,陈若风都习惯得不怎么抬头看天了。现在,她想看的时候,探头向外努力地看,却依然是一片暗黑。
站了半天,看了半天,好像灵感已经满溢,她快速地回到电脑前,啪啪地敲击起来:
世上若有双全法
一本书摆在书架上,一个人坐在桌子前,一只碗放在橱柜里,一只小鸟站在树枝上……不论是什么,它都有自己的位置。也许这些位置在平常看起来无关紧要,但在危急时刻、特定时刻,却常让人难以取舍。
有一档电视节目曾做过一次调查,这是一个老掉牙却难死人的问题“如果你和婆婆同时掉进河里,你希望丈夫会先救谁?”年轻人多数说都救,非选一个的话,有人说先救母亲,如果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救,这个人就不可救药了;有人说,谁在他心目中最重要,就先救谁;也有人说先救离得近的那个……采访老年人时,大多人支持先救母亲,毕竟老年人是弱者,也有人对不救老人的儿子予以谴责。有一个老太太却说应该先救儿媳,因为孙子和儿子更需要儿媳的照顾,否则,失去媳妇的儿子,也一定不会幸福的。她的选择让很多人目瞪口呆。别说在关键时刻,即使在讨论中,这都是很为难和争执不下的事,在一个普通老太太那里却易如反掌。真是一位伟大而无私的母亲,她已经视儿子高于自己的生命了,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但其实,突发事件来临时,很难让人有充足的时间考虑,只是凭本能和距离做出判断罢了,所以,孩子先救谁,都不是他的错,都应该给予充分理解。有些时候,有些事瞬间就发生了、过去了,容不得半刻的拖延,如果在犹豫与权衡之间,母亲和妻子都被水冲走了,那才是真正的痛!不可挽回的痛!
中国人通常把孩子排在第一位,特别是实行计划生育之后,这样的排序已经得到了大多人的认可。但在国外,排序却有些差别,比如法国。法国著名的钢琴家理查德.克莱德曼,在中国接受采访时曾说,他们把妻子排在第一位,如果没有妻,子从何来?即使平凡的我们,也要面对很多,而每一选择都是一次取舍。我们曾嘲笑古代制度的等级森严,而如今,不是也有位置的排序吗?职位、身份、工资等等。电影《情癫大圣》中的唐三藏,曾在万般无奈中写下这样的话“世上若有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若如此,谁还烦恼什么位置与排序呢?如果真有双全法,那该多好?
打完上面的感慨,陈若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那该多好?”她很向往地重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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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怡发烧了,罗信诚怕她引起别的毛病,就去医院找专家看了下,后来医生让在门诊打针。这时也巧,陈若风正好给罗信诚打电话,听着电话里声音杂乱,就感觉不对:“姐夫,你这是在哪里啊?超市吗?怎么这么乱?”
“你有事啊?”罗信诚不想让陈若风知道陈若怡生病的事,他知道她现在也很忙,这样的小病,他自己伺候得了。
陈若风问“就问一下,天冷了,我姐没感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