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倾殇有意加重“宏王殿下”这四个字,既不让自己的意思显得突然,不显得刻意,只要朱雀皇能听入耳,便可。
她敢肯定,朱雀皇若重新立储君,几位王爷中最佳人选,便是宏王水枫染。
她也相信,在兽潮的这段时间,水文昭杳无音讯,定是让朱雀皇很是恼怒,想要下旨废了水文昭。
而此次水枫染抵御兽潮领军回国,立下战功,必得朱雀皇更加宠爱,册封水枫染为下一届的储君,指日可待。
朱雀皇听到绝倾殇的话龙颜大悦,“宏王殿下天赋极高,厉来与人无争,爱民如子,安于自在逍遥的日子,是朕最疼爱的儿子,只可惜,他……”
说到这里,朱雀皇突然间意识到什么,立刻打住,话锋一转道:“绝七小姐,自北荒一路赶回来,必定是累的慌,便在竹青阁住下吧,待宏王回国,朕大摆宴席,为你们庆祝庆祝。”
闻言,绝倾殇心下一怔,朱雀皇的意思是,让她在帝宫住下,直到宏王领兵回国?
“七小姐,请随我来。”就在绝倾殇怔滞的瞬间,朱雀皇身旁的太监,已经走到她面前,给她引路,她娥眉一蹙,跟朱雀皇道:“民女自入帝都,还未不得及回府拜见太爷爷和父亲母亲,留在帝宫多有不便。民女先行退下。”
说罢,绝倾殇忽视朱雀皇有些难看的脸色,自金玉椅上起身,便退出了御书房,可才出御书房,迎面便走来一位五官俊俏,身着绛红色华服,头带玉冠的少年。
少年蹙着眉心,脸上似有愁容,行走来的步子有些匆忙,如一阵清风般掠过绝倾殇的身旁,一股淡淡的梅香在空气萦绕,沁人心脾。
“儿臣给父皇请安。”水文柏匆忙入御书房,跪在地上,向坐在龙椅上的朱雀皇行礼道:“儿臣请父皇恩准,允儿臣纳云棋为妃。”
正要提步离开的绝倾殇,听到御书房里传来的声音,顿时惊愕的瞪大双眼,离开的步子停了下来。
当朝好男风的王爷只有一人,那人便是三王爷离王殿下。
扭闻,离王甚是喜欢云棋,几番想要把云棋纳入离王府。
奈何云棋本人拒绝,而朱雀皇也不允许自己儿子娶一个男人为妃。
这也正是,朱雀皇对离王最头疼的事情,他对离好男风,养男宠,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唯独,不能让他娶男人为妃。
否则,岂是滑天下之大稽,让人笑话。
见龙椅上的朱雀皇没有说话,水文柏一脸恳切的求道:“父皇,儿臣这辈子,非云棋不娶,请父皇恩准。”
看到自己的儿子,又来请求赐婚,朱雀皇就头疼不已,气的一脸铁黑,指着他怒声叱道:“荒唐,你那嗜好已经丢足了皇家颜面,朕对你一再纵容,你竟这般荒唐的想纳一个男妓为妃,这成何体统,岂不是要让天下人笑话。”
“父皇,云棋不是男妓。”听朱雀皇说云棋是男妓,水文柏连忙纠正道:“父皇,云棋只是清白的,他只陪人下棋,并非那些个不堪的男妓,父皇曾经,不也想招云棋为朝廷效力,儿臣娶了他,他便是皇家人,自然会为皇家效力,父皇得一高人,儿臣得一爱妃,这一举两得之事,岂不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