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也只有那么一个。
翠儿远嫁了,轻云死了,磬竹如今还不知是敌是友。母亲与父亲朝夕相伴不愿意回宫,唯有漠然,不计前嫌的陪着她。
又是一个月后
又是天朗风清,惠丰和煦。八月的晨曦虽有些清凉,但暖阳高照却也不显得有多冷。然而景月儿却是一袭披风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师傅,你好像很怕冷。”
在桌前陪着景月儿一起吃饭的漠然善于观察,将鱼肉夹在她的碗里。
“我还奇怪呢,明明都变冷了你怎么还穿那么点。”景月儿嘟嘴,一边喝着汤一边不解的问。
“不是我一个人穿这么点,而是宫里的人都穿那么点。难道你没发现吗?”
漠然怪异的扫过景月儿,随手将一块糕点丢在自己嘴里。
景月儿笑了笑,也不再避讳,无奈的解释道:“你师父我天生体寒,怀孕不易。自然是比较容易冷。我最近已经在施针治疗了。只是,因为身体带着毒施针效果也非常缓慢。”
漠然叹了叹,放下手里的东西,“才七月份师父你就这样,若是冬天。该如何是好?”
景月儿一噎,尴尬的笑了笑,“事情总会解决。”
“师父,你体内有毒?”
漠然尴尬的看着景月儿,忽然拿起她的手测脉。然而,刚刚一碰到她的脉搏忽然就像是碰到开水似的弹开。
“师父……”漠然脸色苍白。
景月儿扶额,一双秋水般的钻石眸子平静得若一川秋水,“然然,我相信你也体会过。我好像已经能听到孩子偶尔会在我的腹中动。这种感觉,很幸福。”
“可是,师父能看到他出生吗?”
漠然声线略微提高,那含着怒气与着急的声线。景月儿并非第一次听。然而因为她的坚持,君澜风作为她最亲近的人,都已经妥协。
“澜风曾经告诉我,他……想要一个孩子。”
“就因为这个,师父就可以不顾自己的生命了吗?”
景月儿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笑了笑,“他喜欢,就给他。”
漠然无言以对,气得大口大口的喘气。然而也知道景月儿做下的决定几乎没有人能人能改变。
“师父,我一直以为皇上为你做的太多了。可却不知道,你为了他连命也可以豁出去。”漠然无奈的摇摇头。
“然然,他付出更多。他把他的一切都给了我,而我能给的,只有我的爱和我的命。”
“师父,你们……”
漠然对于这一对夫妇不知如何评价。他原本以为他和青枫本已算是恩爱的夫妻,多少人羡慕。然而,像景月儿和君澜风这样无私的为对方付出。天底下,或许真的没有第二个。
“不过说来,澜风在边疆肯定比我更冷。”
景月儿叹了叹,转移话题道,“前几日来信,边疆已经开始交战。”
“皇上没问题的。”漠然宽慰道。
“跟我去御书房吧,饭也吃了。他走了这御书房也得有个理事的,交给别人我还是不太放心。这江山虽说于我不太重要,但起码在手一天就不能让那些相信我们的人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