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秋如和秋鹰说了一会儿玲珑绣铺的近况,不经意就看到宁霜有些心神不宁,“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复发了?”
宁霜愣了一下,连忙摇头:没、没有。
“可你看起来很不好。”
宁霜:今天、今天出去逛的太久了,有些乏了,娘娘放心,宁霜没事,只是……只是……
她想告诉宫秋如今天她在行宫外似乎看到了欧阳沉醉,可她不敢肯定,那个人穿着使臣的衣服,听秋公子说,王爷已经是皇上了,怎么会穿着使臣的衣服呢?
可她还是担心,担心他真的是……
他是不是来抓娘娘回去的?
宁霜一着急,猛地抓住了宫秋如的手臂,双手快速焦急的比划着:娘娘,你回宫吧!现在就回宫吧!
“怎么了?”
宫秋如看她神情不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臂,“有什么事,你尽管可以和我说。”
宁霜张嘴,却突然像是泄了气,默默摇摇头。
她不善于撒谎,却又不知道如何解释,说出来万一不是,只是让娘娘担心,可万一是的话,又怕娘娘真的再被抓回去,纠结之下,只能闭嘴不言。
宫秋如看她神情倦怠却又不出声,以为是遇到了什么事却又不好和她说,想了想,低声嘱咐了秋鹰几句,她暂时先离开,让绣娘和她好好谈谈心,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先回宫改日再来。
宫秋如从后门很快离开了,轿子抬着她从后门饶了一圈回到街道,再一直朝着皇宫而去。
路过行宫时,帷幕不经意地掠起,只露出带着面纱的半张脸。
而轿子刚走过,一道颀长的身影从行宫里走出,欧阳沉醉站在行宫门外,一身常服,眉眼冷峻,不怒自威。随行的侍卫紧跟而来,“大人,可是要出去?属下派人护送大人过去。”
“不必了。”
出声拒绝,欧阳沉醉径直转身,竟是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沉稳的脚步不疾不徐,和前方的软轿只隔了数尺的距离。一前一后,方向都是幽兰国的皇宫。
直到宫门口,软轿被守门的禁卫军拦了下来。
欧阳沉醉也停下脚步,原先他只是想来看一看,仿佛站在这皇宫外,就会离她更近一步,只是没想到,前方一直走着的轿子竟然也是往皇宫而去。他的一双墨瞳不自觉地眯了眯,不远不近地望着那顶轿子,一股异样的感觉,突然从心底深处涌了上来。
“砰——!”
他的心突然几不可查的重重跳了一下。
注意力也完全被软轿给吸引住了,抬轿的轿夫被拦了下来,放下轿子,不多时,一只白皙如玉的手从轿子里探出,食指和拇指捏着一截绳子,向下一落,一枚腰牌坠落在众禁卫军的眼中。日光刚好打过来,金色的牌子上,清清楚楚写着一个“凤”。
欧阳沉醉眯着眼瞧着,高大的身体突然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死死僵在了原地。
而禁卫军看到凤牌,立刻规规矩矩的行礼:“娘娘万福!”
“嗯。”
轿子里传来女子清冷带着些散漫的声音,即使只有单单一个音节,可午夜梦回想了无数遍的声音,他绝不会认错!欧阳沉醉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死死捏住了,几乎喘不过气 来,深邃的眸仁里只余下那顶软轿,以及那只葱白似的的手,在他眼中像是慢动作一般收了回去,软轿再次抬起,他忍不住朝前走了一步。
却在下一刻顿在了原地。
胸膛急促地跳动着,却只能望着软轿入了宫门。
门,被慢慢关起。
阻绝了他的视线,他的拳头一点点收紧,第一次这么讨厌皇宫,可他却很清楚,他绝不可以这么贸然闯过去,这里是幽兰国皇宫,如果硬闯,他没有胜算。
更何况……
欧阳沉醉垂下的眸仁里掠过一道悔恨,她不会跟他走。
如果她拒绝,如果她拿着恨意的眼神看着他,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逼疯。
欧阳沉醉在宫门外站了许久,久到那些禁卫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抬起步子朝他快速走来,“你是什么人?”
欧阳沉醉抬头扫了禁卫军首领一眼,并没有说话。
只是他的眼神太过深冷,也太过霸道,给人一种凌厉的锋芒感。
禁卫军首领警觉性的皱眉,快速拔出了手里的佩剑,只是那剑还未出鞘,一个人出现在欧阳沉醉面前,按住了禁卫军首领手里的佩剑,同时,拿出了手里的令牌,“吾等是紫南国和亲的使臣。”
“嗯?”
禁卫军显然没想到他们是这样的身份,语气一转,松了一口气,“使臣大人莫见怪,卑职也是奉命行事。”
他刚想说什么,欧阳沉醉却突然转过了身。
不发一言地离开了。
跟来的人即使真正的使臣户部侍郎李贺立刻客套了几句,快步跟了上去,靠近欧阳沉醉,低声道:“皇上,你怎么来这里了?”既然是微服私访,如果闹大了,皇上身份也就暴露了。
“……”欧阳沉醉一双墨瞳深邃地盯着前方,深沉的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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