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神兔献歌

献给福泽的子民。

    外圈的舞者也自觉地开始伴舞，这是兔耳族传说中的神兔，是神圣不屈的象征，周围的人们竟不自觉地单膝下跪，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虔诚地祈祷一样。

    “说好了只给你跳的……”一曲终了，芙尔轻喘着，微笑着对司阳说。

    “真的很美……”

    芙尔的脸一片绯红，不知道是跳舞跳的，还是害羞了，总之跳舞真的能让人心情变好，芙尔觉得一支舞跳完了，这一天的祭典才算完整了。

    远处的城主的宫殿里，老城主站在阳台上默默地看完了篝火旁的神兔献歌，看着芙尔的背影，神情复杂。

    “是你回来了吗？”

    回到酒馆的房间里，两个人一同躺在床上，这一天收获满满，疲惫却很开心。

    芙尔还特意给司阳买了一对儿假的兔耳朵戴在头上，就像很多德曼的孩子也会戴着一样，这样司阳的头发和脸就可以露出来了，看上去就是个白毛的兔耳兽人一样。

    “等七天的祭典结束，从北部过来的车队差不多也就到了。”芙尔说。

    司阳想了想，就只能在这等着了，还可以顺便参加一下祭典，维说过兽人的文化气息很浓，司阳今天一天算是体验到了。

    “那我们就在这参加祭典吧，你也好久没有回来了，就在这多呆几天。”

    芙尔侧过身看着司阳，盯的司阳脸上一阵灼热。

    “谢谢你，如果不考虑种族的话，你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神种和兽人种几百年来可以说得上势不两立了，想想自己一个神种还大摇大摆地在兽人的城市参加祭典，也是没谁了。

    身边的芙尔突然凑过来，飞快地在司阳脸上亲了一口。

    “喂！”等司阳反应过来的时候，芙尔已经背对着他假装打呼噜了。

    接下来的几天，司阳就和芙尔在伊尔斯城里到处游玩，城里各种各样的比赛也多看得差不多，各种小吃也都吃了个遍，对兽人种的文化习俗了解更多了。

    司阳每天还是会注意这北方过来的车队，但是都不是运送晶石和德曼的，芙尔也说了，当时她从伊尔斯城离开去北部的时候，坐马车坐了十几天才到，司月最起码也要祭典过了才能到这里。

    而此时的司月，正在北部的菲斯城城外，和里趴在远处的树林里，盯着路过的车队。

    “巨木森林的起源王国来人了，应该是来制裁菲斯城城主的，前有起源王国的军队，后有康斯纳城，菲斯城看样子还不打算投降。”里嘴里含着兽人的肉干，含糊地说，“从菲斯城里出发往索德曼峡谷方向的马车，估计就是去联合王国的，咱们就截住他们，帮妖精种铲除叛徒，存点粮食，没准还能捞点好处。”

    提起康斯纳城，司月就想起了哥哥和小雏，还有伊莎贝拉那个女妖精，哥哥可能已经不在城里了，但是还是想回去看看小雏，虽然不喜欢伊莎贝拉，不过好歹也算是亲戚了。

    可是并不可以，因为吞噬者有吞噬者的规矩。

    里和她说过，即使在吞噬者存在这么久以来，大多数德曼还能安定地在兽人和妖精的城市最底层生存，就是因为吞噬者被规矩规范着。吞噬者有强大的实力，但是不允许轻易出现在德曼很多的城市里，不能被德曼发现他们的存在。

    吞噬者毕竟还是少数的异类，不能也不想去改变整个德曼种族的现状，而且大多数德曼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在城市中呆过的人都知道，在没有战争的情况下，德曼的日子还是可以接受的。

    所以司月作为吞噬者的一员，已经变成了一个非自然人，她不能像以前一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且她也不像以前一样弱小了。

    作为新生的吞噬者，司月的食量相当大，妖精和兽人的身体中蕴含的能量相当多，要比普通的食物多得多，正常的吞噬者一天一小块基本上就不会再吃了，即使在吞噬者小时候食量大一些的时候，吃的也多不了多少。

    可是司月的食量真是让里震惊了，司月一日三餐顿顿不落下，而且每次吃的都比里多。

    里还以为她吃完之后身体不会痛，但是看她的样子比谁都疼，但是就是想吃，就是能吃。

    里的存粮眼看着就支撑不了多少了，本来不想再去狩猎，这下也没有办法了。

    司月也慢慢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体，本来控制不住的感官也可以控制了，马车还在一千米开外，她都可以听见赶车妖精说的话。

    “他们确实是去联合王国的，菲斯城城主还在城里，这些妖精车里是晶石，送到联合王国求援的。”

    里不可思议地看着司月，这么远都能听这么清楚？

    “呃，那等他们到附近，咱俩就上，我杀一个，引走其他人，然后你把尸体扛走……”

    “一个够吗？”司月表示怀疑。

    里简直无语，一个妖精应该只够他们两个三天的口粮吧。“那就两个吧，不过难度有点大，杀多了其他人可能害怕就不会分散了，到时候就要看你的了。”

    司月伸出晶爪，信心满满地说，“没问题。”

    这两天司月一直跟着里学习控制力量的方式，兽人和妖精的力量同时在一个德曼身体里混杂，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除了掌握自己的力量和速度，很重要的就是控制它，让自己可以收放自如。

    除了每天背着里那把巨沉的大刀在林子里奔跑，就是用晶爪剖树皮，将身体里的能量消化吸收的同时，控制力量把薄薄一层的树皮剖下来，而不是砍断整个一棵树。

    车队已经靠近，里在嘴里含了一口水元素适应力强的妖精的汁，举起大刀跳出树林，猛的向下一斩，车队后面的一个妖精当场毙命。

    其他妖精快速反应过来，无数藤蔓爆射而来，里挥动大刀抵挡住大部分，却还是有几根缠住了身体，可是妖精根本拉不动他，里一发力，藤蔓尽数崩裂，再挥刀一斩，就全都砍得粉碎。

    妖精们使出花粉迷香，树根从脚下的土地滚滚而来，里咽下口中的汁液解毒，高高一跃跳进林子里。

    妖精的数量太多，原地打起来想要再杀一个有点困难，妖精们看见里快速逃跑，相互一对眼神，一半追了过去，一半守在原地。

    是时候刺客出手了！司月悄悄地从树林中潜行过去，敏锐的感官观察着妖精们的动向，始终让自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盲区。看准一个边缘落单的妖精，司月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晶爪一刺封喉，那妖精连声都没出就命丧黄泉。

    司月一手一个妖精的尸体，如若无物，拖起来就跳回了林子。

    趴在林子里看了半天，那群妖精竟然还没发现少了一个同伴，司月心里窃喜，又一次潜行过去，如法炮制又带走了一个妖精的尸体。

    这次司月爽了，三个妖精可以吃好久，过两天再去弄一个兽人，荤素搭配才吃的健康。

    不一会儿，妖精们终于发现又少了两个人，像是蒸发了一样，连尸体都没留下。而此时的司月，已经扛着三个妖精和里汇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