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的脸上刚刚挨了沈归那势大力沉的一记摆腿、脑中顿时‘嗡’的一声乱成了一团浆糊、旋转着飞出去身子也完全控制不住,就仿佛一只破麻袋那般、平平地拍在了地面之上,高高弹起了两三次、又被未消去的余劲带着‘搓’出去了好远。
如今他挣扎着坐起了身子、眼前的‘一片小天地’还在不停旋转飞舞、耳边也尽是杂乱的轰鸣之声,根本听不见方才刘半仙都说了些什么、只觉得口中有着不停涌入的咸涩液体、一时半刻之间、也只能机械地吞咽着自己的鲜血……
是的,冷面杀手刀疤男、被沈归这一脚踹懵了!
不过,尽管从如今的场面上来看、双方的这趟交手、是刀疤男落得个一败涂地;不过,作为大获全胜一方对的沈归,心里却最清楚:方才这灵光一闪的‘杀招’,也就是有信算无心的意外之事;别看远处那刀疤男如今坐在地上犯愣、仿佛被自己的一脚踢飞了魂魄;可实际上他只是受了些‘惊吓’而已,真实的伤势肯定不算重、除开那些流出鲜血之外、就连皮外伤都算不上。
而自己尽管在场面上占尽了上风、可若是等这刀疤男缓过神‘醒了攒(想明白怎么回事)’,那么自己就再无任何获胜的可能了……
“多蒙兄台承让了!”
自幼便混迹江湖的沈归、比谁都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如今眼看着大获全胜的‘结果’已经出现、自己若是抓不牢靠、一会准得遭了报应!毕竟若是以双方真正实力对比的话,凭着人家的老辣经验与精纯武艺、就算三个沈归捆在一起、也未必打得过他一个刀疤男!
因为这比试交手、与搏命厮杀又不是一回事;那其中的门道与变数、就是数不胜数了。
而明白其中关键的沈归也不做任何追击、反而朝着周围客气了一番、收剑还鞘抱拳施礼!他这一手、是急于把这刀疤男的战败盖棺定论、绝对不能让他有再次朝自己出手的机会!
什么是老江湖?沈归如今的这般做法,就是老江湖!
如今那刀疤男也慢慢缓过了神、擦干了口鼻流出的鲜血,面色阴郁地盯着那个小滑头沈归、却半句话都说不出口来。
他又能说什么呢?说自己比沈归强,自己不认输、要求再加赛一场?可自己才刚刚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家一脚踹飞了老远、自己流出的血迹还在袖子上呢,跟谁说、谁又能信呢?这就叫哑巴吃黄连、这就叫一失足成千古恨!
既然已经被沈归‘埋进了土里、还砸上了一块墓碑’,输也要输的光棍一些点,让他赚一个便宜也无大所谓;毕竟这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比武输了并不算丢人;可若是打输了还不认、就等于是自己输不起,那才真是把人丢到了姥姥家去!
“好!英雄出少年!沈归你有勇有谋、这一阵是我败了!不过,咱们可还有第二场呢!方才我听台上观战的那位老前辈、颇有些想要指教在下的意味;来来来,晚辈如今再厚起一张脸皮、向您请教一番拳脚、还望前辈能不吝赐教……”
要说这刀疤男虽然‘典身于贼’、干的也是偷鸡摸狗、见不得光的事;但以他为人处世的准则来看、也不失为一个大丈夫!首先,他胜券在握却又放了李乐安一马、也顺带着报了李玄鱼当年的救命之恩。单就这一点、已经称得上是一位恩怨分明的血性汉子;其次面对沈归如今‘比武使诈’、坏了他的名声,他竟然也能一声不吭地认了下来、看来也是位赌品极佳的豪客;可如今看她这幅阴郁的嘴脸、应该是准备把自己一腔的怒火与满心的‘委屈’、一股脑都报应在刘半仙的身上……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刀疤男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灾星入宫’、真是倒霉的喝口凉水都能塞牙!刚刚才被沈归略施小计、踢了一个灰头土脸;如今想找找场子、竟又把目标对准了华禹大陆上最硬的一块骨头——天灵脉者。
刘半仙当然是无所谓了,因为这场‘赌斗‘对于他老人家来说、并不存在输赢的问题;而是该怎么赢、该赢多少、在什么时候赢、留活的还是留死的等等这些细枝末节上的小问题而已。
既然人家如今已经指着鼻子尖‘叫了号’,自己也总不能装没听见吧?
“嗯……脑袋虽然不怎么好使,胆气还算可嘉……说吧娃娃,你想怎么个比法啊?”
“我们早已有约在先、方才与沈兄比的是兵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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