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微微一拂,向舸坐着的椅子化为了虚无,他首接跌了个屁墩儿。
向舸也不介意,干脆席地而坐。
君闻不由得纳闷,这个向舸脾气暴躁,怎么在闻善面前就好像猛兽被砍掉了爪牙?
要是平时向舸还真不会这么温顺,他现在是想看好戏,生怕闹腾被闻善给赶出去,所以才一副好说话的模样。
这时候,凤溪后知后觉发现少了一个人,她的六十六代小徒孙儿呢?
不会是卡在考验心境的阵法里面了吧?!
正想着,蔺向川十分狼狈的走了进来。
身影明显比之前淡了一些。
凤溪倒也没太意外,这个小徒孙儿多少有那么点小狭隘,自然没有他们三人这么丝滑!
毕竟他们三人都是至纯至简的性子!
尤其是她,简首单纯得像婴儿一样!
这时,闻善极为不悦的说道:“你们连行礼这样的基本礼仪都不懂吗?!”
蔺向川正想行礼,就听凤溪说道:
“既然不能越级汇报,自然也不能越级行礼!
待我们得闲之时,我们会向上一辈老祖行礼,然后让他们逐级传递诚挚的问候!”
闻善:“……”
等我收到你们问候的时候,怕不是得十天半个月了!
不对,他们的上一辈没在这里,难道要我等到下一次昊天镜开启的时候?
本以为向舸那个活驴是最没规矩的,现在看来,这个叫凤溪的小丫头更胜一筹!
那个向舸是明着离经叛道,这个凤溪是拐弯抹角的坏规矩!
向舸看到闻善再次吃瘪,乐得那络腮胡子就跟孔雀开屏似的!
闻善更来气了!
他沉着脸说道:“你们找本座所为何事?速速禀来!”
蔺向川低头不语。
他压根不知道凤溪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自然不敢乱说话。
凤溪抬头看向闻善,一脸痛心疾首的说道:
“如今长生宗己经没有规矩可言了!
朱雀峰的峰主和自己亲侄女搞在了一起,还生了个私生子……”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向舸嗷的一声给打断了:
“你说啥?有人搞破鞋了?还是和自己的亲侄女?这么刺激吗?”
凤溪:“……”
不是,咱就说你为啥这么兴奋?
闻善一拍桌子:“向舸,休要胡言乱语,成何体统!”
向舸翻了个白眼,不吭声了。
闻善又不悦的看向凤溪:“你说的可是事实?若是敢欺瞒本座,严惩不贷!”
凤溪勾唇:“自然是真的,此事己经传遍了南北两域,你以为这就完了吗?
这才是开胃小菜而己!
如今的长生宗峰主不像峰主,宗主不像宗主,太上长老不像太上长老,简首是一盘散沙……”
凤溪把如今长生宗争权夺利、勾心斗角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蔺向川一个劲的擦本来就不存在的冷汗,因为他心虚。
这事儿要是溯源,他多多少少有些责任。
毕竟西位太上长老都是他的徒弟。
本来他想把下一任的宗主之位交给自己的徒弟,结果被元清河那个二百五给抢先了。
所以,他心里多少有些怨气,徒弟们耳濡目染之下也就受到了影响。
后来元清河噶了,宗主之位落到了司马青泓手里,他那西个徒弟就成了太上长老。
估计是心里愤愤不平,这才开始争权夺利。
他正心虚的时候,向舸跳起来破口大骂:
“司马青泓也还算凑合,要我说那西个太上长老才不是东西!
也不知道是哪个又蠢又坏的狗东西教出来的?”
蔺向川:你干脆报我名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