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围剿鲍禄的消息很快传到附近各县,在祁门张罗开茶庄的江水来、汪成、鲍家政得到消息,马上人分三路,鲍家政去昌化保诚镖局,汪成去旌德武馆、江水来去找黄土生、刘继孝。待慈殿寺师兄弟赶到大障,当地百姓正在打扫杀场。森林的地上摆置着的几十个死人,兹殿寺兄弟们从死人堆中找到王阿狗;吴观相向地保行礼道:“老伯辛苦了,这人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老伯行行好,就让我们收尸吧,这点散银给大家吃茶。”说着拿出十多两散银。地保点点头,对大家说,“我们辛苦了几天,衙门一文不给也就算了,还赖我等知情不报。少安葬一个死尸,我们也少出一点力气,大家可同意。”在场百姓个个都讲是好事。地保给了每人半两银子,多余的还给吴观相,自己不要,说到:“就算我也为死者烧炉香吧。”吴观相等师兄弟领了王阿狗尸体,由鲍家政带路,抬到大豪坞,安葬在房屋旁边。奇怪的是房屋内的东西并末动,有米有油。众师兄弟吃了饭,赶往百丈岩,大家都认为在此跌落,尸骨无存。多数师兄弟要找官府报仇。吴观相劝道:“今日大家也见死了那么多的官兵,穿锦衣的估计是大理寺的人。兄弟已去,冤冤相报何时了?兹殿寺就幸存我们十几个俗家弟子,多数有妻儿老小。报仇之事还须从长计议。鲍禄兄弟的娘就是我的娘,有我接回。”说服了师兄弟,大家来到南村鲍禄家,才知鲍禄的娘也已遇难。祀拜后大家含泪分手。吴观相叮嘱保诚镖局的兄弟,回局后不得透露半点风声,绝不能让二镖主知道。
十天后,鲍禄终于回到了大豪坞,见到王阿狗的坟墓,知道师兄弟来找过。屋子里的物品还在,地窖里的银子也在。是迷信讲的死人东西不能要还是百姓不忍心?鲍禄才不多想,先吃饱睡觉再说。鲍禄醒来已过午时,决定离开这块伤心地方,将屋里剩存的贵重物品、银子、银票及衣服打成包裹,化装离开了大豪坞。刚出大障山,就看见在七贤相遇过的丐帮长老站在路边,长老笑眯眯道:“见过大将军。”鲍禄回答道:“老伯认错了,我只是过路人。”长老一笑:“将军对化装术并不精通啊”。鲍禄苦笑一声:“谢过长老,不知长老有何事情?”长老道明身份,请鲍禄入帮共商大志。鲍禄道:“有母在,不远游。”长老告诉鲍禄,母亲被官兵害死,已被乡邻安葬。鲍禄泪如雨下,顾不得长老,急往南村奔去。鲍禄到了父母坟前,已泣不成声,长时间跪在坟堂。天色已黑,鲍禄起身,悄无声息地回到家里,空荡荡的屋子冰泠冰泠的,已没什么可留念的东西。鲍禄想还是到河对面武间尖岩石洞去休息好。便背着包裹到岩石洞过夜;天明了,摸摸身上只有一把短刀,又怀念起神磨来。心想还是先到上毛山顶看看,能否再见卖磨仙人一面。到了上次卖磨仙人抛石的石谠,见到一个十多岁小孩在用小盆打泉水洗磨。鲍禄叫了声:“‘细人家’(徽州方言:小孩)你师父呢?”“细人家”道:“将军好没规矩,要叫我小师父才对。我师父出远门了,有事吗?。”鲍禄摇摇头正要离开。“细人家”道:“是否入丐帮拿不定主意吧?”。鲍禄一惊,点了点头。“细人家”道:“丐帮能成大业,也不会分成丐帮南、丐帮北。杀来杀去,生灵涂炭,百姓遭殃。宋已如此,还是让百姓过段太平日子吧”。鲍禄道:“请小师父给指条路吧。”“细人家”向北方指了指:“隐居安平、百姓太平”。
鲍禄下了上毛山,南村属齐武保社,鲍禄来到齐武村地保家,叫了声:“大伯,我是鲍禄。”地保吓的脸都青了,忙了关门,对鲍禄说:“我可没有做对不起将军的事情”。鲍禄点点头,“我是来感谢大伯的,这二十两银子,不尽敬意,请大伯代付安葬娘和建坟费用。”地保忙摆手道:“苦妮走时,留下二十两银子,建坟没用完,还请了潘溪道姑庵做了道场。银子请将军快快收起。”鲍禄摇摇头:“杀父母之仇,不可不报,我这一去,生死末卜,每逢大节,请大伯关照鲍家兄弟为我爹娘上把香,银子权当香纸钱。”说罢就要起身。地保道:“将军能否听我一言,一切因果,是朝庭作孽,官兵也是无奈。何必怨怨相报。十天前,将军师兄弟来祀拜,官兵都十分吓怕。徽州粮卒下来,躲在我家都不敢出门。那么多官兵都死在大障山,府尹刘尚苏已瘫痪,江南东路转运使派来了新府尹,你若杀尚苏行之不武。将军大人大量吧。”鲍禄道了声谢谢,出了地保家。
鲍禄心神恍惚,无目标往北走,来到黎阳(现黄山市),走进一家酒店,吃饱喝足,买了一坛徽州烧,五十块豆腐干,出了黎阳。走了十里,天上雷鸣交加,豆大的雨点已平平落下,见前面有座破寺庙,便快步进入破寺。鲍禄抬头看了看这破寺,灰尘挂满、烂木倒落,似乎已荒废了很久。深秋下雨天气比较凉,鲍禄劈了些木块,弄了个火堆,坐在火堆旁,一边取暖,一边喝着从酒馆里买的那坛徽州烧,边喝边吃着豆腐干。外边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一女穿一身花艳的衣服,长的清瘦漂亮,象是那家的丫鬟;另外一个穿了一身紫衣,皮肤白嫩,此女艳丽照人,风华绝代,的确称得上美女,看起来是那家的千金小姐,大家闺秀,可腰上别了把与本身并不相配的长剑。二女到了破寺门口,见寺庙里有人,丫鬟开口叫了声:“大哥能否让我们烤个火?。”鲍禄道:“请便”。两姑娘进了寺,鲍禄道:“荒郊野外不是姑娘该来的地方。”丫鬟含泪道:“我家小姐本是隆兴府张捕头的独生女,夫人早年去了,不料张捕头在追捕崇山山匪五狼王时,虽杀了老五狼,但中了二狼的毒箭身亡。同僚们好心护送我家小姐回安庆老家。不料崇山四条狼得到消息,要为老五狼报仇。半路埋伏,护送快捕为了保护我家小姐全都遇难。要不是崇山狼见我家小姐长得美丽想霸占,我们早就死了。我们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要不被崇山狼抓住就行。”鲍禄叹了一声:“如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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