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开始为凌静悲哀。她为了和自己争夺凌家长女的位置,不惜与人私通,不惜痛下杀手,可是最终的结果又是什么?
哪怕她死的如此惨烈,现在不过几个时辰后,凌家的一切依然照旧,似乎她的死根本不值一提,又好似无人在意一般。
在下午的时候,她听到了素园门外吵吵闹闹的声音,她也听得出那是秦如娟的恸哭,但是现在有年长老再次,又有这么多显然都是凌叔安排的人手,秦如娟就算想见她一面,都难如登天。
“放下吧!你先出去!”
凌素疲惫的吩咐着婢女,随即就起身走向了窗边。现在整个素园没有一个是她熟悉的人,宛如身陷囹圄般,那种无力又不得不想尽各种办法的现状,让她心头十分烦躁。
而婢女将名册放在桌上后,看着凌素站在窗口的身影,不由得又说了一句,“小姐,管家说请小姐务必仔细看看名册,这样一来明天与大家见面的时候,才不会失礼!”
“下去!”
凌素的声音冷了几分,到现在她的心里对管家凌叔已经产生了抵触,而若是他不说这样的话,也许凌素还会看一看画册,但他越是这样吩咐,凌素越是不想让他得逞。
也许,明天就能够知道,凌叔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了!
此时,窗口清风幽幽卷入房中,凌素对月叹息,而随着清风拂过,桌上的名册被页页掀开,带着墨香的字迹沉于黑夜的厢房中,而凌素没有看见的,则是一个相当熟悉的名字,而备注上所写的身份,乃是庄主!
*
翌日
被传颂许久的西域凌家选夫大会隆重拉开了帷幕。
清晨,没有奶娘和李婶的照顾,凌素自己一人起身洗漱,而不多时就从门外走进了四名婢女,各个手上还端着托盘,上面放置着衣物和水粉等。
凌素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小心谨慎的动作,随后就宛若一个木偶般,让她们安排着自己即将会面众人的装饰。
四个婢女围绕的凌素的身边,有的为她填妆,有的则给她画眉,直到全部完事后,凌素换了一袭大红色苏绣烟霞罗裙从屏风后走出来时,四个婢女都忍不住惊叹。
凌素半垂着眸子,敛去眼底一 夜未眠的疲惫,随后看了一眼桌上始终没有动过的名册,对着其中一名婢女问道:“你们谁与我一同去武场?”
“小姐,年长老已经等候在外了!奴婢等没资格进入武场,请小姐原谅!”
“好,知道了!把名册给我!”
从始至终,凌素的脸颊上都没有任何表情显露,冷若冰霜,俏面寒霜的脸蛋,令婢女们 也不敢大意。
婢女将桌上的名册拾起递给凌素,随即她便走出了厢房。果不其然,年长老已经一袭青灰色的长袍等候在外,看到凌素出来的时候,眼底似乎还闪过眸中略似安慰般的神色。
凌素对此,心知肚明,面色含嘲!
“小姐,昨夜休息的可好?”
年长老的话,在凌素看来分明是明知故问。不由得讥诮的望着他,“很好!有年长老不眠不休的保护,我怎能不好!”
“呵,小姐,走吧!”
年长老似是无奈般摇头叹息一声,随后就走在了凌素的前面。
凌素慢慢跟着,身上繁复的裙摆让她感觉步伐也似乎更沉重。一旦进入武场,她太明白这代表的是什么。
而且,她若是露了面,这场选夫大会,便势在必行了!
不论之前她的心里还有多少侥幸,但是现在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心里的惆怅和紧张,又在彰显着她的极度不愿。
步伐越来越缓慢,凌素看着前面已经距离她有些路途的年长老,若是能够趁此机会离开,说不定是最好的结果。
她终究还是在选夫大会临门的时候,情感战胜了她的责任,她不愿意再让凌家成为她一生的负累,至少在她还没有得到他明确的回答时,她不想让责任牵绊住她的步伐。
心里百转千回的凌素,正四下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不料,却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声音:
“刚才那位公子好俊朗啊,看着好眼熟的感觉!”
“是啊,我好像也觉得在后院见到过那位公子,但是仔细想想,应该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