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事情一板一眼的说了,凌离儿摆弄着手指上的两颗彩珠,道;“咦,这倒不是叶督主的脾/性/。”
清涟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奴婢也觉得奇怪,以叶督主那种冷清冷心的/性/子,为什么会收留那对母子,难道真是看在她姐姐的面子上?”
“不不不,以叶澄江的脾气,他绝对不会替那个张召才谋求出路,他最讨厌各种贪官污吏了,那张召才一看就是个蛀虫,他才不会将人安排进朝廷里呢。”凌离儿很有自信的说,她终于定下了一颗彩珠,伸手将另外一颗珠子放到了一旁,“而且若真是他要护的人,即便是你,他也不会给你面子,东西掀了就掀了,也不会赶了人之后再吃掉。”
清涟听着自己主子在那里说话,眼眸中也掠过一丝疑惑。
凌离儿虽然跟叶澄江不熟,但是说起来却极为了解,一点也不怀疑。
“而且以他的/性/子,即便是那张召才真是他亲姐夫的弟弟,若是他亲姐姐还在,他多半也只会拿些银两出来,打发人回老家过日子去,他那/性/子可冷得很,那些所谓的亲戚跟他有什么关系。”
看着眼前串好的彩珠串,在烛光下流光溢彩,很是绚烂夺目,凌离儿不由抿住唇边,微微的笑了。
督主这种身份,那里是这么好做的。
孤刀独刃。
还妄想借着这刀刃往前爬,这张召才也真是不怕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不过……也有可能不是不怕。
只是他不明白,督主这个极为尊重暴戾的名字后面,代表的到底是什么。
是锋锐的孤刀,也是注定孤独的独刃。
真蠢。
她弯起唇角,眉眼间隐约一些天真的魅惑。
不过正是因为蠢,所以才有好戏看嘛。
凌离儿抿住唇,甜甜的笑了,也不枉费她把清涟借给叶澄江几天。
这不是,头一天就有好戏了,这样下去,凌离儿觉得,每一天都会有很多很多的好戏。
那戏园子里的戏虽然唱得好,但是总是逃不过那些戏本子上的东西,到底还是这世道上的戏,好看的多。
她拍了拍清涟,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明日一早还要去督主府呢。”
她又弯眉一笑,将几粒珠子拣了出来,开始配色。
看着自得其乐的凌离儿,清涟眼眸微动,应了一声,就听凌离儿道;“七夕的时候,你还是跟我去露香园。”她眼眸转了一下,嘻笑道;“我可给你做了一套很不错的衣裳呢,记得先给叶督主告假一日啊。”
清涟一看她那神情,便知道她又要做弄谁了。
凌离儿在被人面前都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只有某些时候,才会露出淘气的本质。
不过她只是微微一笑,道;“是。”
凌离儿又挑了一阵珠子,又哼唱起了她在江洲学的一曲小调,想起那几个丫头,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挑好的珠子,拿了丝线一枚一枚的穿了起来。叶澄江,你到底在策划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