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根本不敢看那双似是能够洞悉一切的眸子,她发现他越来越了解她,甚至她的人,她的心,她的身体,在这样一双眼睛的注视下,她似乎没有了任何隐私。
“给我……”
她再怎的不好意思向他索要,他却还是明白她此刻的真正感受,与其自欺欺人,还不如向他坦白,她终还是羞涩地说了出来。
他笑了,却仍旧不愿就此放过她:“给什么?”
她深深蹙眉,松开紧咬的嘴唇,轻声道:“……你……”
他依旧笑的邪恶,看着她就要抓狂的小脸儿,他又一次低声问着:“我是谁?”
“……子受……给我……”
话音落,他满意地咧开嘴笑了,轻易寻到那处幽径,劲腰下沉,倏然没入……
方才被云朵遮挡住的月色与星辰渐渐露了出来,那露出一点儿的圆月好似在偷偷看着室内相互交织、纠缠的身影,不禁沉醉在他们身体的愉悦与内心的满足中……
不知这样的纠缠交错持续了多久,她只记得他在她迷离之际逼她说了很多她本不会说的话,最终将她抱上|床,裹在温暖的被子里。
他垂眸看她,银色的月光下她的脸美的令人痴迷,那如雪的肌肤微微泛着诱人的粉红色,额头上溢着细细的汗珠。
她翻过身搂住了他的劲腰,说:“明早就启程吧。”
在这里逗留的这几****已经十分满足了,她知道他定不会轻易出宫的,他一定还有着十分重要的事情办,她不想给他添任何麻烦。
他没有说过多的话,他更也明白她心里的想法,他说:“好。”
她突然挣脱开他的手臂,见他微微皱了下眉头,她眼中染了满满的歉疚:“子受……”
“嗯?”他轻咦。
“我……”顾潇然酝酿了好一阵子,终是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坦白。”
他不露声色,微笑着看她:“坦白什么?”
她松开紧咬的下唇,踟躇了片刻说:“尤浑是我放走的!”
说完,那双清亮的凤目紧紧地盯着那双幽谙的鹰眸,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责备。
可他的脸上此刻什么表情也没有,甚至连一丁点儿的诧异也没有,须臾,他笑了,笑的分外迷人:“我知道。”
她蹙紧了秀挺的眉宇,惊诧地看着他,尔后狐疑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话音刚落,她突然想到了那天夜里他身上是冰凉的,倏然睁大眼睛,眉头皱的越发紧了:“难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会救他?”
这个男人简直太邪门了,他是怎么猜到的?
帝辛脸上的笑容渐渐加深,重新将她搂紧怀里,说道:“早在市集上我就猜到了你们是认识的。”
他微顿,看看她惊诧的面色,又说,“当他被擒时,你眼中更是闪现着一丝惊诧。”
从那个时候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却还是要和她那样柔情蜜意,这男人的城府真不是一般的深,简直就是个头号危险人物!
她不服输地看看他幽深的眼眸,撅起嘴巴道:“你的爱妃和其他男子相识,难道你就没有一丝醋意么?”
“我还不至于因为这样一个人吃醋。”他一脸自信,凑近她的耳畔,吐着热气,“谁像我这样有本事,能让你乖乖听话?”
顾潇然小脸儿霎时绯红,心跳也跟着加速了,他这句话分明意有所指的,她不满地白了他一眼,绝不能被他打出的感情牌欺骗,今天更也不准备因此放过他!
她又道:“竟然又买玉簪又坐船游河的,更可疑的是当得知我放走了他,你竟然还主动为我做鱼?说,你究竟安得什么心?这一切的柔情蜜意难道是临刑前的最后一餐么?”
看着她咄咄逼人的样子,他唇角的弧度越发深邃,面对这样一张好看的脸,就连透过窗棂洒向室内的柔美月色都显得黯然失色了。
他蹙着眉头说:“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狭隘的男人么?”
“这可说不准!”她不依不饶。
他眉心的川字纹更加深邃了,他一把扳过她的身体,将她桎梏在两臂之间,正色地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面对他突然威严的俊脸,顾潇然却忍俊不禁,她嬉笑着说:“我偏不说,你还敢咬我啊?”
分明是句再平常不过的玩笑话,可顾潇然话音渐落,似乎意识到自己究竟犯了怎样严重的错误……